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听说你给对面醉春楼的狐媚子添置了几件新衣裳,奴家也想要!”红袖对陈秀撒娇道。
“那你听话吗?”陈秀问道。醉春楼的事,这边怎么这么清楚,难道红袖是对面派来的?
“不听话!”红袖赌气道。
“不听话就不给你买!”陈秀强势地说着。
“那我听话!”红袖立马服软。
“乖,听话!咱不买。”
红袖噘嘴拍打了陈秀一下:“你们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
“对了,陈公子,听说今夜醉春楼要举办一场诗会,还宴请了当初在秦淮以一曲广陵散闻名的红姑来助兴,全城的才子都应邀而去,公子对此没兴致吗?”
“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不及你好看!”
“公子嘴真甜!读书人也挺好的,哪像奴家这样目不识丁。”说罢,红袖有些动情,坐在陈秀怀里反抱过去,将手向下摸索。
“咳!”陈秀打断对方的动作,不是说自己多么的坐怀不乱,而是昨晚在醉春楼,着实有些吃不消!
气氛被打断了,红袖独自生闷气。恰巧从二楼窗外看到一猪倌给对面醉春楼送猪,红袖指着那肥头大耳的猪对着陈秀说道。
“看看你家的这些亲戚!跟你一个德行,总往对面狐狸窝里钻!”
“不认识你,哪来的这些亲戚!”陈秀立马反驳。
见自己没有成功骂到陈秀,红袖也毫不在乎,与陈秀相往以来,经常能被对方反讽,她已经麻木了。她继续看向窗外,有一只猪似乎不认同接下来待宰的命运,大概是反抗过吧?被猪倌绑住了四肢,制在骡子拉的车板上仰卧着。
“花心鬼!你看那仰卧的猪是不是很可怜?”红袖想要与陈秀引起共鸣。
“不可怜,能仰卧天空,大概是所有猪的愿望了吧!”陈秀满不在乎的啃起桌上的大猪蹄子。
看着那头猪的可怜样子,红袖又瞅了瞅满嘴流油的陈秀,心中不适,一把抢过陈秀手中的蹄子,冲着他喊道。
“如果你少吃两口,也许会减少一只生命的消逝!”
陈秀又从对方的手中夺回大猪蹄子:“红袖啊!对待食物,要给予相应的尊重,如果不认真地将它吃干净,要不然的话,屠夫们不就只是单纯的杀戮了吗?”
红袖继续将蹄子夺过来:“那你也不能吃!这是我的!”
陈秀嗦了嗦手指上的油,正准备去啃第二只猪蹄的时候,房门被粗暴的打开。
“姓陈的,老娘让你白吃白喝这么久,银子什么时候送来?”开口的是老鸨子。
“别拽耳朵..在路上,银子已经在路上了!”陈秀被老鸨子扯着耳朵连忙呼救。
“上个月你也是怎么说的?老娘今日告诉你,没银子别想踏进我醉香楼半步。再告诉你,整个应天府老娘想找个人容易的很,你可别想跑!”老鸨子从二楼到楼外,一直扯着陈秀的耳朵。
“老嬷嬷,我与红袖真心相爱,银子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能送来!”陈秀捂着耳朵道。
“呸!从你第一天赖着不走,老娘就应该看出来你是这么一个下贱胚子,想白吃白喝?没门!还真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总往对面钻!”临了时,还向陈秀吐了一口口水。
“怎么还没来?都这么久了!”被撵出来的陈秀想着,他从血狱逃出来后就一直留宿在这两家酒楼,就是想告诉别人来这里找他。他知道那么多秘密,这么久不可能没人找他啊?工部吏部的人忙着互掐不过来,宝藏的事也没人想知道?白莲教呢!不在乎了吗?卫敛呢?逃犯不来管吗?
他身无分文,有又逃犯的身份,只能靠着白吃白喝才能存活。还是血狱的岁月令他向往,平日里有吃有喝,时不时地勒索下工部吏部,那个叫唐寻遗的倒霉蛋居然是因为前朝宝藏的事被抓进去的...
琐事太多想不过来,算了,不想了。醉香楼将陈秀赶了出来,他打算今夜去醉春楼过夜。
“陈公子,嬷嬷发话了,您不许进咱门醉春楼!”就在陈秀将走进醉春楼的时候被门房小厮拦住了。
“为什么?昨日嬷嬷不还热情的招待我吗?”陈秀不解,昨天不还亲热的拉拢他的胳膊,就差没亲上来了,今日怎么就变了样?
“这个...此一时彼一时嘛!今日诗会,嬷嬷发了话,今日只允许才子进出!”小厮开口道。
陈秀见对方铁了心要拦他,就知道正门就不去了,翻墙?算了吧,看着墙还挺高的,摔下来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又不是“暗门子”。
真正意义的青楼,一位女子是独占一座楼的,其他的都是使唤人,就伺候这一位姑娘,姑娘本身也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般的大家闺秀都比不了。所以要想求见一面更是难上青天,绝不是说有钱就行,程序环节非常复杂。
隔壁的醉香楼是照着这家醉春楼打造的,由名字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醉香楼并没有醉春楼的底蕴,所以红袖才极尽诋毁醉春楼,说这里是狐狸窝。
今夜诗会的头一个环节叫骑楼赛诗,文人雅士们一个个写完诗,由同样识文断字的丫鬟摘着好的抄下来,送上去给姑娘看,人家看得上的文采才能留下来进入下一关。
第二道程序就是打茶围,文人雅士们往那一坐,先品茶,得说上个子丑卯酉来,怎么也拽两句《茶经》出来,各展才华,卖弄学问,得侃侃而谈,同时出手也得大方,一盘瓜子赏多少银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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