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幻,难在机缘,有些事难以把控,不尽人意。有些事在情理之外,在意料之外。所以古人常说,不赌天意,不猜人心。
同样,圣心难测,离开御书房的卫敛,感觉今日皇帝对他的态度有些异样,但他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这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皇帝吩咐他缉拿刺客,他照做就行。既然皇帝存有私心,那丞相的案子,他也能推就推。
镇抚司众位捕头也正忙着包扎伤口,虽然是分头追捕,但毕竟是去缉拿同一个人,所以众人是在一起步入陷阱的。而李烛是镇抚司众位捕头中,年纪最大,阅历最广的人。当机关弩箭触发的时候,他挡在最危险的地方,所以受的伤也是最多的一个。
而铁梨花身为他们的小师妹,被众人围在中间,所以受的伤最轻,只是被众人格挡后漏出的箭矢擦破点皮而已。五人中,严崇跟朱照受的伤,仅次于李烛。而陈傲除了身上沾染了些灰尘,可以说是毫发无伤。因为他是最后赶过来的,只是在箭雨快结束的时候,帮着替其他人阻拦了几根箭矢。
海无羡作为一个外来户,似乎在镇抚司内不受待见。除了严崇与他能聊上几句外,其他人都与海无羡是相看两相厌。镇抚司的捕头们排外,海无羡也懒的上去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互相包扎伤口,也没有上去搭把手的意思,估计对方也不愿意承他的情。
李烛听从卫敛的吩咐,刚开始还时不时地瞅上海无羡一眼,见他一直待在原地,没有随便走动,也乐得清闲,不在操心对方,专心处理伤口。
“师兄,你觉的那刺客的目的是什么?”朱照趁着机会向李烛问道。
“海无羡?”
“如果单单是来行刺海无羡的话,没必要在路上布置陷阱,而且对方布置的陷阱只是处理起来麻烦了些,但没有致人死地的意思。而且海无羡也说了,对方能连珠四箭,却单单只射了三箭。到像是刻意提醒。”
“师弟,你是说那刺客是来敲山震虎的?”
“关键是刺客的目的是什么?有人要准备打压我们镇抚司了?关键是谁想这么干?谁敢这么干!”朱照说完,很隐秘的用食指向天上指了指。
虽然朱照的动作很隐秘,只能让身边的李烛看见,但李烛还是连忙打断他那师弟的动作,并小声说道:“胡乱猜忌什么?如果真是那位要打压我们镇抚司,不至于用这种招数。再说了,镇抚司是当年那位一手扶持的,没人会自断臂膀。”
“师兄,我就随便猜猜,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朱照没心没肺地说道。
“这种事是你能随便猜的吗?别胡思乱想了,等师傅从宫里回来再说其他,先看紧了海无羡,万一刺客的目标真的是他呢?真要让那刺客得手,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做捕头?”李烛开口训道。
“晓得了!师兄,对了,师兄你帮我看看后背,有点火辣辣的。”话毕。朱照解开腰带将上身的一身脱下来,除了铁梨花一女子,在此不方便外,其他四人都是就地在大堂包扎伤口。阳光照在他那黑黝而又发着亮光的肌肉上,大概是伤口有些痛吧!朱照全身上下汗淋淋的。
“师弟,你这伤口不像箭伤啊!”李烛触碰了下朱照背后的伤口,后者全身一颤,背部的每一根肌肉好像都在抖动。
朱照猛拍了下大腿:“嗨!跳墙出去的时候,不知怎么地,脚下滑了一下,贴着墙蹭下去的。”
“蹭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大碍。不过,师弟,我这做师兄的可得说你两句了,最近是不是练功偷懒了?”
朱照听后有些冤枉,他最近练功可没有松懈半分:“师兄,你可别瞎冤枉人,我!你还不知道吗?练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重中之重。”
“行了,快把衣服穿上吧。还要戒备那刺客再次前来。”李烛将朱照脱下来的衣服递过去。
朱照接过来穿上后:“知道了,师兄。”
同时,一旁的陈傲也帮着严崇将伤势处置妥当。
“严崇,你可了解海无羡此人?”陈傲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一名囚犯会突然成为镇抚司的捕快,还是捕头。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个位置的。不像李烛,朱照那样是卫敛的弟子,也不像铁梨花、严崇,是神捕的子嗣跟弟子。没有凭借任何人的关系,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才一步一步的成为镇抚司的捕头。
见陈傲一直紧盯海无羡,严崇也不想多说什么关于海无羡的事情。便开口回道:“陈兄,小弟也了解的不多。”
海无羡是和严崇一同从血狱逃出,一同从琅琊郡回京的。要说一路上没交过底,任谁都不信。见严崇应付自己,陈傲心里有些不乐意。
“老弟,你要是还将老哥视为自己人,那就跟老哥交个底。这海无羡突然从血狱逃犯成为镇抚司的捕头,背后出力的人是谁?”官场中人,没人会愿意一直待在原地不动,都想拼了命的向上爬,爬的越高越好。
陈傲知道自己光有本事可没办法出人头地,需要有人提拔。李烛跟朱照是卫敛的徒弟,铁梨花与严崇有神捕的关系,整个镇抚司,就他没什么后台。突然又冒出来个海无羡,他不信对方没有背景就平白地成为捕头。如果搞清了对方的背景,说不定自己能借机找到靠山。
毕竟一个逃犯成为一名官差,没有通天的权利,谁能办到?
严崇也不好跟陈傲因为这事,产生什么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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