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祠堂里,跪着一个浑身发抖的身影,每当有婆子路过时,抖的更加厉害了。
一股冷意传来,瘦小的身体好似得到勇气一般,立马站起来。
在摔倒的时候被人扶了起来,看清扶自己的人,原本感激的目光瞬间冷淡下来,精致的小脸上立即显示出不悦,甩开扶着的手臂,僵着脸。
望着那双没有注视她的双目,泪眼汪汪。
少年二话不说直接跪下去,抬起头看着祖宗牌位,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
“时辰到了,可以起来了。”慵懒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瞧不起。
墨宸磕个头这才起身,门口的婆子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墨宸直接就走。
只见一个疯女人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妇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护着腹部一脸得意洋洋看着角落的疯子。
看到院门口的身影,疯女人赶紧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夫人,夫人…。”
太师椅上的贵妇立即瞪了一眼拿着鞭子的老妈子,看似随意的整理发饰,一只银簪子紧紧的握在手心,一脸关切的模样道:“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都是妹妹的错;都是怪我不应该喜欢墨郎。”
脚步声越来越近,尖锐的银簪子一下子刺进疯妇的腹部,贵妇靠近疯妇耳边轻声轻语的道:“我先送你走,然后再送你的宸儿跟你团聚。”
“墨家只有一个儿子,便是我腹中的。”
“啊!”一声尖叫:“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腹中的孩子没有错啊!错的是我,我的孩子…。”
“你个疯妇。”紧接着“啪”的一声一巴掌打了过去,一脸狠意。
墨宸站在院口,看着父亲抱着继母匆忙离开,口中大喊道“快去找大夫,快去啊!愣在哪里干什么啊!”
怒喊声渐渐远去,墨宸被掐着脖子拉进破木屋里,原本疯妇瞬间不疯了,清醒了。
“墨家,哈哈哈哈,墨员外,大善人,哈哈哈,笑掉大牙了。”
疯狂的模样瞬间温柔起来,温暖的手抚摸着墨宸的脸颊,“啪”一巴掌打过去,白嫩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嘴角的血溢了出来。
温柔的脸瞬间狰狞起来道:“整个墨家财富都是我赐予的,你要做的事情不用我教你吧!”
“母亲,那个孩子是我弟弟,我……。”
“弟弟,他也配,我要墨家断子绝孙,而你身为皇家子弟却要与毫无血缘的平民称兄道弟,皇耀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好似叙述着一件平常事那样,疯妇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破旧的荷包,一枚精致的,血红色的玉虎,放到墨宸的手中。
“你父亲是祈国未来的储君,可惜命太短了,死了,我当时怀着你,便跟了小商贩墨丰裕,也就是现在的墨荣。”
看着跪在地方的墨宸道:“当初的墨荣就如同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墨宸注视着母亲的眼睛,问道:“母亲,您狠父亲吗?”
“你说的是那个,是你的生父,还是墨荣,两个我都不爱,不过能隐藏我的身份而已。”
墨宸看着眼前陌生的母亲,看着血红的玉虎,询问道:“身份?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皇耀的兵符。”
“传闻。”疯妇嗤笑道:“传闻中,皇耀的宝藏那可是无穷无尽的。”
“若是皇耀没有消失的话,如今我便是一国之君,而你便是皇耀下一任继承者。”
有些累了,依靠在破败不堪的架子床边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母亲,孩儿曾经听您说过的,这玉牌是一对,那另外一个是什么样子的,您可知道?”
嘴角上扬,眯着眼看着墨宸脖子上的玉牌道:“你可知这玉牌上,雕刻的是什么花吗?”
“彼岸花分为红色、白色两种,传说,红色彼岸花盛开于地狱,白色彼岸花绽放于天堂。雪白色与血红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
“那另一块在何处,母亲可知。”
“不知,也没有见过,不过皇耀的秘闻中有记载,天年时皇耀继承者从男子变成了女子,玉牌也就是那时丢失了一个,白色通透的玉变成血红色的,唯独那雕刻花的颜色,依旧是白色的没变。”
一脚踹过去,摇摇欲坠的两扇门彻底掉了,墨荣双眼冲红,上去连扇两巴掌感觉人不解气,一把拉着如同枯草般的头发,将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用脚踢着。
“当初你对我摇尾乞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你个毒妇,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花楼里的娼妇;你配的上我们墨家吗?”
“哈哈哈,是呀!如今的墨家可是用我在花楼里卖艺的钱,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墨家,如今的墨员外。”
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一把抓起疯妇的头就往地上磕去,躲在床底的墨宸看着发狂的墨荣不敢相信,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有一张贪得无厌的嘴脸。
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掐着脖子恨不得眼前的人立马消失,甚至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一声惨叫,“啊。”墨荣捂着下身看着鲜红的血顺着腿留下去,疯妇看着手上的刀还在滴血,满意的笑了。
“虽说我出身于琼羽阁,可是我卖艺不卖身,当初的墨员外,只是蹲在角落里窥探的穷小子而已,似乎还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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