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是试过拖延之术的,但只试过一次后,她就彻底放弃了。
现在,她那被打了的脖子都还隐隐作痛呢。
这自称童恒止的男人,对着她如沐春风言笑晏晏的,可是下起手来,那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关键事后还能特别真诚的给她道歉,道他不是有意要敲晕她,实在时间太赶,不尽快赶路的话,怕路上会出什么变故,只能请她多担待云云。
弄得温香一肚子气,却连撒气的地方都没有——她倒是想对童恒止撒气,但想了又想,自己的脖子跟自己什么仇什么怨啊,她非得跟它过不去?
是以,这一路上,温香是分外的配合,用她的话说,简直找不到像她这么听话又顺从的肉票了。
反正这么紧赶慢赶的,温香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也没见这些人进过有守卫的城镇,他们是彻底杜绝她求救或逃跑的希望。
人在马车上坐得太久了,再舒服的马车,也会不舒服的。
温香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似的,趴在软垫上,晕头晕脑的问:“还有多久才到啊?”
这一路,真如童恒止所说,他们给她提供的食物,只要馒头和清水。
温香原想控诉他们虐待肉票,一看他们吃的跟她一模一样,那控诉也就不了了之。
“委屈姑娘再忍耐几天。”相较于温香的萎靡憔悴,童恒止依然端坐如松,身姿如玉,半点不像是受了颠簸之苦的人一样,人也精神奕奕,不见半点疲态。
温香妹妹看见他这样,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俩硕大的黑眼圈,就恨得忍不住咬软垫来泄愤!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话你昨天是不是说过了?”温香气恼的瞪他。
“那问题,姑娘昨天也问过了啊。”童恒止仍是好脾气的笑说道。
“你也说我昨天问过了。你今天就不能换个答案来听听啊?”实在太无聊,闲磕牙也是一种消遣方式。
那童恒止当真认真的想了想:“委屈姑娘再吃几天馒头,很快就能吃肉喝酒了。”
明知道这是给她画的一张大饼,但温香仍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但她也知道,再追问他也是不会告诉她,到底还要她忍耐着吃几天馒头才会有酒喝有肉吃的。
于是想了想,问道:“你们现在就不能稍微的改变一下伙食?比如说,你给我弄点牛肉干什么的来嚼嚼,让我过过干瘾也好啊!牛肉干没有,你们这些人身手也不错吧,外面那么多到处飞的鸟儿啊,叽叽喳喳的叫的多欢实啊,你们顺手打两只来烤了,就算没有盐,我也能接受啊!”
看看,看看,她的要求都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那该是的童恒止还是一脸歉意的摇着他那颗看着就碍眼的脑袋。
“一来我们急着赶路,不便停下来烤鸟。二来——”童恒止顿了顿:“一路上留下太多痕迹总是不好,你们那个宋世子,可不是个简单的,被他追上了就麻烦了。”
温香愣了愣,忽然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被颠的东倒西歪,一反刚才的死气沉沉,炯炯有神的盯着童恒止:“宋南州追上来了?”
童恒止仍是微笑:“现在还没有。”
温香忍不住失望的撇撇嘴,重又趴了回去,语带不屑的说道:“原来你这么怕宋南州啊,还以为你是个有胆色的,没想到……啧啧,难道西域人都是像你这样的……鼠辈?”
童恒止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笑了笑:“等姑娘到了姑墨,就知道了。”
“谁想知道啊,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姑墨人如何。”温香又翻了个白眼,“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不如来聊一聊,你们到底要我帮你们什么忙?你看我啊,孑然一身,身无长物,真真是一无是处,你们绑了我,连个好价钱都卖不了,图什么啊?”
当然,她这么贬低自己,完全是为了套话嘛。在她自己看来,她这个人还是很值钱的。
这一回,童恒止竟不像前几回一样笑而不答,他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姑娘可知,你为灵玉所孕育而出世,是真正的、当之无愧的灵女?”
“噗!”温香一口口水喷了出来,“什么?什么东西?灵女?”
“亦是神女,是上天赐给我们姑墨的,无价之宝!”
“哈,哈哈哈!”意识到自己没听错的温香哈哈大笑几声,随即垂了嘴角:“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不想说就算了,做什么编这些话来哄我?当我三岁小孩很好哄啊?做人,还是要多点真诚,少点套路——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童恒止看着她,仍是一脸真诚的模样:“我绝不会拿话来欺骗你,等你到了姑墨,大巫也会这么告诉你的。你的灵魂,你的身体,皆是灵玉所出,这一点,你自己也否认不了吧。”
“首先,我的灵魂并不是灵魂所出,是我自己——”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你们那个吃饱了没事做的缺了八辈子大德的大巫,招魂的技术不过关,硬生生招错了魂儿,将我这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倒霉鬼的灵魂招到了这鬼地方来的。我的灵魂是我自己的,不是你口中的灵玉所孕育的。”
见童恒止笑笑的,并没有反驳她的意思,温香才继续说道:“其次,我的身体也不是灵玉给的,是我自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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