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乐秋遥在大使馆接到叶凌的电话,“乐姐姐,有个好消息,还有个更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有坏消息么?”乐秋遥问。
“没有,都是好消息。”
“那随便吧。”
“好消息是楚蓝介绍的两家批发商都同意和我们签约了。”
“那更好的呢?”乐秋遥问。
“就是你我帮你发现了一个人才,你的表妹阿离,真是个经商的天才。以前我都是一家一家谈的,觉得这样更有诚意,可是她今天中午同时约了两家批发商一起吃饭,结果他们都怕自己没签别人签了,这样对方就成了独家。而且阿离推销的手段也确实在行,再加上她人漂亮,而且是泰国人,介绍泰国产品人家很愿意相信。”叶凌很开心的说。
乐秋遥心里也很高兴,打趣的嘲笑叶凌说:“你真是没有上进心,都让小孩子比下去了,自己还这么高兴。”
“那怎么了?”叶凌说:“术业有专攻,我推销本来就不行,你还是跟我说说奉贤新港招标的事情吧。”
“一猜你就没给我好好干。”乐秋遥说:“不过总算有了点小成绩,这样吧,晚上罚你请我和阿离吃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乐秋遥很高兴,阿离趁机又提起进出口公司的事情,乐秋遥敷衍的答应了她。
回到家一开门,乐秋遥看到的是两排灯火阑珊的红烛。红烛从玄关开始,穿过会客厅,沿着楼梯盘旋而上,乐秋遥沿路而行,一直到三楼的大卧室,卧室里有一个大大的心形烛台。而夏承瑜,她的未婚夫,正斜靠在床上等着她。
显然是为了早上说过的事,乐秋遥虽然觉得足够浪漫,但也有一丝害怕。她没有像夏承瑜预想的那样一下子扑到他怀中,而是站在门前发呆。夏承瑜轻柔的问道:“怎么了?”
乐秋遥尽力想要给他一个醉人的微笑,但还是笑的有些勉强,“没什么,看的出来,你花了心思,我很感动。”话虽如此,可是语气却显得太过平淡了。
“先去洗个澡吧。”夏承瑜说。
乐秋遥点了点头,有点慌张的走向浴室,忘了在路过床边的时候本应该给床上的人一个轻轻的吻。
躺在温暖的浴池里,乐秋遥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能说他要的太急,他已经很有耐心了。这心结始终是要打开的。乐秋遥也并没有认为身体是多么禁忌的思想。于内心和灵魂相比,身体算的了什么呢?自己原本就应该在右手的手腕系上淡紫色的丝带,然后全身心的交给他拆开。可是今天,嘉文又一次的出现,即便不至于被他动摇了本心,但是要说做到完全的无视,那真的还差的很远很远。’
乐秋遥犹豫着拿起手机。
门外的夏承瑜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她的犹豫是那么显而易见。始终不能被心爱的人所接受让他感到深深的疲惫。他打算干脆冲进浴室,很可能她内心期望的正是男人应有的霸气。可就在他鼓足勇气的一瞬间,手机一响,他看到乐秋遥发来的短信‘今天不好,再给我点时间吧。’
乐秋遥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烛火已经全部熄灭了,空荡荡的豪华别墅里安静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她独自躺在床上,想再向他解释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歉是苍白的,安慰则有可能让他再回来,无论如何,今晚她都没准备好把自己交给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第二天早上,一条短信让乐秋遥热泪凝眶。夏承瑜说:“对不起宝贝,昨晚香港那边出了点急事,我匆忙赶回去,没来的及和你道别。”
乐秋遥想了很久,究竟该如何回复这条短信,甚至于,编了好几回然后全部删掉。最终她对夏承瑜说:“我不想隐瞒什么,虽然我对嘉文已经不再有感情,但是手指被割开一个口子尚且需要时间来愈合,我不想怀着一颗不完整的心来面对你。”
这天上午,阿离接到了楚蓝从香港打来的电话,楚蓝告诉她,昨天夏承瑜在一天之内减持华瑜股份达到1.5。所得巨额现金已经被他转往之前在开曼群岛注册的一家贸易公司,而董助理,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到开曼群岛上任贸易公司总裁去了。现在公司内部人心慌慌,楚蓝被临时任命为董事长助理,楚蓝希望阿离可以回香港来接手她之前的秘书工作。
乐秋遥得到夏承瑜减持的消息比阿离晚了三个小时,她是在网络上的财经新闻中看到的。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动,难道他昨晚临时回去真的是因为有急事?
事实上华瑜集团争取到s市庞大的新港建设工程的总包资格之后,华瑜的股票在二级市场上一直表现强势。在这种大家都觉得作为董事长的夏承瑜一定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他居然会大幅减持股份,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蹊跷。消息爆出之后,华瑜的股价应声下跌。就在网络上各种猜测铺天盖地,各大专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组夏承瑜亲赴澳大利亚密会比尔吉沃特钢铁公司高层的照片被公之于众。同时小道消息透露,夏承瑜在香港的多个银行账户下,都有大额现金流向开曼群岛。没过多久,夏承瑜出面证实,他确实出资在开曼群岛注册了一家独资贸易公司,主要业务将会是为s市新港建设项目所需的各种物资进口工作服务。他一再声明,这种做法绝对符合各项相关法律法规要求,进口过程和进口物资也会接受第三方的全面监察,开设这家贸易公司,完全是为保障工程进度和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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