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惠强离开后,何顾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去查张成浩和付惠强的家庭背景,越详细越好。”何顾起身理了理衣襟,抬腿朝门口走去。
“师父,我觉得付惠强这个人有点问题。”龙一也站起来。
何顾扬了扬眉,示意她说下去。
“他说晚饭结束后一个人打车回家,但却没有索要出租车发票,这点非常不合理。”
龙一组织了一下语言,“员工出差费用是要凭票报销的,张成浩今年32岁,还是只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在距离公司较远的老城区租房住。
他着装虽然很整洁,但衣服都是两年前的款式,这样一个勤俭节约的人会放弃报销吗?要知道在夜里从他公司所在位置打车回家,至少需要100到150元。
“显然不会,”小安学着龙一的口吻答道,“这就奇怪了,如果真的是付惠强,那他干嘛不找一个合理的不在场证明?以没有要发票为理由,这也太没有信服力了吧!”
“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他在慌乱中胡撤出来的借口。”
其实让龙一坚定对他的怀疑的还有一点,就是付惠强在提到自己家人时的神情。语速加快,下意识避免与人目光接触,频频扶眼镜…这些是人在焦虑时惯有的表现。而张成浩则不同,他虽然也很惊讶,却没有表露出这种焦虑的情绪。不过她也知道心理学推测很难被认定为判断依据,索性也就没有提出来。
“师父,关于付惠强,我想要更详细的信息,越详细越好。”龙一热切地看着何顾。
他的声音依然冷清,“要什么直接去和帅飞说。”
看着颀长的身影推门而去,龙一心中一阵欣喜。
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吗?简直太爽了!
案发第三天。
龙一正在看帅飞查到的资料。
张成浩家境不错,张父是一名公务员,张母生前是公司会计,不过已于十年前因癌症去世了。他的姐姐在银行做部门主任,从小品学兼优,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
从邻居口中得知,前几年张父常常会因为不满意李清而对张成浩大动肝火,但这两年也渐渐接受了事实,父子关系有所缓和,逢年过节张成浩都会往家里邮寄东西。张姐目前也在d市发展,平日里姐弟俩也经常见面。
付惠强的资料虽然少,但明显要更有内容一些。
他的父亲是一名小学音乐老师,性格软弱,经常酗酒。母亲没有读过什么书,一直经营着家里的小卖铺。表姐是个聋哑人,从小被寄养在他家,成年后便留在小卖铺帮忙。
有趣的是,付惠强一家在他少年时一共搬过四次家,而且地点相隔很远,甚至跨省。
龙一走到帅飞旁边,“能不能查到付惠强母亲的照片?”
帅飞戴了一副黑框眼镜,镜片上泛着电脑屏幕的荧光。他眼都没抬,迅速将屏幕切换到另一个模式,十指翻飞,不出一分钟,一张十分具有年代感的照片就跳了出来。
“这么神?!!”龙一简直想要尖叫。
帅飞茫然地看了她一眼。
他只是侵入了防御力为渣渣的中学网站,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龙一看着帅飞面无表情的脸,自动将后续几十个感叹词吞进了肚里。
好吧…果然是她在电脑方面太白痴了。
龙一把目光转向照片:这是一间教室,三十多个成年人坐成两排,每个人旁边都站了一个孩子。
她很快找到了中学时的付惠强,他站在最后一排右侧的角落,旁边是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长发女人。
“这里,可以放大吗?”龙一指着他们所在的位置。
被放大的照片画质感人,但龙一还是可以肯定的说,付惠强的母亲非常迷人。
她很年轻,皮肤很白,两峨黛眉,明眸善睐,龙一甚至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娇俏的笑意。她穿着大红色的毛衣,半长的波浪长发散落肩头,戴了一条深红色的发带。她是那么妩媚,虽然衣着朴素,但在人群中依然非常显眼。
她的手揽着小付惠强的肩膀。
而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自然、扭曲、甚至是厌恶。
龙一叹了口气。
已经将近傍晚,夕阳微橘,光线也柔和下来。
“帅飞,麻烦你继续查一下付惠强的家庭背景,尤其是他母亲。”
午饭过后,龙一刚到办公室就被叫去开会,讨论李清案的进展。
卫简也在。他坐在门口第一个位置,一身休闲装,随意地斜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叉伸直,挡住了一半的路。
龙一绕过他,“师父,要不要派人监视张成浩和付惠强?”
何顾刚要说话,手机微震,他扫了眼号码,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梁子:“放心,早就派了人去。”
龙一觉得自己太傻,既然已经列为嫌疑人,当然会被警方密切监视。
梁子把白板擦干净,重新梳理了一遍案情和二人的说辞。
“死者李清,死亡时间是7月24号晚上9点到11点,死亡地点为家中客厅,室内有挣扎痕迹,致命伤为左胸贯穿胸部的刀伤,凶器为家中水果刀,生前曾遭受严重性;侵犯...”
“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性;侵犯”卫简提醒到,“根据死者下体的伤痕形状和残留物来判断,嫌疑人并没有亲自对她造成伤害。”
“没有亲自?那是用了什么东西吗?”小安问道。
卫简面不改色,“是死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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