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字母?”我在后面轻声疑惑着。
“前面隧道的墙壁上好像挂着什么,等我走近点看看。”
听闻字母的话,我和吴卿更是把喘息放得和缓了几分,紧跟在字母的身后。
随着距离那些悬挂物越来越近了,不光是字母,我和吴卿也清楚得辨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面具
表演傩戏用的,柳木面具。
面具上的狞恶的表情各不相同,在两侧的墙壁上各挂着9张,整齐相对倒像是守护这条甬道的一排护卫。
从面具眼眶内的蜘蛛网以及部分面具上大大的裂缝就能看出这些面具许久未曾被人使用了。
正在看着面具出神的我突然感觉一个柔软身体突然靠上我的胸膛,并且很明显的能感受到那身体传来的颤抖。
我缓过神来,低头看向倒入怀中的吴卿却发现她一脸惊恐地看着甬道顶上。
此时的甬道已不像我们刚进来时那般低矮,提升到了两米余的高度。
而当我看见看到吴卿先前看到的东西时,颤栗就像会传染似的,毫不停留地传到我的身上。
将近二十个骷髅头骨镶嵌在顶壁的泥土里,而一个个深陷空洞的眼窝却无一例外地正对着我们三个“闯入者”。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的惊吓或者对未知黑暗的慌乱,那么现在我们三个人真正体会到了恐惧的感觉。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背一阵热一阵冷,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而恰恰嘴中发不出一点声音。
甬道内却在这种时候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比平时更急促地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吴卿嗫嚅着说道:“要不我们往回走吧,在门口等着救援吧。”
她的声音极小,可在这种死寂的氛围中却足以让我们听得清楚。
“我们还得再进去。”字母看着倚靠在防空洞铁门上已经许久却仍然颤抖的吴卿说着。
“咱们别去,咱们等…等着救援吧。”吴卿紧了紧环住我手臂的手,一脸恳求。
我的眼神终于从惊魂未定中恢复了过来:“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来,咱们走吧,有我呢。”
再次回到隧道尽头,我和字母比第一次镇定了很多,只有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我手臂的吴卿,低着头躲避着瘆人的头骨的注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经过悬挂面具的墙壁时,总感觉那面具再紧紧注视着我,感受着胳膊上收紧的小手,便强打精神,疾行几步。
没走多远便到了甬道的尽头,轻推木门,随着令人牙酸的“吱扭”一声,我们三个人进入了一个宽敞的空间。
奇怪的是,这个空旷的洞窟却不似之前那般漆黑——在角落中竟然有几盏铁丝网罩着的白炽灯泡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虽然微弱的灯光仅仅照亮了洞窟的一隅,但从手臂上缓缓减弱的压力也能体会到:这几点荧荧正在慢慢抚慰着吴卿的惊惧。
“看,那有人!”字母用手电筒照向洞窟的中间,那个位置确是如豆的昏黄无法触及的。
那里确实好像坐着一位壮汉,依靠着中间的一张不小的石台。
他的衣着十分朴素,和昨天晚上演出傩戏的当地村民有几分相像。无疑,此时背对着我们的雄壮村民带给我们的是生的希望。
我还有几分惊疑不定,胆大字母却直接走了过去,手直接搭载了壮汉的肩膀上:“喂,您好,我们是……”
壮汉一摘歪,滚到在地上。
此时跟上的我和吴卿,顿时感到背后一凉,和字母一起僵在了原地。
壮汉身上已经有些许恶臭传来,他的眼珠从眼眶中努了出来,嘴唇外翻,舌头也肿胀得吐出嘴外,满脸已经腐败了大半。他的皮肤下的青筋全都胀得很大,皮肤表面泛着令人感到恶心的浅绿色。小臂大臂、小腿大腿已经接近等粗,手上的皮好像被整张撕下来一样落在旁边。
身体僵直之后的自然反应就是作呕,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作呕。
一边吐,我还不忘将两位伙伴拉到墙边。我听我在消防队工作的哥哥说过,这个肿胀得像是怪物般的尸体学名叫“腐败巨人观”,是在人死后体内细菌不受免疫系统限制地大量繁殖过程中产生腐败气体造成的。表哥所在大队曾经在一个村子的地窖里清理过这样一具尸体。我还清楚记得当时表哥给我讲述后,我一天没吃下去东西。
我之所以拉到一边,是因为我还记得表哥当时曾经提到:体现出腐败巨人观的尸体,很有可能会爆炸!
吐了好一会儿,渐渐变成了干咳。而在剧烈呕吐过后,脑袋有点犯晕。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依旧感觉心脏仍在怦怦跳,可头脑有些发昏的我们却少了几分恐惧。
字母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拿出自己带着的毛巾被盖在了壮汉身上,倒是没想着逝者安息,只是一看见那溃烂的身体我们就会再次呕吐起来。
一切又归寂静。
“完了!”这是我脑中不可抑制地出现的两个字。
这位依靠着石台的人,可以想见也是活着来到这里的,不然最后为何是坐靠着的姿势?他显然也是没找到出去的方法。诶?等等这个石台……
一边思索一边盯视着眼前石台的,我站起身径直地走了过去,字母也跟了过来。
说是石台,其实是一块比较规则的长方体巨石,大约三米长两米宽,倒在地上,表面十分平整。
在手电筒的照明下,我和字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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