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迟迟,慕容彻看着晚霞有些无聊,他从悬壶谷回来之后恍如一个废人,每日靠着付梓斯送的千疮膏慢慢恢复自己的体力。
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手臂和胳膊,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悬壶谷这么难也不就是困了他两天罢了,这么多高人有去无回他竟然还可以侥幸回来,是否可以去参加个什么武林大会。
那他一定是要拿一个第一的,可惜他现在也只能自嘲,为什么他慕容彻为了凤惟要做出这些?慕容彻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女子苦苦的追求被他不屑一顾之后却日日萦绕在他的心间。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的眼眸,她的姿态,她的声音,都让慕容彻欲罢不能,在每一个梦里,都有她的身影,凤惟仿佛成为了慕容彻的梦魇......可却也不是真正的梦魇。
想着想着,有一暗卫走向前,为慕容彻披上一件大衣,现在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主子为了寻找曼陀罗花又受了重伤,在迷雾阵中险些丧命……这样的小小的凉风都可以摧垮他了。
“无妨。”
慕容彻想要将披风拿下来却被暗卫执意披上,慕容彻嘴角挑起了一抹不自觉的微笑,接受了自己的属下的好意。依旧是抬眸看着月亮,月光有些薄凉,洒在慕容彻的身上竟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凄清孤独。
“不知道凤惟好了吗。”
身边的暗卫单膝跪地道。
“属下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大雍皇帝现在已经恢复健康了,开始每日勤政为民了。”
慕容彻听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浅浅落寞,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如此要强,不过是五六天罢了,也不休息一下,这可真的是一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
“可真的是勤政为民啊。”
语气有些许的无奈和自责,暗卫也不懂的为何慕容彻会有如此复杂的感情,明面上却知道慕容彻定是爱着大雍皇帝的,若非如此怎么会拼命取得曼陀罗花。
“我们回去吧。”
似是失去了赏月的性质,慕容彻起身离开了这里,暗卫小心搀扶着慕容彻,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慕容彻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可以走下去,可是暗卫依旧很小心的跟在慕容彻的身后。
现在的慕容彻,身体太过于虚弱了,若不是最后暗卫在毒雾里面发现了慕容彻,慕容彻怕是有去无回了。
看着慕容彻清瘦却依旧霁月风清的傲骨,暗卫不由得心生尊敬,这样的主子才是他一生都要效忠的人。
凤惟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有元淇在身边帮忙也轻松了许多,并且龙昕虽然对凤惟还是有些戒备的心,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开始慢慢照顾凤惟的感受。
“陛下,这封信......”
赵公公看着脸色渐渐红润的凤惟也是心中有了些许的笑容,只不过这些奏折过多了,他仔细的罗列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这南源国的信。
这封信可以说是十分蹊跷了,因为大雍和南源的交情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井水不犯河水,两国没有什么冲突也很少交往,两国的军事能力也难分伯仲,就是这样的格局,却不想南源竟然会递信过来给凤惟。
“哦?这是什么信?能让赵公公你如此慌张。”
虽然带着一些调侃的语气,凤惟却依旧是严肃的面对着赵公公,毕竟这些信都是一些很重要的奏折,每一个都要仔细批阅,她可不想让大雍毁在自己的手里。
“这封信是南源国的。”
说罢,赵公公顿了一下,他知道凤惟肯定会对这封信有所反应,南源毕竟是和大雍几乎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果不其然,听到赵公公说的话之后,凤惟抬眸有些疑惑的看了赵公公一眼。
“南源?”
凤惟似乎是觉得不太可能收到南源的来信,试探的问了好几遍,看着赵公公严肃的样子,赵公公总不会拿着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作儿戏,她接过了这封信,上面遒劲有力的字体吸引了她,想必是一位年迈豪放的君王的字迹。
“听闻大雍皇帝曾在南源以千万黄金为其爱人买下了黄金面具,而如今由于周转不足,整个南源已经陷入了经济危机的地带......”
凤惟仔细的将这封信看完,才明白这大概是南源抛来的橄榄枝,因为凤惟知道自己曾经用千万两黄金买下过一个面具送给陆渊,如今以这个事情为锲机,绝对是一个求和而不是战争。
更何况现在的大雍,不会畏惧战争,现在的凤惟已经不是以前的凤惟了,难道不是吗?
她看着这封信,眼角中流露出了些许自信的微笑,她是不是能够重新斩获一个国家的信任呢?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呢。
“召见穆修元淇。”
凤惟眼神中有些迫切的光芒,赵公公看到凤惟竟然丝毫没有担心的感觉,便觉得凤惟可真的是经过了这么多的历练,成长了许多,处变不惊临危不乱,这样才是一个一国之君的样子。
良久,穆修来到了这里,刚刚上殿就看到了凤惟神采奕奕地知道正座上批改着奏折,不由得开口说道。
“陛下依旧是神采奕奕,前几日的重病都没能磨损陛下的意志,陛下可真的是成长了。”
凤惟听到了穆修的夸赞,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她还记得自己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穆修的百般刁难和嫌弃,现在全部变成了称赞和帮助,凤惟摇了摇头说道。
“这还不够,我大雍皇帝怎么会被区区小病困扰?”
二人相视一笑,这个时候凤惟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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