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忠看着我,“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多谢先生成全。”我再次俯身对他行一个大礼,起身后,见司徒曜脸色难看,理解他的心情,站在一旁没出声。
事情关系到他的大哥和父亲,且涉及生死,我以为他会对白忠有所提问,可司徒曜只是面对着白忠,沉默良久之后,对他说:“我自幼远离侗川,在外游历多年,直到十年前灾祸发生前,对家事都一概无问不知,但既然当时我选择了回来,那么无论司徒家发生过什么,我都会跟它一起度过。白老,你与我父亲做过的事,现在要偿,我不干涉,也改变不了,我只知道我是司徒靖的儿子,我身上流的是司徒家的血脉,现在侗川正处于危难之中,如果大哥撑不住了,这个家就由我来抗,只要我们司徒一脉还没有断干净,哪怕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会守着这个家族,守着侗川的百姓战斗到最后,绝不会为独自了苟活,连自己的根都忘了。”
白忠年迈的脸上遮不住的痛色,望着司徒曜的目光中尽是怜惜,他决定做得坚决,没有可劝的余地,白忠有再多话,最终也只化为一声叹息,把轮椅转向一侧,缓缓地回到了内厅里。
司徒曜看着他的背影,下颌始终是紧紧锁着的,连颈部的轮廓也因为竭力的隐忍而棱角分明。
我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等司徒曜调整过情绪,对我说一句走吧,才匆忙收起那些石头,快步跟上去,回到了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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