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几年新兵的素质一年不如一年。”我说。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
托卡尔有些愤愤不平:“因为这些人,要么是官二代,要么是富二代,根本没当过兵。为了那片纸,才被家人送进来,在这将就。看样子,他们也是一百个不乐意。”
“那片纸”说的是一个叫“银翼高级从军证”的东西。在特别行动团服役一年,参加过一场战斗,就可以获得。我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听托卡尔说,它在很多场合下可以当“通行证”来用。于是最近几年,志愿加入特别行动团的人越来越多。
从军证有如此的功能,离不开特别行动团的特别地位。我们这支由上校带领的队伍,是银翼军的尖兵,特种部队,常年活跃在反恐阵线的前沿。过去,士兵的招募由上校一手操办,他有一套严格的审查流程。新兵加入后,首先要接受半年的强化训练,考核通过才能划入正规部队,在那之前,只能算是预备队。每年都会有80的新兵被淘汰,大多是因为坚持不住或者不合格而退出,也有少部分是在战斗中丧生。
撑到最后的20,都是在身体和精神上成型的士兵。即使如此,我们每年因伤亡而造成的减员也没低过10。
五年前,司令部弄出了这个“银翼高级从军证”,并决定由人事部门直接负责特别行动团的兵源,上校的许多规则被废除,进入特别行动团的门槛大大降低。本来,维和部队是由各国现役军人组成的,现在连一些没有从军经历的纯新人也能加入。上级称是“为了更好补充人力”,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帮少爷兵。想必他们家里已经安排妥当,让他们能安安全全地过完一年。
用上校的话说,不管什么组织,时间久了,都耐不住权力和金钱的腐蚀。托卡尔每每提起这些,也是义愤填膺。
但我心里从没感到过丝毫不公,毕竟人和人条件不一样。有我们这样经历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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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上午的训练结束。我们的扫除任务也告一段落。我和托卡尔收起工具,走进食堂。今天的饭菜很可口,香喷喷的米饭,配上当地的土特产绿油菜和西红柿,以及一些咸肉。只不过在新兵的眼里,和满桌猪食没有区别。隔着十几张桌子,我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牢骚声。
“别管他们了,快吃。”
托卡尔吃饭的速度总是很快,他左右开弓地扒着饭菜,几分钟的工夫吃完了。虽说军人做什么都要雷厉风行,可我的吃饭速度始终就上不来。
正当我也努力想把饭快点吃完的时候,有人坐在我旁边,拍着我的后背。
“吃太快也不好,作为军人,更应该随时注意身体状况啊。”
我抬头一看,是杰德·阿隆其少校,上校最信任的部下,我和托卡尔也十分信任他。虽然年长十几岁,杰德却给我们一种同龄人的感觉,经常嘘寒问暖,关心我们的日常生活。
他又把目光投向托卡尔:“托卡尔,你再这么狼吞虎咽地吃,胃可是会出毛病的。”
“没事,习惯了。”托卡尔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回答着。
“呵,那好吧,”杰德看看手表,对我们说,“现在是11点42分,吃完饭以后抽时间,把上校的办公室整理一下,弄干净点。1点半有情报部的人要来,和上校讨论一些事情。我下午有点事,所以老规矩,你们两个替我接待。记住,别出岔子。”
留下这些话,杰德就起身离开,看来确实是有要紧的事。当警卫员陪上校开会,我们过去已经做过十几次,习惯得很。其实我常常在想能不能专职做上校的警卫员,因为我很尊敬上校,但上校说我有更合适的工作去做。
我必须服从上校的命令,不仅因为他是我的恩人,更因为我自己是个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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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汇总分析各类情报,银翼军司令部在征得米亚里共和国的同意后,把情报部的部分成员安排在了米亚里国内,以便随时与我们联系,这是二月初的事。之前一直是我们特别行动团全权负责,现在给我们安了根指挥棒。不过这指挥棒两个月都没什么反应,今天是来做什么呢?
1300,我和托卡尔换了一身干净的军服,站在指挥所大楼外,恭候客人的光临。20分钟后,几辆军用的墨绿色“利马”越野车,夹着一辆豪华的轿车,驶进指挥所的大院。先是从利马上跳出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接着从轿车里下来一个军官,腋下夹着公文包。
不用说,这就是情报部来的高官,看肩章是少校。此人鼻子高耸,眼睛又扁又尖,还半睁着,向上抬起的下嘴唇把嘴顶成了弧形,整个一张目空一切的脸,很不和善。
我和托卡尔走过去,向少校敬礼。少校回敬了我们,然后我们将他领进楼里,带进三楼上校的会客室。
早已等候多时的上校和少校握手。其实按部队的规矩,应该是敬军礼,并且军衔低的要先敬,但上校更喜欢握手,也不在意对方的身份。
“欢迎情报部的客人,我是卡普·维西林。”
“您好,维西林上校,下官是情报部的阿德鲁·皮斯特少校。今天第一次来到贵部驻地,还请多多指教。”
用词没什么毛病,但我能听出他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轻蔑。上校不为所动,他让阿德鲁坐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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