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武大郎一口老血,差点喷薄而出。
眼下,花子虚的另外三个弟兄,都还没来清河县打分家产官司呢吧?
这花子虚就提前挂了?
最为重要的是。
武大郎记得很清楚,某瓶梅中,花子虚败了官司之后,被抓进了大牢,随后就在牢房中患上了恶疾。
从里面出来之后,那李瓶儿对花子虚可是刻薄得很,就连几十文的药,都不给花子虚买。
如果花子虚真的死了,这心思歹毒的恶婆娘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搞“卖身葬夫”这一套?
敢情这两口子,又在他武大郎面前作妖呢?
很明显,这一定是花子虚与李瓶儿那两口子,又在憋什么坏招。
“武家哥哥,那婆娘在门外哭得好生凄惨。”
李逵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着话,不由得开始暗自抹泪。
武大郎满脸黑线,你这黑厮,倒是会与那毒妇共情。
虽然身体极为抗拒,但武大郎还是迈步走出了酒楼,前往门口查看怎么回事。
才到门口,就听到李瓶儿那撕心裂肺的号丧声。
“相公啊,你好狠心啊!如今你撇撇手,丢下奴家就这么走了,你可让家怎么活啊!”
李瓶儿一边哭嚎着,时不时还抬起眼皮子,瞄着周围的情况。
见到武大郎出来之后,李瓶儿顿时哭得更来劲儿了,号丧声响彻天际。
武大郎面色黝黑,这婆娘可真是够无赖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花子虚,是被老子武大郎给“害死”的呢。
“花夫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五百两,够你好生给你相公安葬了吧?”
武大郎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到李瓶儿面前。
轰!
眼前那白花花的银子,直接把李瓶儿整不会了……
武大郎,这么大方的吗?
同时。
一个大胆的想法,亦开始在李瓶儿心中荡漾开来。
武大郎他,不会是对她李瓶儿,存了什么不轨之心吧?
嘶!
不过。
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
现在的武大郎又高又帅又强壮,还会挣钱。
能被这般潇洒、俊逸的超级大帅哥喜欢,这也倒算得上是一件十分有排面的事。
李瓶儿只觉得心底一暖,不由得升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一抹肉眼可见的红晕迅速爬上双颊。
武大郎神色古怪地看着李瓶儿,心想这婆娘,今儿这唱的是哪出,咋越看越不对劲儿……
被武大郎这么盯着,李瓶儿心头一颤,很快她又开始飚起了演技,哭哭啼啼地道:
“谢谢武家大郎!”
“如今,你既已出500两,为亡夫出了安葬费,那奴家日后,愿当牛做马,侍奉在你左右。”
呕!
武大郎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隔夜的葱油饼差点尽数吐出。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个毒妇还想侍奉老子?
快给老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过他面上还是保持了克制,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这些钱,确实是给你安葬花子虚不假。”
“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首先,我得确认这花子虚,是不是真的死了。”
“毕竟,要是这家伙没死,就用我的钱将他给埋了,只怕到时候,说不清楚。”
李瓶儿面色煞白,欲言又止,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武大郎朝着李逵招招手,“李逵!”
那李逵立即屁颠屁颠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绣花针。
只见他走到草席旁边,直接脱下那花子虚的鞋子,将一根绣花针,扎进了花子虚的脚底板。
花子虚吃痛。
但做戏做全套,现在的自己可是个“死人”。
死人,自然是无法感受到疼痛的,故而只好忍着。
然而谁知,第一波痛觉还没过去,第二波、第三波……疼痛便源源不断从脚底传来。
李逵下手,也一下比一下重……
扎到第20根的时候,花子虚已经彻底受不了了。
他滕地一下,从草席上轰然坐起,一双血红的双目,恶狠狠地射向了武大郎一众人。
“擦!”
“哥哥!诈尸了!”
李逵急忙挥出一拳头,砸到花子虚脸上。
轰!
花子虚的脸被砸得快要变形,鲜血直流,几颗牙齿瞬间从口腔中飞出。
他只感到天旋地转,双目一黑,顿时就不省人事,躺倒在了草席上。
李逵抖了抖被砸肿的右手,认真检查了一下花子虚的呼吸,这才道:
“哥哥,这下彻底熄火了。”
“好!”
“既然这花子虚已经‘死了’,那你们就带着花夫人,去南街买口棺材,将花子虚埋了吧。”
武大郎朝李逵使了个眼色,李逵带着几名伙计,迅速将花子虚给弄走了。
……
适才发生的一幕,围观群众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握草?这花家最近是不是水逆啊?先是家里遭贼,被抢劫得一干二净,紧接着花太监翘辫子……眼下,就连花子虚也死翘翘了?”
“这哪是什么水逆啊!分明是作恶多端。善于善报,恶有恶报,铁汁们,大家在平时,还是要多做好事啊!”
“好可怕!这花家少爷生前就作恶多端,死后竟然还诈尸,大家说,他以后会不会,来找大家的麻烦?”
“别这么神神叨叨的!那坏东西要是敢来,老子就准备几桶黑狗血,到时候泼死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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