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愿。
“我开着麻烦。”他又下狠劲捏了一把我红肿的手掌。“开不开?”
“开开开……”我想抽回被他欺负惨了的手,却失败告终,只得含泪低头乖乖摆弄着那小瓶子。“我可以不开这玩意儿,换只手给您玩吗?”
“我有说过‘行’吗?”
“小气鬼。”我看了眼,四下无人,又斗不过他,只给用一只手笨拙地扭开瓶子上的红布塞子,将瓶子递给他。
他接过瓶子,一倾,将瓶子里的粉末全都倒在我手上。
“痛。”我吃吃地叫着痛。
“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
“才不。”我一面护着另一只手,一面怒眼直瞪他。
“你以为这是什么?砒霜?”他有些好笑地反瞪回我,随即又不屑地笑了。
“我没有把自己定位得如此高贵。您是何许人?山大王。犯不着为了一名小小弱女子买砒霜,如此折腾钱。这,最多是您老人家每天后山练功回来路上随意打回来的蛇,用它们的肉和皮泡出来的毒药。”
他一听,竟笑得十分尽兴。我手痛得厉害,也不好惹他,只好抖抖精神,认真待他笑完。“如果我说这里头是一些治疗手冻手伤的药,你信吗?”
我愣了好一会儿,把另一只手伸过去,不顾疼痛,咬着牙搓揉起来:“信,我当然信。”
“我不信。”他一笑否定。“你一向都很不喜欢我,又何必信我?”
“你一向都讨厌我,我自然是不喜欢你的。可是,今晚你是喜欢我的,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相信你的。”良药痛手,我几乎是龇着牙说完话的。“哎,你帮忙看看,抹匀了没?”
“哼,你果然是名怪女子。”
“嘿嘿。哎,今晚对我坦诚一点,好吗?”
他静了一会儿,抬头望着远方,淡淡地回了:“你问吧。”
我心头一跳,一笑:“胡一飞先生,请问您是在看月亮吗?”
“嗯。”他很是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我的头一个问题居然这么白痴。
听到他的回答,我便吃了熊心豹子胆,继续问:“你是也真的相公?”
“未来的相公。”
“你对也真是真心的吗?”
“那是自然。”他嘴角一抿,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你就只关心这些问题?”
“嗯。”我随口一个回答,突然对树干上随着纹路整齐前进的蚂蚁起了兴趣。蚂蚁搬家,莫非是要下雨了?“难道我还要问你这个世界最想去的地方是哪?最喜欢的明星是哪位?而且还要分男女、内地港台回答。”
“怪人。”胡一飞又一笑,语气淡然。“听你这些问题对我倒是十分有情意。”
我身子一僵,一个激灵打上身,忙赔笑道:“小女子怎么敢随意着了山大王您的道呢?”
心跟嘴苦笑一个:“跟阎王谈恋爱,我还不如找一块冰块嫁了妥当。”
他听后,慢慢直起身子,丝丝笑意,半挑起下巴,斜睨着我:“你肯定在心里偷偷骂我了吧?”
一箭戳中我的小心思,我一吓,下意识做出了防护的动作:“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女人?”
胡一飞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很同情地望向我:“你只能算半个女人。”
“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女、书、生。”我挑着眉,嘴贴近他的耳,坏笑道。
“呵呵。”他睨了我一眼。“自古书生如猪。”我容不得他说完,便要伸手打他,他身子一斜,避开了,却从怀中掉出一只埙。
“你会吹埙?”我笑问。
“会一些皮毛。”
“你骗我。从这只埙的雕刻和裂纹,我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大秦之物,而且被人使用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保守估计呀,这只埙年龄可比你我年长得多,是位埙爷爷。它是不是你们家祖传的宝贝?”我一面暗自谢过各位教授一年的栽培,一面又纠结地想念起堆在家中早该积了灰的笔记。
“哼。”他笑哼了一声,低头仔细抚着他的埙。“你这丫头可真会猜。”
“这不是猜,我这就叫有凭有据的推理。”我嘟起嘴,不满。
“听埙吗?”他忽地抬头,缓缓展开一个笑容。
“当然要听!”我心头一喜,忙像头小狗似地不停点头。
埙声起,月光依恋,荷塘月色。
这埙声真美。我默默想着,含笑轻轻哼唱: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曲尽歌停,绕梁三日,未肯去。
“是唐代的坊间歌谣。”我抬眼正对上他不解的眼神,知道他要问,便抢先说了。这一说,我便后悔得肠子青紫一处处。这大汉之人哪里知晓得唐代?言语不经过脑袋瓜子筛选加温随意说出口的后果就是用一个小疑问的解开去引诱一个更大更难解的疑问。
“唐代是哪里?”胡一飞果然愣住了,满眼疑惑。
难道要我说,其实你也算的上是一个唐人吗?
焦头烂额!
“是一个女人。”我脱口而出,连我自己也吃惊不小。这么有特色的答案也是我这位饱读十三年圣贤书的女书生可以想到的。
“一个女人的名字?”胡一飞揣着假意的笑,盯着我的眼,忽地笑了。“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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