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那龟孙儿自打得了护身符,更加不得了了起来,就连你站在甲板上往江水里边撒一泡尿也要讥笑你两句,搞得刘似虎火大得很!晚上睡在床上指不定给自己呼了几个嘴巴子,骂自己是个贱玩意儿,那龟孙你给他淹死一了百了,救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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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名字叫做江漓漓,故乡是在伏龙山张家村,原名叫大狗,因为是从狼肚子里边被人捡到的,就取名叫做大狗。
后来大致是收养江漓漓的王寡妇觉得这个名字不大好听,就花了钱请村子里边一个原本是算命人的老夫子取了一个名字,就取作了江漓漓,就只是觉得这么名字秀气一些,却没有想到这漓漓二字还做浅薄的意思。
王寡妇对这个名字喜欢得紧,整天漓漓,漓漓地喊,村子里边的人都取笑道你这是叫你儿子还是叫你家院子里边的鸡鸭呢?
王寡妇生来就是泼辣的性子,听到这话可不能忍,张嘴就骂道:“关你屁事儿!你吃屎去吧你!”
村里人都碍于江寡妇的泼辣,也不敢还嘴,就呵呵笑了两声悻悻而去。
说起王寡妇来就不得不多提点两句,江寡妇不是村里本地人,才嫁到这村子里边就死了丈夫,这么多年就没有生过重新嫁一个男人的心思,一心一意地守着自己的家门。也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就捡了一个姑娘,名字叫做赵娴芝,又捡了一个江漓漓。
可是寡妇总归是要叫人惦记,村里边就有一个老光棍名字叫做彭老九,整天嘴里花花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背上了一辈子的骂名。自打王寡妇的男人死了之后,彭老九就一直惦记上了这个寡妇,成天寻事儿跑到江寡妇的家里来跟江寡妇说话,可话还没有说几句就问起了江寡妇想不想男人。
江寡妇哪里会理会他?直接拿起扫帚就劈头盖脸地打!
彭老九这么些年虽然一点肉味儿都没能从江寡妇哪里尝到,可竟然与江漓漓熟识了。
其实也难怪,江漓漓原本就是从狼肚子里边爬出来的孤儿,村里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孽种,自然是不会叫自家孩子跟他玩。更不用说江漓漓从小就跟着王寡妇学到了一满口的尖酸话,哪个还愿意给他做朋友呢?
也就只有这个老光棍跟江漓漓臭味相投能玩到一块儿去,只是彭老九少不得被江漓漓骂的脸色铁青,无非就是彭老九惹得江漓漓来火之后,江漓漓就骂:“找不到媳妇儿的破落玩意儿活该死了都没有棺材!“
这可是彭老九的痛处。
江漓漓尤为记得彭老九躺在草垛里望着天空满脸悠然得意,道一声,“我道春花留不住,便叫秋水倒江流!”
这时候江漓漓就从草垛上一把跳下来坐在彭老九的身上,压得彭老九直翻白眼,江漓漓便哈哈大笑,”彭老九你就吹吧你,哪年秋天江里边没有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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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江漓漓手里拿着两三块桂花糕狼吞虎咽,那刘似虎稍微有些畏惧的女子正眯着眼睛看着江漓漓笑,时不时说两句:“慢些,慢些!”
待到江漓漓吃完之后,一整盘桂花糕这女子竟然是一块也没有尝过——你以为江漓漓会有这样的好心问一句你不吃么?
这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却同二十芳龄的姑娘差不多,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吃这么快做什么?难道还有人会跟你抢不成?”
江漓漓随意拿了一个茶杯往肚子里边灌了一口水,拍着肚皮说:”我可没有吃过这样的好东西,当然不能留!“
旁边一个侍女见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吱声。
女子又往自己的茶杯里边倒满了茶,“虽然说着桂花糕比外头卖的桂花糕可不是一个档次,可你也别说没吃过不是。虽然旁人不会因此小瞧你,倒是能给你添一些扯谎的印象!”
江漓漓张开腿晃荡着,用手抹了抹嘴,“我管别人怎么看?他心里怎么想我不管,可要是敢说出来我指定得骂得他不是人的!“
女子捂着嘴笑了笑,伸出手指按了按江漓漓的眉心,“你这孩子,还真是,得要改一改!”
江漓漓嗤之以鼻,“屁!”
拒绝了侍女的帮助,女子起身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碟,由着江漓漓一个人在一张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没睡过这么好的床么?”
江漓漓没理她。
将桌子清理干净之后这女子才重新坐了下来,给自己沏上了一壶茶,是铁观音。
江漓漓突然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笑容里边有些别的意味,“这么久才晓得问我的名字?还这么直白?”只怕是晓得江漓漓的回答没什么好话,这女子稍微顿了一下回答道:“秦淑珍,你晓得这几个字儿么?”
江漓漓吃吃笑,丝毫不掩饰笑容里边的讥讽,“我连我自己的名字怎么写都不晓得,还晓得你的名字?”
名叫秦淑珍女子向来都是娴良的性子,江漓漓这种口吻也从来没有恼火过,就只是说:“对了,你一个小孩儿跟着我们船队做甚么?你娘不担心么?”
江漓漓撇撇嘴,约莫是心里面稍微有些良心发现,硬生生将喉咙里边的那句“关你屁事儿!”给压了下来,就没回答。
秦淑珍也不在意,又商量着说:“要不你跟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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