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上了楼梯,转过了弯,又走过几个房间,在走廊的最里面有一间病房,很安静,日光灯仍然亮着,病床上躺着3个孩子,似乎都已入睡,有个孩子还在打着呼噜。男人摘下了墨镜,走进了病房,低头看着床头病号牌,上面写的正是每一位病人的资料,与药物过敏情况,检验号等。
“何言,7岁,病毒性脑炎,体重32斤,身高130,无过敏史,检验号”男人读着,心里笑着,随后抬起头很讽刺地说着:“小妹,这不是废物么,这样孩子养大了还有啥用呢?”那女人白眼相看,很瞧不起地看着贾轩那一副瘦猴样,随后应答着:“就是,比童童还轻,这样的孩子能养大?鬼才相信!”
陈同已经到住院部了。
“陈主任,刚才有一男一女来这里找你。”
“人呢?”
“应该去急救病房了,好像是去探望何言的。”陈同顿时心里感觉不妙,一男一女?除了王大姐和李大哥还会有谁。陈同迅速沿着楼道直奔而上,一直冲到急救病房门口,看见两个年轻人,正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半夜三更的,你们来干什么?。”陈同低声说着。
“爸,你最算来了,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被这废物给迷住,还是咋样的?这种废物救活了以后有啥用呢?连他父母都放弃他了!你还想收养他么?我可不想这样的人会成为我们家里一员,一看就是一个瘟神。”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那男人的脸上,随后是让整座楼都听得见的怒吼声:“你说够了没有!”陈同右手通红,全身气的发抖,靠在了门槛上,何言早已醒来,刚才的话他听得懂,何言紧紧抱着被子,缩在床头上,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哥!”女人带着哭腔叫着,连忙扶起那倒在地上了男人,男人嘴角边流出了鲜血,男人感觉天旋地转,在女人的搀扶下,扶着床边的护栏,站了起来,一双愤怒的双眼看着陈同。
“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给我滚!”陈同气的心头闷闷的,喘不过气,刚才那一番言语的侮辱真让他愤怒至极。
“走!”
“快滚!滚的越远越好!”
男人拉着女人用最快的脚步踏出了病房,但就在这时。
“陈主任!陈主任!”陈同昏倒在了地上。
“爸!爸!”
“爸,你醒来。”陈同昏迷了好一会,醒来以后头很痛,他的两位孩子一直站在他身边上寸步不离,低着头,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眼中满是愧疚,说不出的尴尬。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还不回家!”陈同刚醒来,看着他们,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心中仍然很气愤。
“爸,我们知道错了,刚才说的话,是我太过分了,但是爸,有些事你真应该慎重考虑下,我们也已经把请帖发出去了,亲朋好友若知道我们毁约了,他们会怎么说,会怎么想,小妹他怎么办?这5万元也是我们一家花了好久才存起来的,不就是为了给小妹多一点幸福,多一点面子么?爸,你说呢。”陈同的儿子此时的语气与刚才在急救室时的语气戛然不同,而他的女儿则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一副很委屈,很无奈的样子。
陈同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的孩子,心中情绪荡漾,不出声,就那样躺着。
“爸,那我和小妹先走了,你自己想想吧。”碎步声渐渐远去。
急救病房中,空气还很浑浊,何言躺在床上,尽量闭着双眼,但是不管怎样动不着,废物?我是废物?何言此时心情很沉重,虽然只有7岁的他却懂得很多,废物,不就是垃圾,不就是人们口中的乐色,何言张开了双眼,紧紧盯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很干净,此时的他回想着过去,在他能记忆的范围之中,何言从来没有这样受伤过,刚才那两人直白而又*的言语已经深深伤透了何言心。
陈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穿上了棉衣,穿上了鞋子,一步步走向急救病房,刚才昏倒时,陈同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何言那惊慌的样子,陈同心里放不下心,但此刻他头痛的像针刺一样,整个身体不受控制,摇摇晃晃,鼻水不停地往外冒,看来是感冒了,一天的奔波,再加上夜晚的寒冷,自然而然就生病了,毕竟大把年纪了。
急救病房中的灯已经熄灭,现在已是晚上10点多了,病房很安静,只有一些仪器轻轻的“哧哧”声和小声的打鼾声。陈同望了一眼后,便走出了病房,拖着沉重的脚步,双手轻轻着太阳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中,摊做在靠椅上,连忙吃下了感冒药,随后仰着头靠在靠椅上,闭着双眼,脑中想着一切,想着贾轩,想着儿子口中的话。
人人兜婚姻是终身大事,陈同也明白,也知道,此时他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5万元若用在何言身上,等医院报销最少也要到4月份,到那时候女儿的婚期早就过了,而且医院一次性最少也要交2万元的治疗费,毕竟贾轩得的是病毒性脑炎,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疾病,若不及时治疗,孩子一般会脑残,或者就是失去生命,更何况何言是第二次得脑炎,这样的事情,陈同从未听闻,一个人一辈子最多也只会得一次脑炎,但何言却不寻常,才出院几天,就又复发了,陈同当了儿科主任这么多年,这样的病例真的从未碰到过。
陈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了,那边传来很热闹的声音。
电话那头:“老陈啊!听你儿子说,你又回医院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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