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伤心之处,舒安国轻轻测过脸颊,沉默片刻才收拾起情绪。
“枪林弹雨下,我只能拔腿就跑,左手肘关节中了颗子弹,把我打倒在地,为了活下去,我只能爬起来,不停地往前跑,伤口慢慢的由炽热变成寒冷,没过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小木屋内,房子不大,可能只有五十个平方,但是设置精致,就像现在我的书房一样,我检查了下自己,发现左手除了火辣感外竟然完好如初,好像什么都发生。”
丹青听得气血澎湃,瞪大了双眼,竖起耳朵,深怕漏掉一个字。
“后来,走进来一名美丽的女子,她身高偏小,五官精致,眉似卧蚕,慧眼如神,她说她是这里的主人,我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并询问她位置,她摇摇头只说在广西境内并未和我明说,但是当我询问她我左手伤势的时候,她抄起我的左手口中念念有词,再拧,点,捏了几个穴位,姑娘掌间恍若有金光乍现,一股暖从掌心流涌入沿手臂游走,接着左手的最后一点疼痛也消失殆尽,好不神奇。我顿时想到这可能是老一辈人口中的方士,我哪里还管什么面子,当即就是跪下求师,哪知那姑娘噗嗤一笑,婉言拒绝,再用柔和的力量扶我起身,她说我与她缘分未尽,以后定能再次相见,之后便送我出发,我也不清楚我是如何返回的部队,只记得那姑娘最后叮嘱我‘不可为外人道也’”
舒丹听了,张大了嘴巴,舒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过去十一年,也就是现在的十八年前,我已经定居湖南h市,某天半夜我正在家中歇息,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毕竟是有部队经验的,我立马行动到门前,那个时候没有猫眼,我只得抄起扳手轻声警惕的问道‘你是谁’,而门外只飘进动听的‘是我’二字,我认出了是谁,我永远忘不了那声音,定是那有通天本领的恩人姐姐,我当即推开房门,但她只留下一只竹篮在门口,竹篮里有三样东西,一是两名的婴儿,二是一封信,三是一纸符文。那两名婴儿便是你二人......”
“什么!”舒丹突然撑桌站起“这也太扯了吧!”正欲反驳的舒丹,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舒青也出声质疑:“爸爸,您真的没有开玩笑么?”
舒安国叹出一口气后苦笑道:“你们跟我这么久,觉得我像是开这种玩笑的人吗?”丹青顿时哑口无言,短暂的沉默后,舒安国接话道:“我拆了那封信,信中说要我收好那一纸符文,并且在成年之后,告诉你们身世的同时一起交给你们,我认为肯定事关重大,所以看完后烧毁那张信纸,将符文纸藏了起来。”
舒安国说罢起身,打开棋桌底下的开关,再从壁画后的暗格里取出来一个小铁盒子,小盒子上有坎、坤、震、巽、乾、兑、艮、离八个字,再按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的顺序重新排列后,打开了小盒子取出了里面的符文纸。那符文纸质地略像羊皮,摊开在桌上,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未知文字。
舒丹和舒青仍旧沉浸在震惊之中,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十八年来对世界的某些认知恐怕要瞬间崩塌。
“那第二件事呢?”舒丹颤抖的声音响起,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样。恐怕只是想快点平复他激烈的心跳吧。
舒安国沉吟一会儿:“最近得到的消息,最近整个世界都不怎么太平,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你们去读大学的时候晚上一定要早点回寝室,注意安全,特别是舒青。”
“奇怪的事?”
“对,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我觉得我已经快不相信科学了”舒丹不禁好笑道。
“什么样奇怪的事情啊?”舒青出声疑问道。
舒安国抚玩了一会儿下巴,沉思一番后回道:“近年来有许多人报案者都称自己看到了神仙和鬼怪,甚至说日本有一个町的人目睹了神仙的降临,国内国外托梦者也比比皆是,为了防止恐慌和恶性社会现象,上头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事都压了下去,但是局部地区封建文化逐渐盛行,甚至出现了不少邪教组织。所以你们离家读书一定要小心。这些话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千万不要四处张扬。”
舒丹和舒青面面相觑,实在不知如何表达内心震动的他们选择了沉默以对。
半晌过后,舒安国率先打破宁静:“好了,都差不多七点半了,还没吃饭呢吧,我去把早上的饭菜热热。”
于是舒安国把机关整理之后便离开了书房。
望着舒安国的背影,在面对今晚如此之大的冲击,沉默着的丹青在震惊之余隐隐感到兴奋,因为自己身处的是更为神秘,更为波澜壮阔的世界,那是别人不曾触及的值得用生命去追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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