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艾。喜欢一个人是不能被安排的。我喜欢的是你,就算被你推开一次又一次,听你说了一堆又一堆可恶的话,我还是喜欢你。你有凭什么安排我和谁在一起,你、凭、什么?”
“凭我对你的了解,凭我和你不可能,凭你和宋歌分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宋歌很爱你,你曾经也有爱她,至少有好感,不然你不会和她结婚。”
“好。我承认,我和宋歌是不错,父母是世交,彼此在异国他乡陪伴了十年,挺完美的。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和你在一起,我的快乐会更多。我想让自己过得更开心不行吗?”
“辛艾。我只是想谈恋爱而已,为什么还要烦你和宋歌之间的上下级关系?为什么还要用我没参与的十年来搪塞拒绝我?我没说一定要跟你走到白头,为什么连谈个恋爱都这么难?”
史青双肘撑在自己的双膝上,颓然地用双手扶住脸。他的手很大,手后边的脸被遮盖完全,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又委屈。我想起史青的舌头,伸手拿茶几下面的医药箱,拽着史青扶脸的手向我这边的沙发,少许移动,“舌头伸出来。”我给他涂云南白药的时候很轻,可他还是呲牙咧嘴的乱叫唤。
“有那么疼吗。别按闹分配啊,我不吃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
又开始了,我最后把棉签用力戳在他的伤口上,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伴随着史青低沉的嘶吼。走过去的时候却被史青握住了手,“辛艾。取消婚礼的时候,我就和宋歌说了分手。宋歌她接受不了,是她的事。她一直、从来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她是太骄傲了,又太突然了,所以一定要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可你又不想我告诉宋歌你的事。本来事情很简单,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想得那么复杂。你现在是非要宋歌有男朋友了结婚了,才觉得你自己不是第三者吗?如果宋歌六十岁才遇到她喜欢的,那时候你才觉得名正言顺吗?”
“所以,我们没必要等任何人。”
“刚才我戳的那一下,是真疼还是假疼?”不想再听他说出这些让我不知道作何回应的话。
史青像只夏天吐出舌头的狗,把舌头伸出来老长,看着有点逗。可能刚才没留心看,伤口还是挺大的。
“我觉得有点严重,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吧?”这次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了。我这次涂的时候,像是我在故宫修文物纪录片里的那样,精雕细琢,专心致志。以至于他什么时候把我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我都不清楚。
“你冷静。”我躺着向沙发前方移动几格,史青握住我两只脚的脚腕,又大力拖回他身边。我挡在身体上方的手被史青握住,我不想发出很大动静,“史青,你冷静点。辛荣快醒了。”
果然,十分奏效,史青立刻从我身上起来。毕竟辛荣是他的软肋,他说过在辛荣没坦然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在她面前对我有什么越举的行为。关键时刻,我的小脑袋瓜还是顶用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快速向卧房移动。但在经过卫生间的时候,被史青推了进去。史青抵在门上,咯嗒一声落了锁。“你最好不要把事情上升到刑事案件上。”
史青直接把我抱上了洗手台。我整个屁股大腿都陷进洗手盆中,两只小腿荡在洗手盆外。我手撑着案台,准备跳下去却又被史青的双手紧紧握住。他轻轻扯我的双手,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志得意满的样子,“这里亲,辛荣就看不到了吧?”
“你误会了,我,没有,”
这个姿势真的使不上劲,双腿是废了,双手又被史青握着。唯一可以伤害他的牙齿,却不敢咬合,怕恶化他的伤口。“叮!”烤箱的定时器吓了史青一跳,突然放开了我,一脸的惊魂未定。搞清楚状况的史青又准备亲过来,“妈,你起来了吗?”声音缥缈遥远,辛荣应该是躺在床上冲我喊话。
“你等会再出来。”
“那你能不能做个前后一致的真君子?”
史青用鼻子蹭了一下我的鼻子,笑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可不能犯了形而上学的毛病。一个是我闺女,一个是我对象,能一样吗?”
我在卫生间呆很久不是听史青的话,只是想把自己满口的云南白药味给刷干净。
辛荣和史青正在餐厅大快朵颐,史青见我出来,靠我耳边低语了几句,“希望我舌头的伤口永远在,因为今天亲你的时候特别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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