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王府的马车等在公主府外,永安远远地看到青竹和青荷扶着苏清墨走出来,急忙靠近马车说道:“王爷,王妃被青竹他们扶着出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的门帘便被掀开,牧元璟跳下马车迎向苏清墨,看到她满头虚汗脸色苍白的虚弱样子,牧元璟眼底氤氲着怒火问青竹道:“怎么回事。”
未待青竹开口,苏清墨抓住牧元璟的手轻声道:“我要回府。”
牧元璟拦腰抱起苏清墨,两人上了马车,牧元璟敲了敲车壁,车外的永安得了吩咐驾着马车离开公主府。
牧元璟实在想不到不过是听场戏怎么人会成了这副模样,他端着杯水喂进苏清墨口中,待她脸色好点后才轻声问道:“在公主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清墨小口喝着水,每每回想起戏台上的那双眼睛都觉得心有余悸,她抿着唇将手塞进牧元璟的手掌中,牧元璟搓揉了下手中寒凉的素手,听苏清墨小声道:“我在公主府里看到了些不好的东西。”
牧元璟默默地给她暖手,听她继续说道:“就像那晚在城南区见到的东西。”
“是公主府里的还是?”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牧元璟问苏清墨道。
苏清墨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她就那么凭空出现在戏台上,待察觉到我能看见她的时候,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对于这些事,没有发生的时候牧元璟不会特别在意,况且事出无因,就算想调查也没有下手的地方,相比起公主府里诡异的事件,此时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有人在公主府里伤你?”
苏清墨放下水杯,茫然道:“不曾啊。”
牧元璟眉头轻蹙,捻了捻她被冷汗打湿的鬓角,“从公主府出来的时候你的脸色不怎么好。”
他看着她从公主府被扶着走出来的时候,心跳都慢了一拍,若是知道他离开后会发生变故,说什么他都不会将她单独留下。
苏清墨浅浅地笑了一下,“那是我和青竹商量好的。”
牧元璟不解其意。
苏清墨接着道:“一早我就和青竹商量好了,要是到了公主府以后出了什么状况,我就敲三下桌子,青竹便会带我离开。”
牧元璟仍是不解,“如何离开?”
苏清墨笑了笑,面上带了些小得意,“青竹趁人不注意用击打我这里,我会疼得直冒冷汗,就可以以此为借口离开了。”
她指了指侧腹部的位置,面带得色。
牧元璟头一回感觉到了无奈,她和她的丫鬟是怎么想出这么暴力的法子的。
苏清墨看着牧元璟眉头微皱的模样,好奇道:“怎么了?”
牧元璟不赞同道:“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我就在外面,你派人通知我岂不是更好。”
“当时我都被吓懵了,没想起旁的。”
牧元璟好笑道:“你捉鬼的竟然还怕见鬼。”
正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苏清墨掀开车帘探头看出去,只见一个穿着褴褛的老妇人躺倒在马车旁,永安跳下马车上前查看。
苏清墨问车边的青荷道:“怎么回事。”
青荷低声回道:“这人忽然从胡同里冲出来被马车撞倒了。”
苏清墨目含担忧,“将人带去医馆医治。”
“是。”
青荷走到永安身边低声对永安说着主子的吩咐,不多时永安抬手示意周围的侍卫扶老妇人起来,永安跟侍卫交代好事情后这才和青荷一同回到马车旁。
原以为不过是一场小意外,谁知马车刚要继续前进的时候老妇人竟然挣脱了侍卫的搀扶半个身子扑进马车中。
忽然发生的变故把苏清墨吓得不轻,她身体贴在车壁上,呼吸略微凌乱,只听老妇人被永安拉下车后声嘶力竭地喊道:“求王妃娘娘做主啊。”
原来在青荷跟永安说了苏清墨吩咐的事情的时候被老妇人听到了,所以老妇人知道车里面的人是临川王妃。
车外不停地传出哭喊声,牧元璟轻声询问,“我陪你下去看看可好?”
苏清墨点了点头。
永安打起车帘,老妇人跪坐在地上,待看到从车内走出两位模样似神仙般好看的人时停下了哭喊。
牧元璟陪着苏清墨走到老妇人身旁,苏清墨笑了下,柔声问道:“大娘遇到了什么难事?”
一行浊泪顺着老妇人脸上的沟壑淌下,“您是王妃娘娘?”
苏清墨笑着点了下头,“大娘若是有难处说予我听便好。”
“有难处,有难处”老妇人用破损得起了毛边的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慌乱地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恭恭敬敬地给苏清墨和牧元璟磕了一个头,恳求道:“求王爷和王妃娘娘救救我的儿子。”
示意青竹上前扶起老妇人,苏清墨疑惑道:“大娘的孩子怎么了?”
老妇人仿佛怕弄脏青竹的衣裳,在青竹走到跟前的时候慌乱地从地上站起来,她佝偻着身体,神色有些悲苦,“我的儿子两个月前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娘为何不去官府报案?”
“报了啊,官府帮着找了一个月没找到,就当做失踪人口处理了,连户籍也销掉了。”
闻言苏清墨更是不解,“那大娘今日拦我是为了什么?”
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老妇人神色间多少带了些迟疑,最后仿佛终于想通了,正要开口的时候注意到四周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老妇人求道:“王爷,王妃娘娘,我能换个地方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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