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是谁?”
清晨时分,杨思妍刚刚醒来,一阵急促敲门声,就将她的睡意彻底驱散了。
“汝是何人?”
杨思妍揉了揉眼睛,打开了房门,只见,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与她一起旅行的黄溍。
“黄文潜,这次,多亏你救了我们!”
杨思妍两眼含泪,刚想上前一把抱住他,却不想,黄溍却只是冷哼一声,就将她推开了。
“你可是大宋皇后,又岂能与我搂搂抱抱?难道,你就不该恪守女训吗?”
“我……”
杨思妍愣住了,沉吟片刻,她总算是想到了一件可以驳倒黄溍的往事:
“既然这样,你该如何解释汪元量和王清惠的关系?”
“你呀,就不能好好想想吗?事到如今,你还有辩驳的机会吗?”
“我,谁说我不能辩解了……”
杨思妍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自己早已经成了朝野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次回去,只怕侥幸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想到这,杨思妍感伤不已,沉默许久,她这才如同梦呓般地说了句:
“多谢你的提醒,真不知,到时候回到流球,又有谁能救我一命?”
经过两天的航行,夔州号经过海峡中线以东的澎湖北上,终于到达了流球州附近的鸡笼港。
“快,站好!”
夔州号一靠岸,禁军就在军港码头戒严,任何外人都不得靠近夔州号所在的泊位,片刻之后,一个军官走上军舰,径直找到了舰长,说明了来意:
“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押送杨皇后回宫面圣,还望大人见谅!”
此言既出,舰长只是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说道:
“悉听尊便,在下奉旨行事便是了!”
说完这,舰长对着在一旁的李循嘀咕了几句,李循领命,很快,就将杨思妍从船舱里带了出来。
“杨皇后,事已至此,早已经无可挽回,还请跟我们回宫面见皇上吧!”
“妾身知晓……”
杨思妍温顺地微微颔首,在重兵押解下,她独自登上了一辆马车,向着皇宫而去,马车一路经过庆元路、绍兴路、富阳路,到了位于临安路的皇城。
这处位于流球州东南角的皇城也是建在一座山上,仿照临安皇宫的布局缩小建设而成,在这里,同样有福宁殿,也有大庆殿和垂拱殿,只是,作为皇帝临时的居住之地,这些宫殿的规模都不大,装潢大多简洁,和临安皇宫几乎是不可同日而语。
此刻,赵若和正坐在垂拱殿内处理朝臣们送来的奏疏,就在他忙的不可开交之际,一个侍从走了进来,朝着他鞠了一躬,对他禀报了一个等待已久的消息:
“陛下,杨皇后被陆丞相送回来了!”
“啪!”
赵若和拿起奏疏,将其合上之后,对着桌案,就是狠狠一摔:
“好啊,朕就要看看,她还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传她进来!”
侍从领命,走出了正殿,不多时,身着素衣的杨思妍就走进了垂拱殿,刚一到赵若和面前,她就双膝一软,温顺地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妾归来迟了,还望陛下恕罪!”
“杨思妍,莫非,你是想你娘赵珍珠了吧?”
赵若和怪声怪气地问了句,而杨思妍则不敢隐瞒,打了个寒战之后,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句:
“陛下,臣妾这次背着你潜入大陆,不过是为了祭奠我娘,将她带回流球入土为安,至于没有告知陛下,则是臣妾之过!”
“那你可知晓,为了你,朝廷死了多少人吗?”
“妾身知晓,还望陛下看在皇子和皇女的份上,再给妾身一次改过的机会……”
事实上,通过细作发送的电报,赵若和早就已经知晓。对于杨思妍带来的死伤相藉,他自然是十分恼火,甚至,一度还有赐死她的想法……
然而,对此群臣却是众口一致,认为绝不可动杨思妍的性命,他们认为,杨思妍的母亲赵珍珠对于赵若和可谓有“定策之功”,若不是她力主依据“金匮之盟”立赵若和,只怕,得以继承大统的就不会是赵若和,而是其他人了,因而,看在赵珍珠的功劳上,绝不可动摇杨思妍的皇后地位,否则,必将引发朝廷震荡,甚至导致海外殖民地投降鞑子。
“那么,朕就勉为其难,痛责她就算了!”
迫于众怒难犯,赵若和只得接受大臣们的意见,不过,他还是在言语间留了一手,那就是保留了“痛责”杨思妍的权力,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在不取杨思妍性命的前提下,给她一次重责,至于是痛杖还是打入冷宫幽禁些时日,就由他决定了。
“杨思妍,事到如今,不惩罚你,恐难服众,朕要严惩于你,你可有意见?”
杨思妍跪在地上,浑身哆嗦一阵之后,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妾身不敢,还请陛下发落!”
听了她的言语,赵若和只是冷笑两声,说道:
“那你就去和杨婧一起去舂米织布好了,要是再敢肆意妄为,朕定将赐死于你!”
“谢陛下……”
……
就在杨思妍倒霉的同时,到达流球之后,黄溍也迫不及待地打算熟悉这儿的一切,为此,他找到了随同自己同舰撤往流球的右丞相陆自立,打算让他举荐一人,带他去游览流球小岛。
不过,对此陆自立却是相当冷淡:
“黄文潜,此事你完全可以去找信安公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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