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以来都患有哮喘病,身子羸弱,只能整日耗在椒房宫。而皇上也似乎对这个不一定能生出龙胎的皇后更是熟视无睹,一步也不曾踏进椒房宫。但又一次却发生了意外,那便是卫青抗旨不娶平阳公主的那夜。但皇上也只是面色淡然地吃了几口菜,问了几句身体可还好之类嘘寒问暖的话,连宫外值夜的宫人都看出皇上便无留夜的意思。这皇上一走,这皇后不得圣宠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像一阵狂风般刮过这宫内的各处角落。
刘彻整日在未央宫里批奏章,阿娇皇后整日在椒房宫里熏着各种草药。一年了,不相往来,一名孤苦女子竟连国家大胜这般的大事也无人告知。
这夫妻之间冷场的事在深宫内院是常见之事,哪个后宫女人没有过被冷落的日子?皇太后王氏自然是不愿多事的,可是这别扭闹了一年,又闹得这般不明不白,眼看着刘氏血脉无人可继,王氏只怕是不得不管了。
去了几次未央宫,都被袭袭恶臭给挡了回来,问了几次宫外的太监,都回说皇上不让扔这头颅,想开口恶臭又会堵住嘴,王氏自知皇上这边怕是不易劝开,只得多跑了躺椒房宫,劝下了皇后。让她赶紧把身子补好,丈夫不上门,难道还不懂得自个送上门去?
这一日,阿娇皇后命令厨房做了几道皇上小时候极爱的点心,自大婚后第一次踏进了未央宫,却嗅到了一股莫名恶臭,不见刘彻。
问了一句宫婢,才知是去了桂华阁。桂华阁住的是谁,她这个皇后可比谁都清楚。
她扶着主子而立,眼泪一颗一颗滑落而下,哽咽着声道:“我病痛了一年,你却连面也只让我见了一次,如今却要这般伤我的心。也罢,本宫只当此生注定孤身一人过。”看见皇后垂泪,众人忙纷纷下跪,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敢多说,口里念叨着一句话:“皇后小心伤着了身子。”
“这恶臭从何而来?”阿娇仰起头,脸上的戚然消逝,转之是淡淡的疑惑,她的眼轻扫过地上跪着的众人,但竟没有一个人敢回答,纷纷咽了口唾沫,喉咙蠕动后再无任何动作。
“是什么?你们难道已经大胆到连这点事也敢对本宫藏着掖着吗?”
“皇后赎罪!”众人纷纷磕头求饶。
“赎罪?这罪恐怕由不得本宫做主。本宫只问一句,你们是如何敢这般伺候皇上?听本宫一句,无论是什么立刻给本宫扔出这未央宫!”
“可是……皇后……皇上他……对此物十分珍爱……奴婢们不敢……”一个宫婢大着胆子从人群中爬出,全身颤抖小小声地求饶。
阿娇眼一瞟,眼冷如雪:“你这么说,就是以讹传讹说本宫竟连皇上何时有了收藏恶臭之物的趣味也不知吗?”
宫婢全身都得越发厉害,连话也说不清了:“皇后,奴婢不敢,奴婢死也不敢!”阿娇敛了些寒意,语气淡淡问道:“你伺候皇上多少年了?”
“从……皇上还是太子爷的时候奴婢就跟在皇上身旁伺候着了……已有……六年了……”那宫婢突然一个激灵打上身,打着颤不住地磕头,血丝一点点地从额处渗出:“奴婢对皇上没有丝毫逾越之心,一丝一毫也不敢有!”
阿娇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婢喘气声渐大:“兔,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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