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苏取出了一把糯米,这东西他现在随身都会带一些,为的就是这不时之需。
“拔尸毒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林苏道。
徐若汐轻咬嘴唇,点了点头。
林苏没再多话,将徐若汐的袖子提了上去,手中握住一捧糯米,直接朝着她伤口按了上去。
一阵黑烟从她的伤口上,透过林苏的指缝溢散出来。
伴随一阵呲呲声,升起一股恶臭。
“嗯!”
徐若汐紧咬银牙,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痛哼出来。
“痛了就直接叫出来,忍着做什么?”
林苏将她手臂上的糯米扒拉了下来,此时这些糯米已经变成了黝黑一片,去掉旧的糯米后,林苏再度取出一捧新糯米,又朝徐若汐的伤口按了上去。
“下次……你试试……”
徐若汐因为痛苦,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两次拔毒,基本上也就干净了,林苏拍了拍手,打掉了手上的糯米。
“你当我还试少了,我七岁就尝过这滋味了。”
林苏不屑的笑了笑,不过经过这次,他对徐若汐倒有些抬高看法,不愧是当刑警的,这种拔毒的痛苦,别说女孩子,就是一般的成年壮汉,也少有几个能这么不喊不叫的抗下来。
“林苏,你刚说的阴伤是怎么回事?”
白岩记得林苏说过一句阴伤有些麻烦。
林苏看了一眼徐若汐的伤口道:“山魁的爪子不仅带有尸气,还有鬼气,一般来说被鬼物所伤是为阴伤,阴伤有毒,肉眼不可见,需要用山泉水或井水冲洗才行。”
“这有什么麻烦?我上外面找口井打桶水便是。”
白岩听林苏这么一说,反倒神色轻松下来,山泉水找不到,井水还不是到处都是?
林苏看了他一眼道:“说得轻巧,这庄子尸鬼之气弥漫,就是有井水我也不敢用,先放着吧!反正尸毒拔了,撑三两日没什么问题,等回去了再找口井冲洗便是。”
白岩没再多说,他也明白,对方现在所说确实也是最妥当的。
徐若汐尝试活动了一番胳膊,手臂已经逐渐恢复了知觉,只是伤口还有些酥麻之感。
林苏心里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处理阴伤的方式,只是他不愿做而已,以他修为,只需要将附着在徐若汐伤口上的鬼气尽数吸到自己体内就行,以他的功力,荡平这点鬼气实在算不得什么。
只是这么一来,难免得肌肤相交,省得对方误会,还以为自己要吃她豆腐,所以干脆不提也罢。
给徐若汐重新包扎好伤口,白岩等人目光不由再度看向了地上的这些山魁。
这些山魁没了头以后,尸身竟在快速的腐烂,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消融了七八成。
“走吧!先出去。”
房间中腐臭的异味实在不好闻,林苏眉头轻皱道。
白岩等人也都受不了这味道,纷纷点头同意。
回到一开始的厅堂,这里同样也倒着两具山魁尸身,不过这两具腐烂得更严重,几乎已经只剩下骨头架子。
“这些山魁跟这家人有没有联系?”
临出门前,白岩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三幅遗像。
“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但它们是被圈养的。”林苏道。
“圈养?谁有这么大能耐养这些东西。”宋云子一脸诧异。
刚才那些山魁差点要了自己等人的命,如果不是有林苏在,一个他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三只!
林苏边走边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何况这屋子平日应该是被人锁起来的,今天为什么会打开?很显然是有人在对付我们。”
此时众人已经走出了门口,听林苏这么一说,顿时都停住了脚步。
“这话怎么说?”白岩问道。
林苏没多说,只是将大门彻底打开,他一指那锁扣的位置,冷笑道:“白队,看痕迹你应该也是专家。”
白岩跟徐若汐不约而同的都凑了过去,仔细一瞧,心下很快有了判断。
锁扣上方,有一道深深的铁痕,痕迹上有着斑驳的铁锈。
这无疑锁扣上曾有过一把铁质大锁,但现在四下不见大锁踪迹,很显然是被人取走。
“嗯?这是……”
徐若汐低头朝脚下看去,似乎发现什么。
宋云子跟林苏瞧过去,面带疑惑,这地面在他们看来没什么。
“若汐是顶级的寻踪专家。”白岩解释道。
林苏有些好奇的看向对方,没再多话。
徐若汐蹲下身子,从她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把小刷子,在一处微微有些新的地面上轻轻刷了几下。
她眉头微蹙,工作起来极为认真。
“徐大小姐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处。”林苏嘴皮了一下。
他这会也看出了毛病,如果不是徐若汐眼尖,他们压根不会往那地方看。
只见在刷子的不断筛擦下,两个颇为显眼的鞋印显露了出来。
“男性,有些高低脚,不排除是否故意伪装,尺码四十一,按深浅程度预计体重一百四到一百五之间,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七,看底印应该是布鞋。”
徐若汐说完抖了抖手中刷子上的土,站起了身子。
“厉害。”林苏不经感叹,术业有专攻,即便是他也没这份洞察力。
徐若汐白了他一眼,这才道:“鞋印不用怀疑,肯定不是山魁的,那些山魁既然没有出过屋子,那估计是在我们一开始进去的时候,它们就躲到了房梁上,准备伺机袭击我们。”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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