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林秀轩返回猎犬战车与马强汇合,现在他得给这股胆大妄为的日军上一课了。凭借微弱的发动机声音,以及日军正在排开防御阵势的短时间混乱,他将这辆单薄的6轮战车,开到了距离一字排开的日军坦克侧后400米。
他的战车没有像样的火控,更别提夜视仪了,所以他只能先把火炮契式炮闩拉开,将头戴夜视仪物镜伸进去,直接通过炮口的视野观察并调炮。当然时分困难,不能指望找到指挥车。于是随便瞄准一辆,炮塔上马强进行激光测距,已经简单弹道计算,提供高低射界调整数据。
当然瞄准的敌坦克侧后击穿还是很有把握的。炮声中,一枚37毫米炮炮弹,直飞过去,贯穿一辆敌人坦克炮塔。与此同时,马强倒车,将坦克后撤到掩体后。
如果不是被击中的坦克渐渐燃烧起来,列队的日本坦克还得迟疑好一会儿,才会意识到受到了攻击。37毫米炮的炮声和火光并不大,由其还在后方,日本人很难透过嘈杂的发动机声,难分方位。热海意识到,白天的巨大成功后,各种怪事都在夜晚降临了。
林秀轩可以快速展开第二轮射击了,那辆燃烧的坦克,将它周围的几辆坦克映衬出来,这让他的观察和瞄准不必大费周章。再次摧毁敌人坦克。当然这次,敌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后方,不少坦克看到了火光,然后向着这里胡乱射击。不过猎犬再次及时后退了。
林秀轩可以通过电台听到敌人的惊慌,有几名车长开始在电台里追问谁看到了目标,但是都说没看清。不过很快有人命令,各小队小队长,向后方发射照明弹。
林秀轩知道得见好就收了,于是命令马强继续向后倒车,1分钟后,敌人开始发射照明弹,这些东西不但容易暴露出侦察车,还容易破坏夜视仪观察,对微光和热像都有暂时致盲的作用,他得先退却到一公里外,等待空降兵到来。
从西北赶来的美军b24轰炸机,正使用早期雷达轰炸指挥仪,搜索着空降区。依靠这种设备实施夜间轰炸不靠谱,但是寻找一座桥梁,以及附近一片几百公顷的空地还是可行的,尤其从泰北起飞距离目的地很近,导航上不容易累积误差。
天空中云层较低,使得飞行员无法从很远距离,看到日本人在地上点燃的火。不过,雷达已经确定了大致位置,空投指令由轰炸机下达。运输机则实施较为稳妥的中等高度空投。
与此同时,从东北方向赶来的日本运输机群,则在只能降低高度,苦苦搜索地面的火光信号。日军依赖越南北方和东南方向的导航台飞行,只能定位大致方向。由于行动仓促,也不可能太顾及气象情报,所以出发前才知道目标区云层较低,自然也没有太好的应对策略了。唯一的办法是将空降部分分为两部分,另一部分等到天亮时再扔,另一部分就先派出去碰碰运气。这使得第一批空投日军规模上,只是略大于鸿翔部队。
为了应付低空云层,百式运输机只能低空飞行,以寻找地面火光,这势必减少目视搜索的广度,如果他们飞的足够高,能见度良好的话,可能会看到隔着河的两处光亮,但是低空飞行使得运输机最先看到了,张排长在地面放的火,火光就在它们的必经之路上。与约定的形状一致,三堆火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日军运输机内,提示空投的刺耳警报响起,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从飞机上跳下,其中一些士兵落下时,看到了远处此起彼伏的光芒,那是热海的车长们在发射照明弹,光芒映衬下,分明那座桥还在很远的地方。当然空中降落下的人,暂时也分不清南北,只觉得至少距离不对头,那座桥离得太远了。
躲在暗处的张排长,通过电台向林秀轩报告了,头上机群靠近,到看到敌人伞兵落下的整个过程。由于地面上有三堆火,所以他可以看到一些日本伞兵猛落下来,直接撞到树上,然后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落下的不少人都被挂在了树上,不但受了伤还挣脱不得。
张排长尽可能给日本人找了一片四处起伏崎岖的荆棘丛作为降落地点,如果不是考虑必须让日本飞机无遮挡地看到火光,他一定会找一片森林,给日本人点苦头尝尝。
与此同时,鸿翔部队,正悄然掉落向地面的火光。火光附近,分明有两辆日本坦克。这两辆坦克负责点燃火堆,并坚守降落场,即使桥头发生交战,也没有返回。它们留守于此的目的,一则保护火光,免得熄灭,二来也为了第一时间与降落部队联络,带领空降兵直接奔向战场。
一名日军小队长听到了隐约的飞机靠近声。随后,头上飞机扔下了照明弹,目的在于为空降兵指示场地,并提前发现敌情。
褚亭长的部队出发前,已然知道降落地点必然有敌情,他们知道地面如果有火光,那是敌人点的。
果然下落的空降兵与日本坦克几乎同时看到了对方,所不同的是,日本人将那些空降兵当成自己人,而鸿翔部队很清楚,即使对方开着美式坦克,但是那是敌人。当然伞兵们的困难在于,他们的反坦克武器,并未随身携带。这些武器被装在板条箱内,挂着降落伞,一同扔了下来,不过夜间收集并组装武器(发射筒和弹药分离),这是何等困难?
如果站前后有足够的时间,当然可以研究几种方法,不过鸿翔的本次任务也很仓促,所以他们只是在上飞机前,临时设想了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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