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不论是手是脚,断了都可以接上。”
“你信不信?”
陈仁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不信,我能喝你那个茶?
我要是给你说我还见过换腰子的,你信吗?
但眼下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陈仁只能客客气气的回道,
“我信,而且我认为器脏,也是可以更换的。”
“嘶~”
老者倒吸一口冷气,随即陷入了沉思,这可把陈仁给急得不行。
早知道这老头儿已经魔怔了,并且还是一个魔怔了的实干家,就应该等他把手术做完再聊的。
过了小半盏茶时间,老者才一脸恍然大悟的往陈仁看来。
“阁下竟有如此超前想法,敢问高姓大名?”
不等陈仁答话,老者又挪动着两条蛤蟆腿,往后退了退,冲着陈仁施了一礼。
“方才有些怠慢了,想来阁下也是岐黄一道中的高人,还请受我一拜!”
一句话就让老者把自己当成了同道中人,这是陈仁万万没想到的,但陈仁也只能故作高深的回道,
“在下陈仁,方才你那茶水中,可是掺了什么佐料?我以前也研制过同样效用的药材,我称之为麻沸散。”
“食之可麻痹四肢,使病人痛觉全无,方可对症下刀。”
老者听到陈仁的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末了还不忘夸陈仁一句。
“阁下叫我夏弃书便好,方才那茶中我以梦魇为药引,辅以……”
“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竟然也能想出相同药效的方子,实在让老朽汗颜。”
“光是以梦魇之鬼入药,就困扰了老夫足足十年!”
一滴冷汗从陈仁头下滑落,夏弃书哔哔那一堆入药的东西,除了梦魇之外,他一个没听懂。
以梦魇之鬼入药,从而让人四肢瘫痪无感,这个夏弃书,真的是敢想敢干了。
陈仁其实很说他拿梦魇做麻药,有些拿高射炮打蚊子了,但也只能厚着脸皮夸了夏弃书两句,好让他赶紧治伤。
“夏老岐黄一术,果然登峰造极,竟能想出如此奇方,不如我们先行治伤,日后再行探讨?”
夏弃书连忙告罪:“唐突唐突了,小兄弟身为岐黄高人,却也放心让我诊治,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小兄弟可以放心,我定会让你这左手,恢复如初,连疤痕都不留下半点。”
说罢夏弃书就从身后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把光洁如新的小刀。
“经过老夫这些年的观察,每逢肢体嫁接,若是神魂不一,譬如人身猪腿,就会互相排斥。”
“若是用葬魂花炮制猪脚几日,便可消磨此等排斥……”
“当然,小兄弟你这手是自己的手,神魂匹配,自然不用这些繁琐手段。”
眼见夏弃书都说到用一些神奇手段,去解决dna上的问题了,陈仁只得仰头装死。
半个时辰后,陈仁忽的觉着嘴角一凉,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流,瞬间贯彻全身。
尝试着动了动手指,陈仁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
抬起左手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果然完好如初以后,陈仁对这夏弃书又是好一顿感谢。
陪着夏弃书聊了一个时辰的医术,在夏弃书让‘人’去做饭的时候,陈仁立刻逃也似的跑了。
鬼晓得他换下来那些手脚,是不是顺手就给炖了。
毕竟在他看来,人手跟猪手,唯一的区别就是神魂不同。
在陈仁离开后不久,夏弃书的草庐里,就来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不速之客。
骷髅掰断了自己右手,捏做一团齑粉,随即一身低啸后,又长出了一根新的右手。
夏弃书在看到这一幕后,二话不说便掏出匕首,自行割下了头颅。
魂魄飘飘荡荡的跟着骷髅走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陈仁终于钻出了这片山林。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了远方袅袅的炊烟。
炊烟跟米饭,向来是挂钩的,喉咙微微蠕动了一下,陈仁不由加快了脚步。
在路过一个山坳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座鬼戏灵台。
灵台的帆布上已经布满了灰尘,想来是原本的灵台班主,已经死了好些时日,还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
留心记下了位置,陈仁便继续往炊烟升起的方向赶去。
鬼有鬼膳,人有人食。
在起戏前,还是得先把自己喂饱再说。
行至村口,陈仁便觉察出了异样,这个升起炊烟的村子,有些过于安静了。
即便是农忙的季节,大家都是带着干粮在地里胡乱对付一顿,就算做午饭了。
村子里那些留守的老妇,都应该聚在村口聊着别家媳妇的流言蜚语才对。
顺着炊烟方向进了村子,陈仁便见着一个大娘背着包裹,行色匆匆。
“大娘,这是出远门去?”
眼见大娘无心理人,陈仁只得从怀里掏出几粒大钱。
阴钱消耗一空,阳钱可是还余着好些的。
大娘狐疑地接过陈仁手中的铜钱,语气有些焦急:“出什么远门哟,后生,赶紧跟大娘一起逃命吧。”
“逃命?”
“哎,这村子里闹了花妖,村里的男人们被吃了好几个了,县衙也不来人管管。”
妖?
这个世界除了鬼多,还有妖的?
陈仁皱眉沉思了一下,随即继续进村觅食。
管它是鬼是妖,吃饱了肚子,晚上开一台鬼戏,先攒点阴钱鬼气,把楚紫剑跟龙鲸内甲恢复了再说。
何况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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