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大年初二是夏彤最难熬的日子,想想那些人看她的异样眼光,她就不想出门,更不想去圣地祭石祭祖。
夏彤坐在梳妆台前发呆,镜子中的那张脸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来到这山上七年,她已经从十一岁变成十八岁了,不过就算是在这里生活了七年,她也很少出过院子,山上的人都认不全。
一个罪人的女儿,她那有脸在众人面前晃。
想到这里,夏彤收拾了一下桌子的东西,理了一下头发将抽屉里的祖徽拿出来戴好准备出门。
越是没脸越是要做好这些礼节,她上过祖谱是夏家人,祭石祭祖本就应该过去,不能任性,更不能让他为难。
夏彤刚刚收拾好自己,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准备好了吗?时间不早,吃完早饭我们好过去。”
是夏子峻的声音,轻轻的、冷冰冰的、更没有什么温度,可夏彤听着这声音心里就暖。
当初是这个男人救了她,后续她更是住进了他的院子,虽然两人住着东西两个方向,一天也见不上两面,但她就觉得这个人暖,即使他头发半遮面,即使他脸上没什么笑容。
夏彤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快步走过去开门,看见外面的人她不敢直视,低着头轻声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夏彤看见夏子峻准备下楼,绞着手指默默的跟了上去。
其实平时两人都是分开吃饭的,但每一年的今天他却会陪自己吃早餐跟午餐,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觉得贴心。
简简单单的一个早餐,两人默默无声,出门也是一前一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今天是夏家一年一度的盛会,不光要举行仪式,还要一些人要上祖谱。
夏彤一直跟在夏子峻身边,低着头站在廊下的最边上,她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没能如愿,没过一会一个小姑娘居然主动跟她打起了招呼。
“大姐姐,早上好啊!”
夏烁从长个廊上面路过,难得见到一个姐姐,很自然的对她挥了一下手,后面也没有多留,嘻笑一声就扶着爸爸的轮椅走了。
这姑娘是谁啊?
夏彤抬起了头,确认那小姑娘自己是第一次见,还有推着夏麒那个美得不像人的女子之前也没有见过,看样子那三位是一家人吧!
“那孩子是我大哥的,今天母女俩上过祖谱之后就正式成为夏家人了。”
一旁的夏子峻见她意外便解释了一句,不过他说完夏彤更懵了,夏麒这么多年一直在山上,啥时候冒出女人跟孩子的。
难道……
“她就是商虞吗?”七八年前的事情,刚开始回山的时候她也听父母提过。
“是的。”
“那,那个孩子?”是人还是妖?
果然是女人,都关心这些八卦,夏子峻斜了她一眼,“孩子继承了母体。”
哇,太利害了吧!
居然连妖都可以传承。
夏彤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夏烁,冷不丁肩膀就被人拉了一下,转头看去就看见宗主跟夫人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已经参加过这么多次仪式的夏彤,各种形式已经烂熟于心了,从早上到中午结束,她都一直跟在夏子峻身边,面对别人的打量,只有藏在他的阴影下,她才有一丝丝安全。
回院子的路上,她一言不发,像今天这样的日子越是到后面她越伤感,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独自一人偷偷伤心,但还是忍不住心里那种酸楚。
晚上,所有人都去了主院参加晚宴,夏彤也去了,坐在角落里吃了一点东西又偷偷溜走。
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藏了近半个月的酒跟佛香拿了出来,塞在大衣里面悄悄去了后山。
身上的东西是她提前找借口问管家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天。
父亲是罪人,别说是进夏家圣地,连个衣冠坟包都没有,可再怎么样那都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亲。
“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夏彤在当初夏迟跟罗依死去的地方跪了下来,借着月光点燃那一小把佛香,拧开瓶盖倒上一些酒在地上。
这个地方已经跟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了,大坑已经填平,还移栽了树木过来,要不是不远处的大石头,她估计连地方都要找不到了。
寒冷的夜里,林子里到处窜着的都是刺骨的冷风,夏彤默默流了一会泪,待香燃尽正打起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有人过来了,夏彤心中一震,慌乱起身转头,看见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吓得她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我只是嫌宴会太闷,出来走一走。”夏彤向后退了一步,没有注意到还放在地上的酒瓶,直接踢倒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真是……
“宴会太闷,带着酒出来卖醉的吗?”夏子峻来到女人面前,看着她那无措的小样子暂时没有说话。
被人抓了一个现形,夏彤的心如坠冰窖,要知道这事情说严重了根本不是小事,她偷偷摸摸来祭拜害了夏家两代人的父亲,被别人知道,灭了她的心都有了。
不过此时发现她的人是他,夏彤心里多多少少带着点侥幸。
“对不起,我,我今天没能忍住,以后不会再来了。”夏彤低头认错,只希望他可以看在相处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她这一次。
“今天没能忍住?”夏子峻倒是笑了,?“你是这七年来都没能忍住吧。”
什么?
夏彤震惊抬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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