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一痛的,连呼吸里都凝住压压的沉沉。
“武魂!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武魂穿一身紫衣,那样的狠辣盛开在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上。黛筝,你以为妖界全死了世上就再无阴暗吧?错了,都错了。比起妖更可怕的,大有人在。男人与天下,你不会如此抉择,等到时日到了,你就会知道今日你的做法有多愚蠢。
因为她知道男人与天下,皆会负她。
“黛筝,为什么只有我能伏你的身?”
一瞬间,空气充斥着屏息,闻一下都是奢侈。她项上的汗滴在单薄领子上,汗水涔涔,似乎长出了锐利的棱角刺得她体无完肤。
“我不是!”
蓦然惊醒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川气,一个怀抱将她抱紧,怀里的温暖令她的神智安定。
“别怕。”
听到他的话,她才知道方才是一场噩梦。梦里面的武魂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逼她作出的抉择。可怕的是武魂在暗,她在明,不知道日后怎的没完没了。
空气中飘着红梅的芳香幽芳芳的,合着他身上的气味,闻着闻着,不安的心逐渐安分下来。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仙宗,想说出一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起。理了理思绪,觉两人独自待在一起不太妥当。
“你怎么来了?”
此一问她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今日仙宗说过晚上再来。仙界的事务多如牛毛,他处理下来已经是深夜,大深夜的还不好好睡一觉。
“就来看一看你。”
仙宗安放她在床上,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种目光似柔和的芦花,在微风里飘荡起白雪的花絮,惹得人心头痒痒的。忽的,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地拢了锦被。
“仙宗。”
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是燕鼎弈说的无从考究的言语,是梦中虚幻的武魂,还是现在在四目相对。也不知道何时起,仙宗对待她的态度转换了,以前的冷漠到目前的温柔。
“仙宗。”
继而二次的呼唤,仙宗垂眸倾听。烛火噼噼啪啪地燃烧,跟着火光的跃动,她听到了心脏的异常。那是一种扰乱心神的躁,提到嗓门的惧怕,不问出来惶恐终日。
“假如我不是神女,是妖女,你会杀了我吗?”
一阵冷风,仙宗的脸在黑夜里勾勒出冰冷。他的眉头纠成一团,仿佛颠覆了整个五界:“你在胡说些什么?”
因仙宗天生的使命,杀尽天下之妖,保五界平安。妖,他是眼也不眨地诛杀。他与妖是天生的宿敌,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是禅申唯一的弟子。
当禅申和尚弟子的第一条件就是杀妖。
“你回答我的话。”她执意一问。
“我会。”
仙宗披发,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头发遮盖了他的表情。从他快速的回答带上一些笃定,又好似伴住冰冷的生气。
倘若仙宗像黛筝般喜欢他,黛筝想怎么也不会让心爱的人杀了心上人,那种痛会令他在永世都对她念念不忘,临死的场景会一遍一遍地浮现他的脑海,长相思,摧心肝的苦她实在舍不得仙宗。真的有那么一日,她就静静找个地方了决。
“是了,你做得很好。我不会让妖沾污了神、、、、”
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已被冰冷的唇覆盖,火热火热的呼吸扑面归来,仙宗的吻如暴风雨,粗鲁地卷走了她的思绪。双唇失守,他的气息浓烈地殆尽吮咬,突如其来的吻令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畔间都是彼此的呼吸声,异常响亮,听得面红耳赤。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就欺身上来禁锢了她的身体,她不能动吓得微微一颤。可能是他意识到了动作一缓,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触碰她的娇唇,好一会唇才缓缓从那块红唇离开。
他低低道:“不许诅咒自己。”
鼻尖碰着鼻尖,仙宗立体的五官放大,她的小心脏被这个近距离敲得叫个不停。稳了稳慌张的神色,乖巧地点点头。
忘记了这般近,青丝牵绊,两手相合,无意的点头唇瓣正轻柔擦过他的唇。仙宗看着她双眼,美目里水光潋滟,渐渐地形成一朵含羞草。见她大致是害羞,便恢复之前的坐姿,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整理衣角。
她拖着被角收起脸上的红晕,悄悄地躲在锦被里偷笑。仙宗扒开被子,唇角微微一动:“黛筝,这样的事要赶快习惯。”
仙宗气质高冷,生得美如冠玉。他的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她都会面红耳赤,别说习惯了这样的事。若以后都是这般亲热,她都能知道未来的日子痴迷二字怎么写的了。
仙宗不许她出五岳州,每到夜深的时候就闯进她的房间。他总是远远地挤在小奶虎的小床上,也特别喜欢玩弄她制作给小奶虎的玩意。每每见到这个情形,黛筝躲在被里面偷偷地笑,然后侧过身子看仙宗手上拿着一只拨浪鼓似乎在深思。
这个笑料可以笑足一百年。
拨浪鼓是黛筝的制作,当时特意去绿苏府里拿了上好的核桃木,制作起来却是麻烦。它巴掌般大,双耳引着一颗小小的珠子,左右摇动时声音清脆响亮。不过因是第一次制作,鼓面面积太小,总感觉缺乏了些什么。
仙宗先是用小锤子垂平拨浪鼓上凹凸不平的钉子,再持起毛笔认真地在上面描绘几番。鼓面的空白由五名活泼的婴孩代替,彩绘勃勃生机,小孩儿宛如就在眼前玩闹。难怪总是觉得怪怪的,原来是缺乏了一份童趣。
她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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