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了,时间过的真的好快好快,那时有着小木马的公园早已不存在,代替它的已是高楼大厦。记得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大,有个男孩裹着一层薄薄的破被单在旅馆门口,无人在意他。那时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每当一对夫妇牵着孩子从他面前经过,他都会偷偷地流泪,他真的受苦了,现在…应该幸福了。
飞机穿行在白云之间,飞向那梦的源头,若不是众人的支持与鼓励,何言现在不知道还会在何处乞讨,或早已离开人间。又是一年枝叶茂盛的时候,当年的微笑夹着夏天的风吹散在回忆之中。如今的梦真的变得好美好美,让人忍不住流出羡慕的口水。一段艰苦的人生路已经走过,这一段路就像是在走一条摇摇晃晃的独木桥,虽然艰难无比,但是坚持不懈也就成功了。
也该说说梦的那头那对老夫妇了,坐在榕树下相依相偎,两位老人牙齿早已掉光,花白的头发,长满老年斑的那张脸上写满了沧桑。两位老人眼神依旧那样雪亮,他们望着晴朗的晴空不禁一声感叹,人生或许就是如此,或甘甜或乏味,不过人生有了追求,这一生也就没有白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了,害怕做自己被人生抛弃了吗?老人还能拄着拐杖尽力直起腰板子,吼上几句:“当年我还扛着枪打过小日本,打过国名党!”这就是李国祥,这么多年了,他的那颗心一直未变,只是他的腰板子似乎再也挺不直了。王静丽已是人老珠黄,她的身体日益虚弱,变得体弱多病,可李国祥依旧没有嫌弃她一丝一毫,对她仍旧那么关爱。这对一辈子都没有自己孩子的夫妇就这样恩恩爱爱地走了一生。
飞机稳稳下落,何言提着行李再一次踏上往日让他记忆犹深的地方,他的故乡。王建秋一家人下了飞机之后,也有一对夫妇紧跟着下了飞机,那女人眼中尽是怀念,离去十多年,丢失了1十多年的记忆,如今怎能不感动。
何言下了飞机以后,便和清亦直接打的去了养老院,何言此刻最想见到就是爷爷奶奶,除此之外便是陈同了。
已是中午,养老院里的老人应该都休息了,很少看到还有老人在那里活动,绝大数都午休了。凭着记忆何言走进了一栋楼,房子有装修了,地面上都铺了白色防滑瓷砖,墙壁都刷成了粉白色,而房间里却刷的是灰白色的油漆,让人看在眼里特别安详。
“砰砰。”何言轻轻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依旧是那声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谁啊!”
“爷爷,奶奶,是我,是何言啊!”没有起风,眼睛没有进沙,但泪水却已夺眶而出,又是王静丽开了门,她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她眼中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一边流着,一边拿出手帕要给你何言擦眼泪。何言却笑了,他弯下腰,一把抱住了王静丽,往日的温暖的环保,如今却少了一份感觉,何言不知道少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份情谊一直都在……
“爷爷,奶奶,我们一起回家好吗?回家我烧饭给你们吃,好不好?”
“好…好,我的乖孙子,爷爷奶奶这辈子有你这个孙子也就足够了!”……
他们踏上了追寻记忆的道路,那张小床如今还在,就连那被单与被子也同样还在,被子上没有一点灰,很干净,餐桌依旧是那张小圆桌,电视依旧是那台黑白电视,就连那碗筷还和那年一样摆放着,十多年了,过了十多年了……
“十多年了,整整十多年了,记得那天时大年三十,下着鹅毛大雪,我就在在这广场遇见了贾轩,那时候我还教他怎么堆雪人呢。”小区依旧没有变,广场也是如此,没有任何变化。望着这一切,雪儿怎么会忍得住不去回忆呢?天奇不说话,只是用自己的心倾听着雪儿叙述着过去。
“读初中的时候,何言身体一直都不好,我每天都会叫他起床起来锻炼,那时候我还答应要照顾他呢,呵呵,都过去了。”雪儿搀着天奇坐在里石凳上,随后缓缓抬起头,看着被晚霞映红的天空,道:“天奇,天空是什么颜色?”
“五颜六色,像你你此刻的心情。”天奇很认真地回答着,雪儿双手环扣着天奇的脖子,笑着道:“傻瓜,现在天空是红色。”
就在两人亲密地嬉笑着,从不远处也传来一阵让人很欣慰的笑声,笑声里面充满了幸福,他们正朝广场走来,是何言他们。
或许他们是命定的有缘人,但不是命定的恋人,当何言踏上台阶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阵幸福的气息正朝他飘来,但是却不是他的幸福,而是雪儿他们。清亦也发现了,倒是两位老人年纪大了,没有注意什么了,或许他们压根就已经忘记那个陆馨雪了。
“是雪儿!是雪儿吗!”看着那张完美的侧面,看着好似天使一般的雪儿,何言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激动地大声呼喊而出。雪儿听见了,就在她转头的瞬间,就只是那么一刹那间,她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一下子缩小了,时间瞬间倒流了,她松开了自己双手,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用不可思议又很激动的眼神紧盯着眼前这已经长大的何言,她发现此刻她的视线里已经容纳不下第二个人了。
“是…是何言吗?真是是何言吗!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雪儿还是哭了,她的记忆中她应该是第二次在他面前流泪。
“是我!我是何言,雪儿,我是何言!”何言不顾众人想法,他向雪儿冲了过去,当着天奇的面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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