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让孤一个人静一下。”
告别了自己那可爱的妹妹,一身黄袍的少年天子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也就是未央宫内。空荡荡的宫殿内只有四个侍女和两个太监,这些人,其中有一大半是属于大宦官们派来监视自己的。
想到这,蒋太翔不动声se地扯了下自己的嘴角以示不满,坐到了书房内那张海南黄花梨太师椅上后,翻开了一本已经有些翻烂了的书,刚想拿起笔架上的那只钢笔,犹豫了一下后,伸手拿向右手边的一支毛笔。
在门口注视着的侍女,见天子拿起毛笔后,便低着头,小步走到了翔太的身后,往那块古朴的砚台上加了稍许的水,然后开始轻轻地研墨。
用力地将毛笔沾上了墨汁,年幼的天子几乎没有去看身边的侍女,在那本马克思所著的《资本论》上,一边看一边勾勾画画。
中华联邦自1926年起实行财富均等制度后,就陷入了经济危机。那代的皇帝将共-产-主义捧为圣典――这先不去论,但是他居然以一个生产力还不够发达的社会现况强行推醒财富均等。
所谓的财富均等,是指将除了官僚,一些富商机构以外的普通民众的钱全部收起来,再重新分配给普通民众的政策。
说穿了,就是不太穷的人分钱养穷人,有钱的人继续敛财,而那些负责分配财富的人,则聚敛了惊天的财力。
蒋太翔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的祖先扣上了脑残的名号。不,应该是那一代掌权人都是脑残。
看着资本论,他心里想的却是前世,正确来说是前前世的那些社-会-主义的政策。要想挽救这个古老华贵却已经有些败坏腐朽的国度,一记猛药直接推翻财富均等以及这里所谓的共=产=主义或许会让这个国度承受不了而分裂,毕竟现在强敌环绕,一旦出现了任何意外,那可能真的要国土沦丧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改革开放走一个有中华联邦特se的社-会主义道路了。
但现在的他,现在的天子,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就连看本书,身边的侍女就会在一段时间后直接汇报给某个大宦官,或许是高亥,或许是赵皓、夏望、程忠、项胜、蔡力士、童伦和黄迁的其中一个。
想到这,蒋太翔有些心烦意乱地合上《资本论》,将毛笔粗暴地丢在砚台上,翻开了一本有关厨艺的小说,从夹着书签的位置看了起来。
很无力,很无趣。
大宦官们实际上并没有掌握什么军队,不,或者说,他们掌权的z军和御林军在硕大的中华联邦面积上并不算是一股最强的战斗力,军队主要还是掌握在各个地方的世家士族手上,而大宦官们,更大程du上能获取权利是因为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
很有趣不是吗?明明是一个共-产主义社会,天子这种和共-产主义完全搭不上边的东西却依旧享有最高权利。而且,天子在民众中的影响力,远远大于蒋太翔所想的那样。
毕竟是流传了两千年都未曾断裂过的天子血脉啊。
想要推翻大宦官的统治,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所有为首的几个。说起来很容易,每过一段时间,他们都会聚集在咬龙之房商讨一下国事。想要将他们铲除,莫过于在那里一次xing解决他们,但他们也不是笨蛋,这里毕竟是皇宫,周围可都是他们的侍卫。
当然,也不是全部人都向着大宦官,这个皇宫内,有会对大宦官溜须拍马之人,同样也会有对他们感到不满甚至是愤怒的人,但大部分早就被大宦官们迫害得远离朱禁城。至于隐藏的深的,那也不是这个没有任何权势的天子知道的了。
除了一部分,上面三代皇帝积攒下来的一些心腹。但他们的力量,比起大宦官们来说弱了不少。而每次为了避开他们的耳目,都只能间隔很长一段时间才和天子有信息沟通。
一旦他们发现这个天子并不像表面那样是个废物,大宦官们不介意让自己的妹妹顶替自己的位置的。
待得身边的侍女将砚台收拾好退下以后,另一名明显年纪稍大,二十出头的侍女便代替了她的位置,站在了天子的身边,用一把稍小的纸扇,替他轻轻扇着风。
这种自然风肯定比电风扇以及空调的更舒服一些,更何况,每个侍女身上都佩带着不菲的香囊,她们扇出来的风,还带着沁人的香气。
至少从某些角度上来讲,天子的生活可以衬得上奢华。只是,这种奢华,却是那些大宦官随手打赏的钱造就的。
“嗯?”
蒋太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因为嗅觉灵敏的他,突然发现身边侍女身上隐隐约约传来淡淡的菊花香味――这是自己父亲留下的最后的心腹和自己接触的暗号。可是,距离他们上次和自己接触,明明只过了数天而已。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翻过一页书,手指慢慢划过书页上“说”字。
于是,侍女伸出葱葱玉指,小心翼翼地,不被她们发现的在天子的胳膊上写下数个字。
“中南半岛以失。”
蒋太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中华联邦成立两千多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国土沦丧这种事情。本以为大宦官就算贪,至少也要保证对外的不弱势。就算能瞒住自己这个被锁在朱禁城内的傀儡天子,但难道他们不怕民间爆发吗?
“大宦官正在考虑将公主嫁于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皇子。”
“啪!”
天子手上的钢笔不小心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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