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城南的朱雀大街,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店“兴福客栈”。掌柜的姓朱,名叫朱寿。这家小店的后院有十几间客屋,是专供达官贵人进京游玩时候住的。眼下因发生了案子,生意甚是清淡。镇抚司捕头陈傲正站在客房当面的一张八仙桌前;桌上正中央留有一根已燃完的蜡烛,原本房屋中的家具摆件,也被零零散散的置放在八仙桌周围,房间角落还留有斑斑血迹。
此时的陈傲,头脑一片混杂。距离命案已经过去四天,圣上下令十天之内破案。但此时案情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发现,仅仅只有店小二口供中一名魁梧的嫌疑人。但新帝登基,四海来贺。各地的达官贵人与商贾,为原本就繁荣的京城增加了三成人口。从偌大个京城缉找凶犯,无异于在大海捞针。
“陈捕头,可有何发现?”
陈傲回头看去,来人大约三十岁上下,身穿绯红官服,头戴黑色展角幞头。正是那原本应接待金国使团的礼部侍郎何源。陈傲抬手揖了一礼道:“原来是何大人。”
“陈捕头,距圣上下令侦破此案,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你们镇抚司对案件可有什么进展?”来人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用手撩拨燃尽的蜡烛芯。看到随意触摸现场物证的河源,陈傲面色不喜,但并未多说什么。毕竟对方与自己直属上司一样官居三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大人,您是报案人,作为第一目击现场的认证,对案件可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对于这个案子陈傲并是不很清楚,原本在外捉拿凶犯的陈傲再接到诏令后,立马回京复命。所知道的案情,也只是看了眼案情叙述以及店家口供。现在见到正主,自然要多开口讯问,不然难免会错过重要线索。
“就如案情所述,本官夜宴金国使团,因公务繁忙,故此提前离席。待第二日奉命邀请使团游玩,来时便发现房屋紧闭并由内反锁其中。于是本官在屋外敲打房门,房中并无反应。故此心中起疑,命人撞开房门。才发现金国使团已遭不幸。”
“如此说来,何大人发现的时候,现场是间密室?”
“的确如此,而根据客栈小二的证词,实在卯时发现房中亮起蜡烛,本官在辰时发现命案,期间不过一个时辰,便发生此等惨剧,凶手是何其的残忍!”
“陈捕头,卫敛大人命小的叫您赶紧回府,说有紧急案情商议。”就在此时,门外冲进一缁衣捕快,匆忙喊道。
听闻有案情商议,估计是发现了什么线索,陈傲也顾不得向何源讯问。
“既然卫大人召唤陈捕头,想必是案件进展神速,本官便不好打扰,陈捕头,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去。
陈傲也不容多想,命那缁衣捕快留守案发现场,便牵马向镇抚司赶去。
镇抚司议事堂,卫敛坐在桌后,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铁梨花、严崇、李烛、朱照、陈傲五人分俩列站在桌前,等候卫敛的新命令。他已经从这帮下属的回复中知道了些新线索,这场离奇的案子仿佛已经抓住了些什么。
“陈傲,你已经去过现场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回大人,现场的痕迹跟记录的案情并无差别,并且属下也问过何侍郎本人。结合铁捕头与严捕头的线索,属下觉的案发时间才是此案的关键。客栈小二看到的人影似乎是为了掩盖真正案发时间而存在的!”
“师傅。我也与朱师弟调查过周围,案发前后并无可疑之人,金国使团在夜宴结束后,就回到房间休息,期间并未有他人探访。很有可能是客栈里的人做的。”李烛接话道。
“如此说来也不是不无可能,既然怀疑案发时间,那李烛、朱照你二人监视客栈伙计的一举一动,陈傲继续勘察现场,梨花与严崇监视礼部侍郎何源。”
“是,师傅。”
“是,大人。”
在五人离开议事堂后,卫敛独自坐在桌前,思考着刚刚交谈的内容。呢喃道:“案发时间、房门内锁、房内摆件凌乱不堪、人影、蜡烛、”突然卫敛表情一怔口中蹦出皮影戏三字。
“白白的过一天,无所事事,就像犯了盗窃罪一样。”
这是铁梨花的父亲,神捕铁征沙从小教导女儿的一句话。此时的铁梨花就像是一名盗窃犯,这已经是案发的第七日,她和严崇从镇抚司议事堂出来后,就一直跟踪礼部侍郎何源。但这俩日,何源除了去礼部议事,要不就是安抚其他藩属使臣,根本找不到对案情有关的任何线索。
还有三天就到了圣上给予的期限,现在的铁梨花只能寄托监视客栈的李、朱两位师兄身上,卡卡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梨花,我们已经跟了他俩天了,至今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此案很有可能跟他无关,凶手是客栈内部人员的可能倒是很大。”
“严师兄,你是说那个店小二很可能就是凶手?”
“没错,此案的关键在于作案时间,而店小二的证词又坚持说是在卯时与辰时之间看见房中动静,一个时辰怎么说也不至于能完成杀人分尸并布置密室,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是店小二说谎。”
“那师兄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赶紧去与李师兄他们汇合。”
“那只是一种可能性,为了防止出现变故,梨花你先与李捕头汇合,我继续监视何源。”
“知道了师兄,那你自己小心些,我这就赶去客栈。”
在铁梨花离开不久,礼部侍郎何源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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