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等人在冥界失踪已过去了一月有余,这段时间的白小花和白渺意料之中地没有离开冥界,而是在塔那托的小屋门口临时搭建了一个窝棚。
在两人看来,死神塔那托必定和南山等人的失踪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他提出到地狱底层游玩,又怎会被突然出现的巨灵神给寻到机会,将三人都圈进了空间漩涡之中呢?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塔那托也算是看清了局势,能当着他和兆泰的面划出空间裂隙,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走了那三人,当然不会是只靠着巨灵神的力量,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视空间桎梏于无物,自由操纵空间之门简直易如反掌,那恐怕也只有始祖神坤兮才能做到。
既然是坤兮出手,那么无论南山那三人身在何处,哪怕三人分散各在天边海角,终究也是难逃被她网罗的结局。
只是苦了塔那托,每日都要口干舌燥地解释半天,不断向白小花和白渺说明自己那天真的是出于一片好意,想让众人放松休憩,想撮合自家好徒儿和心爱的姑娘,给他们两人提供一个约会之所……
当然,他只存了一个小小的心思——那就是想哄得南山开心,借此“讨好”一下他那个“大债主”清越,或许清越心念一动,便能对他那十万年间的无数笔欠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果空间漩涡只是带走了清越一人,塔那托说不定当场会乐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可谁会想到坤兮划出的空间漩涡会连着魔君荒夏、还有那个摸不清实力底细的始祖肉身也一并带走了……
塔那托望着面前不依不饶的两人,心里第一百八十次按捺住想要再跟他们大战一场的冲动,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颜道:“两位,与其留在这里跟我耗时间,不如先回去魔界……你们那数十万的魔将精英全部打散了派出去,各界上下查探一番,说不定荒夏这会儿正和青月联手,已经把阿罗大卸八块了呢?”
“死神大人,你为何迟迟不愿动用界主之力帮我们追寻空间裂隙的去向?”白渺反问道。
这时的他与之前肥胖憨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原先身上的那些肥肉在他养伤修行的那些日子里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紧实的肌肉与挺拔的身姿,他的面庞算不上清秀,但也充满了阳刚和英武之气。
白小花站在他的身旁,自从他显露出人形真身之后,她甚至不大愿意与他对视了,只因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靛蓝色眼瞳,无时无刻都闪耀着一种夺人心魄的光芒。
“唉,我说了,空间裂隙一旦关闭,里头的气息自然跟着戛然而止……说起来,你不是也认得那独目阿罗,想来他那般庞大的身形也不好藏匿,现在他和月蛮那帮家伙的目的已经达成,怎么可能还留在冥界?不在冥界,我和小泰的界主之力又怎能派上用场呢?”
塔那托单手捂着半边脸,这么些日子下来他确实有些疲倦——这个陪伴荒夏时间最久的始祖魔兽白渺,从头至尾都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翻来覆去就那几个问题,不厌其烦地问来问去。
这家伙会不会是在血池里泡得太久,变得有些痴傻了?想到这里,塔那托把目光转向了一直不发一言的白小花,这姑娘他从前没见过,但她拥有的强大神力却不容小觑,始祖魔兽与她并肩而战竟差点压制住了他这个初代死神。
如果不是法令神从旁相助,如果不是凭着冥界这一方界土的天时地利,他还真不一定能赢得过那两人——不然何至于在稍胜一筹之后转身立即就得闭关调养呢?
白小花用手掌轻轻拍了拍白渺的后背,白渺回过头来:“怎么了?”
“我们的伤势如今已然大好,是不该继续在此叨扰……”白小花避开了白渺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塔那托道:“死神大人,原先我们两人想着以君上的实力,未必不能自救脱身,现在看来一定是其中遇到了什么难处,只是我二人道行尚浅,也不了解藏在暗处的对手究竟是何等高强,所以,还是希望死神大人能指点一二。”
望着白小花温婉娴静的样子,塔那托多日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解了几分,他注意到白小花微微抬手,很及时地拦住了想插言几句的白渺。
塔那托微微一笑,却是问了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这位姑娘跟着魔君荒夏,有多久了?”
“你问这个干吗?这是我小师妹……”白渺一下子把白小花挡在身后,将自己高大的身形往前送了一步,说道:“听你刚刚的意思,你那界主之力出了冥界就没法用了?那你也太次了吧?我家君上的界主之力可是五界贯通,上回在妖圣面前都露过一手,反正我不管,你怎么的也得和冥王那小家伙一起努力努力,不然我还真就赖这不走了。”
说着,白渺把衣袍往后一展,竟是盘腿坐了下来。
“白渺,你能别丢人了么?”白小花眉头微皱,赶忙上前踹了他一脚,脸上神情却是渐渐坚定起来,她小声道:“死神大人的话,我信了……”
“哼。”白渺瞥了一眼塔那托,后者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他咕哝着:“我也不是不信,我只是不服。”
白小花知道白渺说的是什么,先前败在塔那托手下,导致一段时间与南山他们失去了联络,白渺怪罪的不是魔君在他冥界的地头上失踪,他在意的仅仅是实力差距导致的一战落败而已。
“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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