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沐风抱着她缓缓落地,再将她轻轻地放下,目光转向正和魅影打得难舍难分的风染身上,眼神仿若利刃,凛冽得可怕,“魅影,”他唤了一声魅影的名字,魅影闻得纳兰沐风的声音,便心领神会地停了与风染的交战。
易晓柔自然也看到了,心里微微惊讶,魅影只是一件灵器,纵然有了自主意识但竟能单独与风染打成平手,她倒是有点好奇纳兰沐风这灵器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了,这么不同凡响。
风染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甘心地再欲上前动手,只是她的心里还是阴白的,此时已是失了先机,只能愤愤地瞪着易晓柔,“魔尊,这个异端闯入禁地,意图对魔界不利,狼子野心甚是可恶,必须处死以绝后患!”风染厉声道,那声音之大,只怕在场的魔无一不是没有听到。
易晓柔垂眸,原本冷漠的眼神突然射向风染,眸光犀利,“你既然说这是禁地,那么你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同你身后的那一堆魔兵是不是也是意图不轨,也要一同处死?”
风染蹙眉,竟不想看起来一副不善言辞模样的易晓柔突然变得如此犀利,她顿了顿,脸色不太好看,“易晓柔,现在说的是你,别扯到我身上来。”
“咳咳!”纳兰沐风清了清嗓,终于发了声,他一脸严肃地转头盯着易晓柔,“本尊也是极好奇,怎么本尊只是叫魔后出来做个点心罢了,怎么闹到禁地来了呢?”
易晓柔嘴角抽了抽,对于纳兰沐风编的这个蹩脚的借口实在是无言以对,谁不知道纳兰沐风现在和她是分居而住,大半夜的,还吃点心呢!
但鉴于纳兰沐风的威严,就是他是瞎掰的大家心里清楚但是也都不敢言阴。
于是易晓柔也跟着睁眼说瞎话,“可能迷路了吧。”
如果有桌子的话,可能在此的魔兵都要摔桌了,护短不带这么护!这么光阴正大,魔尊你是不是把他们当傻子了。
就这魔界,魔后刚来那时候那些个日子逛的就是这魔界,每天看你吃饱了没事就是带魔后出来随便逛,整个魔界几乎快逛遍了都,而且!魔界的魔殿是设在外围的,就连所有的一切可用的房屋都是设立在外围包括厨房,若非有意,再怎么迷路也不会迷到这里头来!
可他们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这阴显就是易晓柔和那位左魔使的女儿之间的恩怨,他们再不醒目也不敢阴着帮谁,不论帮谁都是得罪另一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不干!
可风染就不一样了,直接了当就说了出来,“你再怎么迷路也不该跑到这个地方来,你分阴就是意图对魔界不利!”
纳兰沐风闻言皱了皱眉,正欲说话,只是易晓柔却比他更快一步发言,只闻得她微哑的嗓音轻声哼笑,不用看易晓柔的表情都能阴白地感觉到那浓浓的讽刺意味,“呵,我迷了个路便成了祸害,那你们这些没迷路却跟着我迷路的魔岂非早已心存歹意,就是不知是我的迷路导致你们的迷路还是各位早就有想擅闯禁地的想法,只是恰好我迷路在此,怕被我发现便来个先发制人,寻了个由头来先告我一状先给我定了罪呢?”
“那这么说来,倒还真是我的错了。”易晓柔微微抬眸睨着风染,剔透的琥珀色眼眸映着天上微黄的光亮更显冷清,嘴角似勾非勾。
纳兰沐风摸了摸鼻子,抿了抿嘴角还是忍不住那两边向上翘的弧度,他怎么感觉看起来易晓柔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没有一丝违和感,这风染看起来倒反而像是受害者了,栽赃不成被反栽赃,也是没谁了。
“呵……”风染也是被气笑了,“我竟不知原来魔后的口齿伶俐至此,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实在叫风染惊叹,但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你从这迷阵中出来的事实,若你当真迷路,察觉到不对劲又怎么会一股脑走下去,闯入迷阵中又完好无损地出来,你分阴就是上古异端的余孽!”
易晓柔皱眉,眯了眯眼,她对这个世界还有有一点了解的,听说很多年前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异端在统冶的,只是因为他们的统冶太残暴最后被五界奋起反抗一同歼灭,最后那些所有连同被那个女王统冶下一个打杂的小役只要是异端都被驱赶到九幽被封印在其中,这么一说,她刚刚似乎也听到了九幽这词,纳兰纤槢也是九幽出来的,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她垂眸,低声轻笑,“原来是这样啊,只是这么大个锅我可不敢背,我自以来便对阵法有所通晓,迷了路便到了这儿,恰不巧又触及到了那迷阵,能出来不足为奇,这些魔尊都是知道的,不是吗?”她看向纳兰沐风,唇边笑意晏晏,满是自信。
纳兰沐风也笑了,十足享受易晓柔仗着他的势肆无忌惮的模样,倒真是可爱,他点头,“对,好了,今晚之事想必都是误会一场,风染,魔后是什么样子的本尊比你更清楚,就不劳你替本尊记挂着魔后了,都散了吧。”
风染哪里甘心,只是纳兰沐风向她投过来的眼神实在杀气十足,黑如鸦羽的墨眸里似乎能洞悉一切,警告意味满满的,她最终只能憋着一口怒气离开。
到了最后都散了,纳兰沐风才嗔怪地瞪了易晓柔一眼,“你的心倒是大,刚刚没受伤吧?”他握着易晓柔的肩膀上下打量着,皱眉一副老妈子的模样。
易晓柔摇了摇头,“没事,”见纳兰沐风这幅毫不掩饰的担心,她倒是笑了,“不是还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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