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女这么一问,纪绪瞬时拘束了起来。
“你是谁?”女孩歪着头,满是惊讶的看着他,视线与他交会的同时却又慌忙低下了头,红了双颊。
看到女孩的羞涩,纪绪却来了精神:“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的名字是不是两个好字,一是不施粉黛自然好,二是能歌善舞才艺好,所以好字重叠,对吗?”
柳好好在成都的名气很大,他慕名已久,一直无缘得见,乍见这丽质少女,直觉便告诉他,她就是柳好好。
那女孩也不说话,头却压得很低,脸也更红了,就象这满树的粉色一样绚丽,而这羞答答的美态却比海棠花更胜三分。
“在下纪绪,今日得见好好姑娘真是荣幸之至。”他起身作揖。
“你是纪绪?”柳好好惊奇地看着纪绪,“不会吧!我唱过他的好多词,最喜欢那首《卷珠帘》,”她随口唱了两句,“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
仅仅就两句,就震到了纪绪,她的声音如同天籁。
纪绪要求她接着往下唱,可柳好好根本就不接纪绪的话茬,而是一个劲地追问:“你真的是纪绪吗?纪绪是你这个样子的吗?”在她的想象中,但凡有学问有才识的人都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可眼前这个翩翩少年真的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纪绪吗?
“哦,那依姑娘之见,纪绪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他强忍住笑,装作很认真的样子问。
“我想他应该蓄着山羊胡须,头发差不多全白了,哦,胡子应该也白了,总之,是很仙风道骨的样子,绝不是你这样的!”
她想问题的样子好可爱,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乌黑发亮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要溢出水来。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个样子?”纪绪将右手拇指和小指翘起,支在下巴下,然后又故意咳嗽了几声。
“不过最起码也不可能跟你这般小,”她很大声的笑了起来,露出光洁如贝的皓齿,还有一对能醉死人的酒窝,她的笑容是那么纯真无邪,让他的心有被春风拂过的感觉,暖暖的、酥酥的,“你今年多大?”柳好好有心地问道。
“你呢?”纪绪却先反问她。
好好天真地说道:“我今年十三了。”
“小生今年十九了。”
【四】《赠别二首.其一》杜牧.诗
娉娉袅袅十三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
卷上珠帘总不如。
可能他俩各有各的想法,所以很长时间都拘在那儿,不说话。
她看看他,赶快地羞涩的低下了头,但还总想抬头看他;他看看她,两眼一对视,又慌张的移走目光,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脚下的花瓣已经捡完,但谁都不想离开,只好各自拿一节枝条在地上乱划起来。
过了一会儿,在纪绪的脚前出现了一首七言诗,纪绪说道:“你看我这首诗写得如何?”
好好起身来到他的跟前,俯首看了一遍,脸立刻就红了。
纪绪靠在她的身边,注视着他的表情,“好姑娘,你念给我听。”
柳好好纠正说:“什么好姑娘,我姓柳。”
纪绪改正道:“噢,柳姑娘,能否给小生念一下这首诗呀?”
柳好好害羞地说:“你自己不会念吗?”
纪绪进一步捉弄她:“我看你识不识字呀!”
柳好好白了他一眼,只好念了起来:“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益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好好娇美地说:“春风十里总不如!这是写我的吗?”
“对呀!”
“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
好好娇美地笑道:“那你回去写在纸上送给我吧!”
“好啊!”
“唉!别忘了,写上赠好好哟。”柳好好进一步强调道。
“好的!不过,”纪绪也讲起条件来,“好……柳姑娘,你得为我跳一支舞!听说你的舞堪称一绝,小生一直无缘得见。”
她娇羞的应了,“好吧!”说完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舞蹈了起来。
【五】《春风十里》倍倍.词曲李宇春.歌
[歌曲]“我在益州路的里面,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我在鼓楼的暮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鸟儿飞过车水马龙的城池,千里之外不离开。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那个暮色里;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
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着走呢?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河山。
我在益州路的里面,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今天的风又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柳好好跳的是当时最流行的“胡旋舞”,活泼冶艳,充满了异域风情。
纪绪醉了,海棠树也醉了,又纷纷摇摆下许多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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