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花满溪是很有些困顿的,但是跟汪诗诗谈天说地,讲了一会儿之后,反而精神起来了。毕竟她这一趟,确实是有些奇闻异事,说到叶碎的时候,汪诗诗叹了一口气,十分真诚地下了结论道:“得了,行吧,好男人都给长得好看的男人拱走了,这是世间的真理,我很明白。”
花满溪笑着拍了她一下,才道:“你不是已经和沈绍眉来眼去许久了?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当朝小丞相,还不知道是多少春闺少女的梦中情郎呢。”说到沈绍,汪诗诗瞬间声音也低了,面色也柔和起来,花满溪心里暗道有戏,促狭地拿胳膊肘撞一下她心口,才不紧不慢发问道:“怎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跟沈大人发展什么啦?速速从实招来。”
汪诗诗犹豫了一下,才有点别扭,最后吞吞吐吐道:“那不是有一日,我们又例行聚个餐嘛,你不在,大家只好去一品居吃,没想到我爹闲的没事,来京城找我了,就看到……看到,沈绍碗里有一块特别好吃的肉,被我夹走了。他这个人特别小气,就跟我论道理,扯袖子,扯着扯着,就……就给我爹看见了。”
汪诗诗说的很是含蓄,但完全不妨碍花满溪脑补,大约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时场景必然十分暧昧,说不准陈修礼还在旁边看着,乐见其成。陈修礼毕竟还是个老实人,长辈一问,估摸着就已经出卖汪诗诗,直接交代了大半。何况沈绍人精一个心思,恐怕当时就顺杆爬,汪诗诗再是气恼,也是个女孩子家,想着想着估计也就默许了。
想到这里,汪诗诗又气红了脸,因为爹想要详细详细了解沈绍的情况,沈绍当时笑眯眯说,年节时分,最是清闲,晚辈自当上门拜年访问。为了给她爹留一个好印象,汪诗诗简直说破了嘴,详细列举了各种什么喜好,禁忌,沈绍一边答应,一边跟她讨价还价,例如明年她也得跟他回家一趟,各种各种。
最后汪诗诗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的厚脸皮,扭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了。
花满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汪诗诗耳朵尖,把自己捂进被子里道:“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瞧我,明天我就不给你做好吃的了。”花满溪好悬没笑出声,拍了拍被子里的汪诗诗道:“你是不是傻了,到底是谁给谁做饭?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去告诉沈大人。我舍不得治你,难道他还舍不得吗?”
汪诗诗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最近新学了一道糖水枇杷,本来想要煮给你吃,既然你不稀罕,那也就罢了,想要叫沈绍过来,却是万万不能的,我必然跳起来就跑,让他连本姑娘的裙角都捉不到。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出去了一趟,胳膊肘就往外拐,我看啊,成了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小心我捏你痒痒肉。”
两人又打闹了一阵,最后也疲累了,干脆和以往一样,如同闺蜜,睡在一张大床上,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花满溪觉得胸口实在是很沉重,猛地呼出一口气来,才发现汪诗诗把整条胳膊肘都横在了她的胸膛上。她赶紧把人掀开,拍了拍汪诗诗的脸蛋道:“日头也不早了,该醒了,你不是今个儿还要带我去新的地方瞧一瞧,看一看吗?”
汪诗诗嘟囔着滚了一圈,差点从床上滑下去,看的花满溪心惊胆战,但她手一翻,又很顺溜地自己回来了。过了一会儿工夫,她也不睁眼睛,只低声含糊道:“不去了,哪儿都不去了,困死我了,你不知道,昨天我也没好好睡过觉,这几日我做梦的多,醒来就觉得头脑发昏,一点也不舒服,只今天睡的舒服一些……”
她说到一半,仿佛想起什么,猛一下睁开眼睛,从床上跳起来道:“什么时辰了?满溪?!快快快,扶我起来!”花满溪觉得她实在是很好笑,把人摁回床上,外面的一只大香薰炉子上,还摆着二人的衣服,这便拿过来一件,又慢条斯理道:“方才说你,你不急,现在又着急上火的,做什么?突然想起来还有国家没有拯救?”
汪诗诗捶了她一下,火急火燎地拽响床头金铃铛,吩咐丫鬟前来梳洗更衣,又絮絮叨叨道:“满溪,你是不知道,最近京城啊,开了个香粉铺子,除了常用的胭脂水粉,还有姑娘小姐们用的熏香,亦或是室内室外用的净香,多种多样,不仅颜色和气味都十分别致上乘,这玩意还限量限时呢,去晚了,可就是一场空了。”
说到这里,她坐在梳妆镜面前,比划了一下小盒子的形状,又道:“前几日我看中了一款茉莉花的,结果刚上架就被买空了,别说我想给你也买两盒了,简直是一分都没捞到手,我的天呐,结果昨天我又去了一趟,趁着刚补货呢,才抓到了一小箱子,今个儿我还要去啊,给你,给秦姑娘,给老家里的人,还有一些铺子里不错的商户,总之囤就对了准没有错。”
她这麽一说,花满溪也勾起了一点兴趣,微笑着边听她讲,边叫丫鬟换一对翡翠坠子,今日她欢喜。她出去也有一段时日了,正应该重新接触接触贵妇们的圈子,看看京城里最近又有什么新消息,大动作。可别小看这些女人,未出嫁以前,可都是豪门大户的小姐呢,一个一个都不好惹。
以前开着天鲜楼的时候,本来是个很好的机会。现在看来,想要再开,恐怕就要等到徐锦非将事情做成,一切都了结了方可。但愿一切顺利,花满溪垂下眼去,掩去一瞬间的深思。现在的徐锦非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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