【此人,姓赵名申,位居刑部郎中。】
【此人,性情好大喜功,一心追名逐利。】
【此人,为大乾五皇子,宁王季成党羽。】
以上,便是魏谨从这位绯袍大员身上,找来的几点关键信息。
当然了,他看到的隐秘,远不止这些,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不少这位郎中大人的把柄。
只是,要想逃出生天,眼下魏谨需要的不是把柄,而是信任。
不过,如果这位郎中大人不愿意保下自己,或是之后过河拆桥,那么魏谨手上的这些把柄,便有用武之地了。
言归正传。
这三点信息,是魏谨计划当中的重要条件。
刑部郎中在刑部的话语权,仅次于尚书与侍郎。
这样的身份,让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离开这座监牢。
而他好大喜功、追名逐利的性情,则决定了他一定会被自己口中的“将功赎罪”吸引。
至于他效忠五皇子的事实,那是魏谨自救计划的前提。
“把门打开,你们先下去吧。”当听到魏谨说出“京中流言”之后,赵申顿时开口吩咐道。
闻言,那名青袍吏员皱了皱眉,望向赵申道:“大人,这不太好吧?”
“你是怕他跑了还是怕他行刺啊?!”
赵申厉声道:“下去!
“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准过来!”
“是,大人。”狱卒打开牢房大门之后,便与青袍吏员一同退了出去。
旋即,魏谨便见,那位刑部郎中赵申,平静地走进了自己的牢房。
“你都知道些什么?”赵申来到魏谨身前,淡然开口道。
虽然赵申神色古井无波,但从他的身上,魏谨却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
这股威压,让他不敢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甚至不敢心生歹意。
作为九品武人,魏谨区别得出,这股威压,不是修为境界高低所带来的。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无处不在。
“小人之前在永宁县县衙供职,故而对于京中的流言,知道一些。”
魏谨拱手道:“只要大人能救小人出去,小人定能为大人分忧,查清此案。”
“为我分忧?”
听到这话,赵申却是嗤笑道:“此案是京兆府在负责,与本官何干?”
魏谨当然知道此案是京兆府负责,但流言本身却是关于五皇子的。
前不久,京中突生流言,说五皇子与外族勾结,欲要逼宫造反。
大乾当今圣上,庆安帝听过之后,虽未发怒,但却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五皇子闭门自省。
显然,流言或多或少,还是让庆安帝对五皇子有了猜忌之心。
流言如果不能及时肃清,那么对于五皇子来说,其后果可轻可重。
轻则,失去圣心;重则,削权降爵;乃至,身首异处。
如今的大乾,皇帝垂暮,正是将立太子的时候。
而皇长子又早夭,夺嫡的烽火,早已在宫中熊熊燃烧。
因此,无论什么后果,都是五皇子承受不起的。
他的属官,更加承受不起。
所以,赵申岂敢不比京兆府,百倍上心此案。
流言不同于罪名,它的作用大小,全凭当权者的心思。
魏谨曾听衙门里的大老爷说过,庆安帝生性谨小慎微,晚年更爱猜疑。
流言一日不除,庆安帝便一日不能安心,五皇子的处境也会越来越危险。
也就是说,眼下留给五皇子和他属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只可惜,流言本就是虚妄之物,要想肃清,谈何容易。
魏谨相信,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赵申都不会放过。
“是小人失言了。”
魏谨颔首道:“小人愿以查清此案的功劳,赎清罪名,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看到魏谨坚定且自信的神色,赵申抬手捋了捋须道:“你若真能查清此案,本官自然会如实上禀,让你将功赎罪。
“只不过,大话谁都会说,你拿什么证明你能查清此案?”
闻言,魏谨回禀道:“之所以过去这么久了,京兆府仍旧没有丝毫进展,那是因为他们找错了方向。
“京兆府的官员,总是在流言出现之时,才派人到那个地方调查。
“但那个时候,散播流言之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可以说,京兆府的人,完全是在做无用之功。”
“哦?那你有何高见?”听到这番话,赵申饶有兴趣问道。
“据小人所知,京中的流言,不是突然出现,而是慢慢传开的。”
魏谨继续道:“也就是说,散播流言之人的人手并不多。
“正因如此,他们只能暗中行事,且会十分小心。
“大人可曾听过一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那些散播流言之人,必定不会在自己的藏身之处鼓吹。
“因为他们知道,那样只会招来官府的人。
“所以,只要大人画出一开始流言传播的路线,便能找出散播之人的住所。”
“然后呢?”
得知线索,赵申非但没有表现出高兴,反而是皱了皱眉道:“难不成你要本官将那些地方的人,全都抓回来审问一遍?”
“自然无需这般麻烦。”
魏谨摇了摇头道:“大人应该知晓,小人做过多年捕快,常与市井之徒打交道。
“所以,小人练就了一门本领。”
“是何本领,说来听听?”赵申再次来了兴趣。
魏谨微微抬头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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