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景色记着和井然的约定,下了课便直奔10号教学楼的天台。
景色看了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于是掏出单词本,小声背起了单词。很快二十分钟就过去了,已经四点一刻了,井然还没到。景色倒也不急,耐心的等待着。
四点半了,井然还没有来,抬头看看天,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沉起来,乌云成团笼罩,快速地从北方移来,看样子,马上就有一场大雨来临。
景色不由得有些心急,她的衣服还在外面晒着,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不会帮她收一下,景色掏出手机想给商裴发条短信,却想起手机摔坏了还没有去修,很无奈的又把手机放进了兜里,拿起书继续背单词。
果不其然,只片刻的功夫,大雨便倾盆而下,景色仓皇的跑进顶楼小门,只是衣服还是被淋湿了不少,景色暗暗埋怨自己没有早点躲进来,衣服一湿,顶楼的风又大,冻的景色瑟瑟发抖,接连打了三声喷嚏,抬眼看了下腕上的手表,马上就五点了,井然还没来!
“他不会不来了吧?”。
“应该不会,估计还在忙。他不说了不见不散!”。
“要不走吧?”。
“要是走了,学长来了没见到自己,就是我的不对了,不行,答应别人的就要做到。等着吧,学长很快就到了。”。
……
景色冷的抱成一团,脑子里却在不停的做着思想斗争,走还是不走,等还是不等,最终还是决定等下去,即使没有等到井然,至少错不在她,景色是那种宁愿别人负她,也不愿她对不起别人的人。
这一点,景色妈妈说她十足了遗传了她爸,也正是因为她老爸老好人的性格,才落魄到现在这样的状态。
景色用力掐了把自己,告诫自己,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想,现在不也挺好的?景色苦笑了下,思绪又飘了回来。
天很快就黑了,十一月的天气白天虽然不冷,然而到了晚上,温度就急降了不少。除了滚烫的额头,景色已经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暖意,外面还在下着雨,雨势也不见有减小的趋势,景色强迫自己站起来活动活动,全身却酸软无力,于是又颓然的蹲下靠着门,眼神涣散的盯着书本,迷迷瞪瞪的竟然昏睡了过去。
不到四点井然就回到了宿舍,看会书,又把采风拍的照片处理下,做完这些已经七点了。井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看窗外还在下雨便问道:“这雨下多大会儿了?”。
“四点多开始下,得有俩三小时了吧!”褚凉停下游戏,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
“都两三个小时了,她应该走了吧?”井然伸手接了一捧雨,冰凉的雨水让井然条件反射地立刻缩回了手,洒落的雨水欢快的跟着大部队向大地奔去。
“谁?谁该走了?”褚凉悄没生息的站在井然身旁,听见井然自言自语,好奇的问。
“没谁?你干嘛?突然出现吓死人啊!”。
“心里有鬼!”。
“有你个屁鬼!”。
井然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桌,书本摊开,然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他有点担心,担心景色还在等他,虽然他是故意放她鸽子,但现在外面在下雨,她要真傻啦吧唧的还等着他,搞不好会生病的。
井然越想越觉得心烦,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烦躁的很!
“干嘛呢,跟个跳骚似的!”。
井然很不正常,褚凉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别吵!正烦着呢!”井然没好气的回道。
“你再跟个跳骚似的,马上就把我也给搞烦!我心烦起来,床板再给你拆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褚凉真有这本事,有一次他鼓足勇气要和林静表白,结果见到林静后一个屁都没蹦出来就逃了!为此,他很生自己的气,气到把床板给拆了,关键人家并不拆他自己的,拆的是井然的!
“我跟学长约好了跟他咨询考研的事的,结果一忙起来给忘了,怎么办?”井然犹豫再三,捡重点换人物,把他的困惑问了出来。
“这不简单,发个短信说下不就完了,道个歉约个饭!哦,记得带上我!就为这?你脑门不防水啊?雨都漏进去了吧!这么简单的事就把你愁成了跳蚤!”。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井然欣喜的拿起手机,翻出熟记于心的骚扰号码,井然并不想让景色知道他已经知道这个号码是她的了,于是发了一条很隐晦的短信: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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