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李府三四条街的一处府邸里。
“刘大哥,刚刚外面这么吵,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刚从大门处回来的张三蹲在通铺旁悄声对打着轻鼾的人影说到。
啪!那人影翻了个身给了张三头上一掌并不回话。
“嘿嘿...”张三摸了摸头并不在意,又说道:“我看到好多当兵的,都拿着火把,不知道要去哪。”
那人影打着轻鼾,没有其他动静。
张三贴得更近了,“刘大哥,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说说他们要去干啥?”
那人影还是没有动静。
张三无声咒骂了几句也躺上了床,脑中想着那些刀兵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突然尿意上涌,张三不禁骂了几句但还是下了床去到院子随意找了棵树就要释放压力。
就在腰带解到一半时,从院墙外落下一个人影,张三刚要大呼有贼,但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咦?这不是那李府的谁谁吗?怎么浑身是血?张三想要招呼,那人影一个翻身已是消失不见。
张三还在疑惑中,院墙外又翻过数十个持刀兵士,为首的那人恶狠狠的看着张三,问道:“有没有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张三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群兵士急奔而去。张三觉得奇怪,刚要喊些什么,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管这么多干什么,不想活命了?!回去睡觉!”原来是那刘大哥。
“诶,刘大哥,你说李府的二公子犯了啥事,怎么这么多当兵的在追他,还是说李府有什么事发了?”张三赶紧追上已经转身回屋的刘大哥问道。
“我哪里知道?闲事还是少管的好。”说完那刘大哥也不管张三,只是自顾自地上床睡觉去了。
张三嘀咕了几句也跟着进了屋。
...
李仕尧落地之后朝着南城方向一路奔逃,穿过无数宅院一头扎进南城的小巷子里,但是身后的追兵循着他的血迹一直紧缀不掉。
而老天彷佛是在照顾李仕尧,到了后半夜突然就下起了大雨,这无疑给追兵增加了搜捕李仕尧的难度。
李仕尧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快到城门了,该怎么出去?正思考着,巷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李仕尧咬牙翻到了院子里。
一道闪电划过,李仕尧趁机环顾了一下院子。有个木棚,里有还有头驴,院中有个大磨盘,墙角放着几个大木桶。
那是什么?李仕尧抹了一把脸,慢慢靠近探查,还没等走近就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那都是装满腌臜污物的木桶!李仕尧心生一计,他掩着口鼻打开每一个木桶发现都是满的,无奈之下只能苦了隔壁的邻居了。
...
第二日一早,胡四像往常一样牵着装满木桶的驴车往城外赶去。刚到城门,他笑着向城门卒打招呼,但是今日的气氛似有不同,而且多了许多不曾见过的新面孔,那上前的士卒随意问了几句就要放他出城。
等等!一名从没见过的军官样子的人把他喝到一旁,竟要打开木桶一个一个检查。
李仕尧此时正屏住呼吸躲在其中一个木桶里,听着外面的军官一个一个的打开木桶。本来听到“放行”的时候他已经松了一口气,但现在他浑身肌肉紧绷,青筋鼓起,就等光线照进木桶立时就要暴起杀人。眼看军官就快要打开他躲藏的那只木桶。
“好了好了,柳兄,快回来喝酒罢,胡老四天天都从这门送污物出去,他绝对没问题的!”原来是城门官来了。
“可是...”那名柳姓军官还想查看。
城门官一把揽住柳姓军官的肩膀,“别看啦,怎么可能会有人待在这木桶里呢?那人八成还躲在城里呢!走走走,喝酒去!放行,快放行!”
“好吧...”那柳姓军官终究是被城门官说服跟着回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仕尧打开木桶,从里面跳出向路旁的山林里跑去,几息间就没了身影,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胡四和他那似乎还没睡醒的毛驴在无聊的踢着蹄子。
...
话说这松城南侧有数百座大山绵延八百里,除了山匪和猎户鲜有人至,而当地人为了方便把这些山均唤作小连子山。
在离松城五六十里的一条小溪里,一人正用树叶擦洗着身子,那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斜飞的英挺剑眉下的那双黑眸却透出一股疲惫。他擦拭的动作牵扯着浑身的伤口,一些已经结疤的伤口被崩裂流出鲜血他也不管,只是用力地擦洗着,特别是左肩到胸口的那条伤口,白骨若隐若现,翻动的皮肉时不时带出一些鲜血,极为骇人,而这人不是李仕尧又能是谁?
溪边燃着一堆篝火,上面架烤着一只随意清理过的兔子,火旁的石头上晾晒着已经洗净的衣物。等擦洗完毕,李仕尧走到火旁捡起火中已经快烧红的短刀直接按在胸前的伤口上。只听见嗞的一声,白烟升起,李仕尧紧闭双眼,额头青筋暴起。放下短刀,李仕尧呼出一口气,又听得嗞的声响...
李仕尧穿好衣物,取下已经烤焦的兔子大口开嚼,不一会便只剩一地碎骨,几息过后躺在地上的李仕尧已是沉沉睡去。
李仕尧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李仕尧又回到了李府,回到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李府。一家人正吃着年夜饭,李仕尧的笑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李光礼不得不笑骂着制止李仕尧,让他好好吃饭,不要再贫嘴。正在这时,房里突然燃起了大火吞噬了众人,每个人都向他伸出了手想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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