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上午,康岩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齐悦。他一遍遍地想着这个名字,脑海深处尽是她明媚如洗的笑容,久久地挥之不去。
“喂,早上你还没告su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午餐的队排的很长,康岩离开教室最晚,所以站在了最后。正待他百无聊赖之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虽然只是第二次听到,却恍若熟识了多年,瞬时可辨。
“我叫康岩,叫我康就可以。”
康岩摆弄着手里的餐具,微微地低头,窗外的光线穿过巨大的蓝se落地窗,在他的发梢落下斑驳的影子。
“康言?康师傅的康,发言的言嘛?看你挺不爱说话的哦!”
齐悦托着下巴,眯起细长的眼睛,盯着康言道。
“是岩石的岩。”
自清晨第一眼见到她,康岩便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如此近距离的对峙,更是让他惶恐不安。他躲过她的视线,目光落在落地窗的校园。
“怎么会想起来这里读书呢?”
齐悦用叉子翻着盘子里的煎牛里脊,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叔叔在这里,他带我来的。”
康岩抬起眼睛,打量着餐桌对面的齐悦。她的眼睛很漂亮,炯炯有神、黑白分明的双眸,镶嵌在jing致而清爽的五官之间,犹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她瓜子状的下巴上方,闪烁着一粒蓝se的沙痣。盖过耳际的头发,漆黑而稠密,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一层缭绕的光芒。
牛里脊淡的厉害,康岩轻轻地挑起眉头。
“怎么了,不舒服?”
齐悦放慢手中的叉子,关切地问。
“里脊太淡,吃不惯!”
康岩微微地撇了下嘴,略带委屈地说。
“咦,不早说,我这里有这个!”
齐悦从斜跨的nike包里摸出一瓶麻辣鲜,笑着超康岩晃了晃。
“从哪里弄来的?”
康岩逛遍了周围的超市,都没有发现麻辣鲜的影子,而此时却在齐悦的手中看到,他的眼球里散发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
“我姨妈回国时,特意带过来的!”
齐悦摩挲着瓶子上的红se标签,脸上铺满了温暖的笑容。
“这可是c产的呢!你看,这里有厂址!”
齐悦指着标签上的文字,盯着康岩的侧面说道。
“嗯。”
康岩若有所悟地点头,他不忍心扫淡齐悦的兴致,若在昔ri,他必定埋头便走。
“给!这瓶送给你了!”
突然,康岩的手被一股温柔而霸道的力量拉了过去,待他反应过来,手中已经多了一瓶红se的麻辣鲜。自抵达澳洲的一个月来,便没有见过辣椒的影子,素来嗜辣成瘾的康岩,做梦都想着那团鲜艳yu滴的红se。
“给我你怎么办?”
康岩有些不好意思,随便收下一个刚认识的朋友的礼物,总是令人忐忑的。但是,他忍不住近在眼前的火辣辣的诱惑,舌尖的味蕾似乎已经探入了瓶内,畅快淋漓的快感通guo舌底的神经,瞬间传遍舌根和口腔内的神经末梢。
“这里还有呢!”
齐悦露出两排皓白的牙齿,又从包内掏出一瓶麻辣鲜。康岩微蹙眉头,略带一丝不解。
“喂,我送你麻辣鲜耶,也不笑一个!”
齐悦假装生气地瞪着康岩,嘟着粉se的嘴巴,腮帮子鼓的老高。
“可不可以不笑呢?”
康岩搓着双指,略带试探地问。
“用别的代替好吗?”
“那就唱首歌!”
齐悦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坏坏地对康岩说。
“唱歌?!”
康岩愣在那里,自小至大,他唯一会唱的歌就是《义勇军进行曲》,还是在幼儿园时,耳濡目染学会的。
“有。问。题。吗?”
齐悦拿手指弹着下巴,瞪着迷人的眼睛凑近康岩,一字一句的说。
“那还是笑吧!”
康岩转过头酝酿情感,但他实在找不出笑的理由。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淘气的女生,并且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屈从。
“怎么这么久啊,连笑也这么难吗?”
齐悦等得不耐烦,直接端着盘子坐到康岩身边。
“喂,不就一个笑脸嘛!看我!”
齐悦摆出各种笑的样子,大笑、苦笑、傻笑、嘲笑、痴笑、jian笑……丰富而夸张的表演,令旁边的康岩再也按耐不住,雪白的牙齿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
她再度梦到了蓝山。
漫山遍野的尤加利树,散发出迷人而缭绕的蓝se气体,秀丽的山峰和葱郁的谷底,笼上一层蓝se的薄纱,在明媚的天光下若隐若现。澄澈碧荡的天空,挂在层峦起伏的山峰上空,潋滟明媚的se泽几乎令人窒息。
一簇簇的红se尖顶木屋,如同雨后明净的蘑菇,散落于五颜六se的野花与碧草间。登至淡青se的山顶,高大蕨类植物组成的森林深处,清晰地传来哗哗的瀑布声和脆啾婉转的鸟鸣。
举目远眺,前方的旷野中融入了云雾般轻盈飘渺的紫se,天与地的界限在那一刻如此模糊。清风中,一浪接一浪的淡紫se波浪,从遥远的天边簌簌地涌来,悄无声息地消融在透明的花香中。
那是一片令人魂牵梦萦、痴迷不返的幻境。湿润而明丽的花香,仿若少女轻淡的呼吸拂过面颊,又如清婉芬芳的体香**彻骨,但若你蓦然反身重嗅,她又无迹可寻;漫步于紫se的花香中,黑se的眼眸被熏染成朦胧的紫se;万千波浪翻涌于心头,又恍若新雨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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