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倾回来的时候,厌生躺在榻案上正在小憩,周遭环境清爽,但却多了几分燥热,身后顾如移原本前进步伐也慢了许,空气中瞬间安静了,顾如移虽看不出南宫倾的神色,单看他迟疑是步子,他一直都很担心公主。
“大人这事儿不如改天在聊?”顾如移没想商量,但贸然离开怕与南宫倾眼里过于随意。
可是迟迟没有回答,男子背影颀长,衣装随意,墨发淌在肩膀,整个身体往前去,落座了。
顾如移还算拘谨,南宫倾微笑,只是数秒,:“不必。”
他们说的是言栗的事情,他本是少将军,管的是边疆野土,先帝看中的人选,如今大火一烧,自然是死了,事情闹到了案例厅,就得有个交代。
言老将军本就有反意,失去儿子,恐怕是对政廷不利,但本是虎门,性情旷达,前些天案例厅对着一堆言栗的白骨分析了数天,手骨踝骨均粉碎性断裂(三块以上骨头断裂称为粉碎性断裂),发现了断剑,是言栗本人的,又找过言栗带回的女子潮颜,但这人两个月以前就死了,呼吸麻痹是死亡原因。
顾如移奇怪:“潮颜、张许两位‘大家’都是一样的死亡原因,属实蹊跷。”
他果然知道……
南宫倾面上听的仔细,心却在琢磨,潮颜,两位‘大家’还有那两个身份不明的尸体已经死了五个人了。
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南宫倾找顾如移议事是经常的事,但是当着厌生的面聊却是头一次。
顾如移出去透气,屋里只剩两人,虚虚了了,南宫倾这两天养病,着实无聊,翻看一些书籍,突然就看见了那本书,是厌生送给他的兵书中的一本,页面已经发黄,他从前都没翻过,心里挺交杂的。
“看过吗?”厌生探过头,指尖指向页面,那里有些墨迹,:“我寻这书不易,还特意写了寄言!”
“可能年头久了,都没了吧!”
南宫倾合上书,没有多说,便看见厌生外出。
想着寄言会是什么……
厌生将目光落在同顾如移一样的风景中,带着些睡意褪去的清醒感,吸吮了几把空气,停顿了几次目光:“你万分忧心,可有些人却几番逾越,好苗子也叫你们打的稀巴烂。”
顾如移不生气,反而淡笑:“逾越之人我自会管教。”
厌生反倒不嘲讽了,只是偏叫顾如移领这人情:“不必!”她眼睛落之处的凉意扑鼻,这门庭也就有几株花草,要说冷意,道不如是厌生眼神犀利有几分阴寒,只是突然一笑,倒真是变了模样,还沁着暖意。
厌生只说不笑:“望你好自斟酌!”
这强塞得人情顾如移只好收下,他笑颜相对厌生,或有脸面,却暗自羞愧。
南宫倾出来,他自然没有看见顾如移这番羞愧,但是这诡异的气氛,使他蹙起了眉尖。
这么爱多想的他,却放任自己不想,久久开口,依旧干练,萃着清爽:“回去吧。”
之后,顾如移离开。
气氛还是冷清,厌生实在闲不住,就唱了那首故梦,也不知道唱了几遍,甚至都有点恍惚了,不真切了……
厌生抬头去望,只有朵朵白云,她拂袖躺在地上,沉默中有沉默中的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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