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最后一个理由,就是你觉得自己在做不是这个状况下该做的事。也就是说,你虽然对官府很有影响力,却不是在侦办献哥这件凶杀案。而你要做的事,内容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你才会对他母亲产生罪恶感。我有说错吗?”少年昂着头看着吕颜问道。
“你如果不是官府的人,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插手这件案子目的是什么?”余霜追问道。
吕颜吃惊地微微张嘴,这个少年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这么多情报,还一针见血地切入核心?自己本想提问,不知不觉间却受到他审问。
“我、我才要问你、你是怎么回事呢?他死了你有什么感觉?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在观察吗?你朋友明明死了吧?好可怕。你跟他真的是朋友吗?”吕颜只做得出这样的反击。她的最后一句话让余霜忽然别过脸,往后退开一步。少年一踏出吕颜的伞下,雨点就猛烈打在他身上,让他的头发也在转眼间湿透。头发沾在少年撇开的侧脸上,遮住他的表情。
“对……对不起。”吕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这个少年道歉,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走开就会被他完全看穿。
少年的话说对了,自己的目的不是找出谁杀了李献。不管找不找得到真凶,对她而言都不怎么重要。她的的目的是追查妖物。
……
“为什么你要代替我被打?”
“要是放着不管,被打的就是你吧?”李献擦了擦瘀青的脸,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少年,无奈说道:“你就不会伸个手拉我起来吗?”
“是你自己跑来强出头,自己跑来挨揍,我可没求你帮忙。”少年倔强地说道。
“哈哈,这倒也是。不过,总算赶跑这些欺负你的人了,对了,我叫李献,你叫什么?”
“余霜。”
……
余霜静静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当他回到自己住处,已经是案发后过了一天一夜。他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天花板。
“不管想几次都想不通啊,献哥……”余霜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耳朵。他感到耳鸣,尖叫似的耳鸣让他嘴角微微抽搐。他很清楚耳鸣的原因,是献哥的母亲看到儿子的死状而发出的尖叫声,直到现在还缭绕在他耳里。但他同时也想起那个叫吕颜的女人对他说的话。
“我、我才要问你、你是怎么回事呢?他死了你有什么感觉?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在观察吗?你朋友明明死了吧?好可怕。你跟他真的是朋友吗?”
耳里回荡的尖叫声越来越严重,余霜捂住耳朵,缩起身体。
“献哥,我一定会帮你抓到凶手!余霜这么说服自己,落入浅浅的睡眠之中。
从案发以来过了五天,朱寿衙门的大堂前,面露难色。
经过仵作的反复检验,得到的结论却是,李献死因是自杀……
可让朱寿理解不了的时,当他把验尸结果呈现上面时,却被告知,这桩案件被定性为谋杀!
“头儿,您还在想自杀的可能性?不是已经认定柴刀是投掷过来的吗?”下属孙放说道。
“哼,那些糊弄人的报告你也信?李献的尸体是我亲自验查的,从伤口的深度和角度来看,都是死于自刎,我就是弄不清楚上头想当成凶杀案处理的背后意图。”
“头儿,会不会是因为那……太一门仙师的原因……”孙放突然说道。
朱寿眉头紧皱,在大堂前来回踱步,忽然,他眼眸一凝,然后露出精光,“难道说……”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假设,可是这个假设实在太偏离实际。
吕颜打开大门,神情茫然地看着站在院子外的少年,她嘴里还咬着一串糖葫芦,表情有点呆滞。
“余霜?”吕颜一边诧异地说道,一边飞快咀嚼着嘴里的糖葫芦,就像一直贪吃的松鼠。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遇余霜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什么怎么找到这里的?”吕颜神色疑惑。
“那天遇到你的时候,从你身上我隐约闻到了月嬗香的气味,这种香囊是海安城里张家香铺特有的产品。”余霜淡淡说道。
“光凭香囊的味道你就找到了这里?”吕颜不可置信地说道:“海安城这么大,使用这种香囊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
“除了香囊之外,你当时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也不是廉价的玩意儿,款式也是海安城最近流行起来的。你长的不差,相信只要去过店里,对方一定有印象。”余霜看着吕颜完美无瑕的脸继续说道:“你来头似乎不小,我猜做好衣服应该不用自己去取,会有人亲自送到府上,只要花点银子跟城里几家最好的裁缝铺打听一下,就很容易找到你的住处。”
“你……”吕颜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她其实来海安城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本以为自己行动轨迹隐秘,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少年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
“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余霜走上前一步,身上有一种吕颜第一次见到他时同样的沉重气氛,他以阴沉的眼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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