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很干脆的摇头:“没有。”
童恒止也不在意:“因是小国家,又常年内乱,比不得大周这般地广物博,姑娘没听说过也是正常。至于需要姑娘帮的忙,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因这是大巫的命令,我们也不能多问。”
“大巫?就是当初将我弄到这里来的那一个?”温香问他。
他这样有问就答,半点不勉强不躲避,让人想要疑心戒备都无从疑心起。
不过,温香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真的不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巫要她做什么,他只是不肯告诉她罢了。
“是。”童恒止说。
温香努力的回想了想,她跟那老和尚,只有一场交谈,就是那老和尚将一碗血兜头倒在她身上之前,跟她进行过一场简短的对话。
他知道她不是原先的那个魂灵,原先那个魂灵指的自然就是许温香。但是他又说,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招来,懒得理会她到底是谁——所以他原先要用的人其实还是许温香,因为许温香招不回来了,阴差阳错之下把她给弄了来,但他当时,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回不去了!
我了个大草啊!
果然这个人就是想把自己骗到什么姑墨去,不知道要怎么加以利用。说是能送她回去,也不过是利用她想要回去的心情,来哄骗她心甘情愿不吵不闹的跟着他走!
为今之计,就是敌动我不动,假意相信他,顺从他,等他放松戒备之时,再逃为上策!
……
皇宫之中。
夜已过半,张公公提着宫灯往廊下看了看,见那团黑影还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心里又急又担心。
“世子爷啊,您就听我一句劝,快歇着去吧。老奴已经让人将您以往住的兰亭殿打扫好了,您好好歇一晚,有什么话,明日再同陛下说。”
“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宋南州却仍然只有这一句话。
张公公皱着眉头,又是叹气又是焦急:“世子爷,陛下的性子您还不知道?您如今前程正好,武骧营也一天好过一天,陛下很看好您,还跟朝中大臣夸口,道是今年的秋猎,说不定武骧营真有好的表现。您眼下这般,叫陛下如何不震怒?”
张公公想起下午景帝那场怒火,到如今都还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令得这一贯心有成算的宋南州如此不管不顾,不但私自下令严查,无令调遣军队,闹的人心惶惶,半点没有平常的谨慎与沉稳。
陛下召见,就是给他机会自辩。偏他什么都不说,只说要陛下解除他武骧营指挥史的职务,他要出京去追人,追一个女人!
为了一个女人执意要辞去官职,放弃前程,景帝当时就气了个仰倒,再不似平时那般纵容,将案头的东西全砸他身上,犹不解恨,下令他跪到殿外去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这一跪,就跪到了现在。
张公公很是头痛,说了半天,宋南州仍是一声不吭。
“世子爷,您就去跟陛下服个软,为着个不相干的人,倒坏了您跟陛下的情谊,这……您好好想想,这值当不值当?”
“公公不必再劝,她并不是不相干的人。”宋南州沉声说道:“我已同陛下说起,她是我要娶的人。她如今不见了,我若不设法将她找到救回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他竟还是这样说。
张公公忍不住又是一叹,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提着灯,又慢慢的回了内殿。
他轻手轻脚的的进去,打量着若是景帝已经睡着了,就赶紧退出来。一进去,听见景帝在龙床上翻身叹气的声音,就知道他还没有睡。
景帝听见动静,起身板着脸问道:“那臭小子回去歇着了?”
张公公摇头道:“世子爷不肯走。”
景帝脸色更加难看,一巴掌拍在龙床上,连床幔都颤动了起来,“那就让他跪!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跪多久!”
“陛下息怒。”张公公连忙跪下来,“世子爷至情至性,您也是知道的。今日……为着个女子他闹出这般动静,又与您顶撞,确是他的不是。只是……只是您也知道,这些年,世子爷对其他女子都不上心,就连建安侯府的七姑娘,他也不肯娶。如今好不容易肯上心了,这自然就……就比旁人更着紧些,这也是性情使然的缘故。”
见皇帝仍是气哼哼的模样,张公公壮着胆子说道:“实则,世子爷这赤子之心,也与他母亲如出一辙,您说是不是?”
景帝冷笑道:“你这老东西,如今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张公公吓得连声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奴婢逾越了,求陛下饶命!”
见他诚惶诚恐拼命求饶的模样,景帝一肚子气也散了不少,他盘腿坐在龙床上,淡淡道:“罢了,朕便饶恕你这一次。”
张公公抹着冷汗磕头谢恩:“奴婢谢陛下。”
如此,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唯恐又惹了景帝不快。
“你怕什么?”景帝乜他一眼:“你这老东西跟了朕一辈子,朕若当真要弃了你,早让你人头落地了。”
张公公忙陪着笑:“奴婢愚钝,多亏了陛下恩义厚重,才能容得下奴婢此时在您跟前说浑话……”
“行了,你那话倒也没有错。”景帝就叹了口气:“当年若非阿乔拼死相救,朕又如何会有今日?阿乔亦是赤子之心,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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