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俞珊澜医院一路骑行回到老城区,穿过绿化带,钻进有些破旧的小区。
这栋土黄色的居民楼其实处于接近废弃的状态,左右也没人住了,俞珊澜便在楼上挂了大大的招牌,上书四个大字:“俞氏殡葬”。
她哼着小曲将车停好,轻松地爬上楼。
一开门,便对屋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嗨呀,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房里被帘子一分为二,一半贴着黄色的符文,桌子也都是古色古香;一半则随意堆着生活用品,看起来凌乱不堪。
俞珊澜穿过贴着符文的那一半,掀起帘子,径直走向里屋。
只见堆成山的生活用品当中,有个奶娃正蹲着摆弄文件。
此时见俞珊澜走进,他才回过神来般抬起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妈咪?”
“啊——”
俞珊澜捂住心口,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
她扑过去一把抱住那娃娃,脸贴着脸地蹭来蹭去,口中不住道:“俞畏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俞畏嘻嘻笑了两声,小奶手一伸撑住俞珊澜的脸:“妈咪现在就这么高兴,一会岂不是要疯了。”
俞珊澜停住发疯的动作,双眼在地上散落的文件上扫过,停在俞畏有些高深莫测的小脸上。
“你是说?”
“没错,你有单子了。”
俞畏小小的手将那些文件拢到一起,一边递给俞珊澜一边道:“是个开公司的大家族,要我们给大老爷招魂留下遗嘱,开价高得吓人。”
俞珊澜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听俞畏说话,眼中倒映出文件上金碧辉煌的别墅照片,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她双眼狂热地盯着那文件,口中问道:“有多高?”
俞畏皱着一双秀气的眉沉吟片刻,清脆地道:“大概就是你帮人家点穴的报酬后面再加七个零?”
俞珊澜瞬间陷入沉默,脑中满是刚刚俞畏奶声奶气的“七个零”。
七个零!
七个!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啊发达了发达了......”
俞珊澜双眼放空喃喃自语,仿佛已经将那七个零纳入手中。
她愣了片刻一把站起,布料纷飞搞出好大动静,将旁边的俞畏吓得不轻。
“快跟妈咪走,妈咪给你再置办一身行头。”
俞珊澜捞起俞畏便冲出了房门,临走前还不忘把文件收好。
这可真是个大生意,看来今天下午在医院那么倒霉还是有原因的。
数日后,俞珊澜抱着俞畏,整装待发地坐上了与小区格格不入的高档轿车。
那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个年纪有点大的男人,面容威严沧桑,看来就是她这次的委托人了。
俞珊澜清清嗓子,沉声道:“您就是奚恩先生吧?”
“没错。”大叔费劲地在座椅上挪过身子看向俞珊澜,犹疑着道,“那您就是俞......道长吧?”
道长?
俞珊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土黄色的道袍:“业内一般管我这种情况叫道姑。”
奚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俞珊澜的眼中竟凭空显出一丝崇拜。
“我听说城西俞道长擅长青乌之术,点穴的本事更是一流,所以特地请您帮忙。”奚恩脸上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油腻神情应承,“只要您这次帮我们把事办妥当了,报酬自然好说。”
等看着俞珊澜点头,他又对着女人怀中的俞畏犹豫着道:“素闻俞道长作法时身边总跟着一个身着道服的童子,看来就是这位小道长了?”
俞畏身上正穿着俞珊澜给他置办的“新行头”,一身小巧的道袍裹身,精致的长相配合黑发倒真有那么点意思。
小奶娃点点头。他声音甜美可爱,说话措辞却莫名其妙地专业:“我是她的财务助理。”
“啊......”
......您表达知道的语气词就只有“啊......”这一个了吗?
俞珊澜不知自己该从哪儿吐槽,只好沉默地笑了笑。
然而她这一笑,倒让奚恩看得有些呆了。
......大叔你要不要这么可怕啊!这样盯着一个陌生女性看真的好吗!
她反应不及,只能呆呆地任奚恩凝视,心中不住呐喊。
两人僵持时,俞畏突然从旁边闪出来,结结实实地挡在他们面前。
小男孩指着文件冲俞珊澜使眼色,口中喊着完全不符合他平时形象的话:“妈咪,我们这次要去别墅,大别墅!”
俞珊澜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居然还要一个小孩救场,不免有些羞赧。
车厢中有片刻宁静,只有司机还在往前开。
奚恩突然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刚刚失态了。”
俞珊澜也跟着扭捏道:“没事,都怪我这迷人的脸庞......”
奚恩连忙否认道:“那倒不是,只是您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他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低沉下去,整个人突然笼上一层忧郁。
嗯嗯和您认识的人长得很像是很荣幸不错,但听您的语气那位应该是死了吧......
俞珊澜沉默片刻,扶正帽子转移话题,“那什么......趁还没到地方,我们先聊聊这次业务吧?”
这就是俞氏殡葬业务能力第一名俞珊澜的秘诀:察言观色。
先了解对方遇到的和想获得的,根据那些在心中打好腹稿,方便一会随机应对。
那大叔似乎是心中话憋了很久,见俞珊澜问他情况,竟从刚刚的感伤中直接拔了出来。
他一扫忧郁,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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