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玉秀阁能从一个普通的商贩成功的走向皇商,又得了一块聚宝盆似的御赐金匾,其中的原由跟自儿经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玉秀阁的叶大掌柜兼东家,就是我爹,他在年轻时跟江湖的结拜大哥学了几招花架子,耍起来甚是威风,但若真动起手来怕是连个挑担脚夫都打不过。
谁曾想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竟然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让叶家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贩成功一跃为皇商。
我听娘亲房中的丫鬟采蘩说,那天是农历七月初七,是乞巧节。
她陪还未出阁的娘亲去织女庙拜七姐,路上很是热闹,杂耍卖艺的也趁着机会敲锣打鼓的可劲吆喝,两人正走着身边突然闯出几个黑衣大汉,不分由说举着大刀就向人群中砍去。
人们抱着脑袋四处逃窜,那黑衣人不知是要谋财还是害命,紧追着一位穿着不俗的公子哥,要看着那冷森森的砍刀就要见血了,娘亲吓的双腿一软彻底瘫在地上,任凭采蘩死命的拉她就是起不来身。
就在这关键时刻,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只见白衣少年郎飞身而来,一脚将那持刀大汉踹出几米远,成功的将那位公子哥救了下来,那公子的家奴趁机一拥而上,将黑衣大汉打的落荒而逃。
那少年郎悄悄离开,虽然从始至终娘亲都没有见到过他的真颜,但那颗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却在他飞身的一瞬间暗暗许给了他。
娘亲捡到了他遗落的玉佩,知道他是玉秀阁的少东家,便整日的在玉秀阁门口晃悠,希望能见我爹一面。
外祖父看出娘亲的相思之苦,便借着商会交流的机会撮合娘亲和我爹,成全这段商会联姻佳话。
我总觉的采蘩说的有些夸大其词了,就我爹那五大三粗的身板,跟白衣少年郎这种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若说是白衣张飞还差不多。
娘亲和我爹成亲后,突然有位公公拿着圣旨上门来找我爹,原来乞巧节那天我爹救下的公子哥是当今圣上,圣上感激我爹在自己微服私访遇刺时能够挺身而出,赐恩赏与我爹。
玉秀阁被皇上提为皇商后,皇上觉的这些恩赐还是不能体现出他心中的感激之情,便直接问了我爹可有什么想要的。
我爹说自己是民间金匠,想学一学宫中的点翠之法。
皇上大手一挥,准了。
另外又赐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于是我爹既可以进宫学习点翠,又可以出宫经商,这神仙一般的待遇可算的上是古今第一人。
就这事朝中的大臣们没少上奏,说是不合规矩,子民护君安危乃是本分。皇上当时正在兴头上哪会顺他们意,他们越是上奏,皇上越是将我爹当救命恩人看待。
三天两头的赐赏叶府,那大张旗鼓的架势生怕人家不知道似得,后来又亲自命人打了一块纯金的匾额送到了玉秀阁大门口。
那明晃晃的金光把玉秀阁门口照的蹭亮,有阵子娘亲总是担心那金光闪闪的匾额会不会把山窝里的山贼给招来。
有个这个御赐的金字招牌,再加上圣上的救命恩人这两层关系,玉秀阁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城中第一皇商的地位稳固的比金刚石打磨的还要坚硬。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城中不知几时刮起了歪风斜雨,有的说叶家富可敌国,有的说叶家暗中插手着私盐的买卖,还有的说叶家的人个个穿着金丝衣,个个带着金镶玉,就连最下等的浣纱婢也能随时掏出几片金叶子来。
这番谣言在人群中越演越烈,城中的商家个个红着眼睛死命的盯着玉秀阁,眼中的火星子就差把玉秀阁整个烧个底朝天。
对于这事娘亲很是担心,因为我爹是个地地道道的金匠,上天赐给了他一双巧手,但他的脾性和脑回路跟天赋正好成了反比。
这种情况说好听些就是不善言辞,性子直爽。
娘亲担心皇上听信谣言怀疑叶家,若是私下试探我爹。最好的打情况是,我爹不解释。若是皇上生气也就是没收家产的下场。若是我爹开口解释,含含糊糊的不胆解释不清楚,反而会因为某句失言,惹皇上大怒,若如此我们整个叶家怕是会从殇国抹了族谱。
我爹的后宅大夫人,也就是我娘曾说过“原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三岁孩子都比你爹说的清楚。他不开口也罢,一开口定能将那简单的道理绕的复杂,复杂的道理绕的混乱。若是派他去阵前谈判,敌军坐着不动,他自己都能把自儿绕晕。”
我爹是个不善于交谈的主,娘亲又是大家闺秀,在后院镇镇宅还行,若是去店中打理生意,真真是为难了她,所以在叶家我们分工很是明确。
我爹皇宫叶府两头跑,娘亲管理后院,偶尔约上三五个贵妇一起去喝喝茶,唠唠家常。至于玉秀阁交给了二姨娘青滦打理,二姨娘原先是商家之女,经商之道是打小的基本功,一把算盘在手,多少年不曾错过一笔账。
二姨娘原也是富裕之家,大江南北都有不小的分店,无奈遭了横祸,最后只能卖身葬父,我爹见其可怜,便帮忙还清了债务,处理了后事,她很是感激,执意留在叶家报恩,娘亲见她性情豪爽,甚是投缘,便做主纳她进府为妾。
我常听阿敏唠叨,说她娘亲和几个姨娘在人前总是谈笑风生,那感情比娥皇女英还要深厚几分。但只要是进了后宅,便互相都看不顺眼,其中心机比台上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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