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不知道雪儿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全身使不
出一点力气。除了躺在床上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醒来时看到书桌上放着
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何言穿上鞋来到卧室外间,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雪儿听到响
声,转过头看到何言走过来,她站起来微笑着对何言说:“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何言点了点头。
“刚才我去外面买了一碗粥,你趁热吃吧!”何言说。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何言看着雪儿说。
“回不回去都一样了,反正现在那么大的房子也只有我一个人住了。不过也挺好
,挺安静的。”她微笑着说。但那不是真正开心的笑,而是苦笑。
“他们呢?不住那套房子了?”何言疑惑地问。
“嗯。我们没有去法院,一切都由我们自己商量。我同意与张齐离婚,他父母答
应把那套房子给我。”韩洁说。“现在,如果你不想在这里住了,可以搬我那住
,那套房子除了我一个人住外,还空有好几间。”
“还是不了,我住这挺好的。再说,我这人穷惯,也住不惯你那种豪华型的房子
。还是住这里踏实。”何言笑着说。
“别光顾着说了,先把粥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雪儿说。
“你爸妈知道你离婚的事吗?”何言问。
韩洁停了好一会才回答:“他们不知道,我没跟他们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有权知道自己子女的事!”何言说。
“那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吗吗?”雪儿问何言。
何言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当初她出嫁的原因。但他还是假装不知道,故意问她
:“为什么?”
“你还记得半年前我打给你的那次电话吗?”雪儿低着头,没有看何言。她告诉
胡闵当时她所说的那些话其实就是对他说的。
雪儿当然不会知道,其实何言早就知道她那次所要表达的意思。可知道了又能怎
么样?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了,再也无法换回了。知道再多,也只能给自己添加更
大的痛苦。
“那时我妈就要我嫁,当时我根本就不想嫁,我还想考大学。可我妈给我讲了许
多道理。还记得我爸腿被砸伤的时候吧?那时没钱交住院费,所以我爸只好出了
院,但腿并没有完全治好。在那年过年后没多久,我爸的腿伤又加重了,当时我
也在家。但没有足够的钱去交那昂贵的医疗费用,再说前一年住院所借的钱还没
有还清,我爸又不能出去工作,家里我妈又不走开,而我哥每个月也没多少钱,
所以根本就没钱寄回家。
后来,我姑妈来我家悄悄对我妈说要给我介绍朋友。她说那家人,也就是张齐。
我姑妈说他家很有钱,并且人长得也不错,只不过年龄比我大几岁。她还带了一
张张齐的相片给我妈看。我妈看后,立即答应了这门并没有经过我同意的婚事。
我知道后很气愤,坚决不嫁。我妈骂我不孝,看到自己的父亲病成这样没钱治病
也不肯尽一份孝心。
我妈不知道,在我心里其实早已有一个自己爱的男孩了。但我却不知道他是否爱
我,是否在我需要他帮助的时候来帮我。于是我就给他打了电话。我问他有没有
自己喜欢的女孩。我又问他,假如有一个女孩很早就喜欢上了他,而现在那个女
孩要被逼出嫁了。女孩问他愿不愿意帮她逃脱,他居然说没有。听到他的真心话
后,我很气愤,决定不再祈求别人。所以我答应了我妈,答应了那门我并不愿意
的婚事。”雪儿叹了一口气后问何言:“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会
那样问你了吧?”
何言还是没有回答她。也许在这时候,保持沉默对他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他不
能对她说自己爱她,不能告诉她自己在后来已经知道了她所要表达的含义,他更
不能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患有绝症,说不定很快地就要与她永别了。
“后来我真的嫁给了大我十岁的张齐。他对我真的很好,就像大哥哥呵护着小妹
妹一样地呵护着我,什么事都迁就着我,他父母也很喜欢我。虽然那时我并不喜
欢他,但我还是感到很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也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我这
种感觉。
可惜好景不长。我嫁给张齐半年了都没有怀上孩子。后来在他父母的劝说下,我
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没有生育能力。再后来,我接受治疗,能治疗的药都
吃过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刚开始在我治疗期间,他父母还并没有对我产生厌
烦之心,可后来见我治疗仍没有效果,就慢慢对我产生了排斥之心,最终逼迫张
齐与我离婚。我与张齐只维持了不到一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他父母倒还很通
情达理,他们将房子给了我,还付给我一笔钱,而他们自己却另买了一套房子。
”
雪儿简单地将她这半年多来所经历的事讲给胡闵听,最后她再次问了一句胡闵:
“小闵,难道当时你真的没有听明白我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吗?你就真的没有喜欢
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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