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丰年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有圣贤曾经说过,人都是有罪的,所谓活着,就是一个不断赎罪的过程!
这个过程或长或短,却又殊途同归,到最后,每个活着的人都会得到神的谅解,从而获得真正的自由。
这里所说的自由,大多指的是灵魂彻底摆脱身体的桎梏,也就是——死亡。
因此,那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宗教都将死亡比作是人生的另一个开端,从而教人行善积德,以求往生之后得以踏足极乐净土……可极乐净土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起码,赵丰年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来到的这个地方可以被称作极乐净土,即使它能够让人修行,乃至于永生……
前世作为一名还算称职的人民警察,赵丰年在一次与犯罪分子的激斗过程中不幸脊柱中弹,自此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在病榻上历经了十多年的痛苦折磨之后,他总算得以“刑满释放”……
来不及过多的怀念什么,他又以一个婴儿的身份重新降临在了这个崭新的地方。
兴许是因为奈何桥上出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bug,赵丰年打从生下来起便保留着前世的所有记忆,除了在刚刚降临时莫名其妙的昏睡了好几个月,醒来之后,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状态,堪称是奇迹般的目睹着自己在这个新世界里跌跌撞撞的走过了近十八载的光阴。
当然,生而知之势必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昏睡过后的赵丰年不知怎地又染上了一些奇怪的病症,敢情是老天爷依旧需要他重复一遍上辈子的老路,在这不长不短的十八年岁月里,赵丰年只能继续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且终日与药石为伴,可谓是倒霉到了极点。
好在这一次,他总算不用缠绵于卧榻之上,只要是不发病的时候,他都能算得上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人,除了身体相对来说稍微虚弱了点,其他的都还好,没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
唯一令赵丰年难以接受的是,这个怪病生得属实有点不太正经,但凡是遇到发病的时候,他便开始不由自主的浑身震颤,伴随着强烈的腹痛恶心,整一副癫痫发作的状态……
堂堂一名穿越者,好不容易转世重来,竟自带绝症,这话说出去谁信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坑爹呀!
不过好在还有一种名叫神仙草的药物能缓解他的病症,只是那玩意儿价格异常的不便宜,等闲百姓人家根本就消费不起。
在这个名叫东陆九州的无边世界里,神仙草一般是作为一种辅助修行的天材地宝而存在的,那些个意志不太坚定的修行者们在面对心魔侵扰的时候,有着神仙草的帮助,大抵会事半功倍。
只不过,神仙草对于凡人来说可就不存在什么太好的口碑。
没有元气护体的普通人在一不小心服食了神仙草以后,基本上都会出现点神魂错乱的症状,更有甚者还能产生幻觉,继而陷入癫狂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所谓存在即合理,要不是这玩意儿对于修行者来说还算是有点用处,九州的统治者们早就将其斩草除根了,可正是因为它的特殊药性,也让各国的贵族纨绔们对此趋之若鹜……呵呵,历史上被神仙草害得家破人亡的事件简直不要太多,可它依旧屡禁不绝,安逸儿富足的生活足以让人们对它的需求越来越大!
按理说需求大了,在产量相对来说还算跟得上的情况下,神仙草的价格应该要比一般的灵丹妙药便宜,可事实恰巧相反,这玩意儿的种植销售都被垄断在了极少数贵族老爷们的手里,老爷们迫于律法的限制,并不会将之大量的流通在外,所以这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叫人望而生畏。
因此,四处流浪的赵丰年为了活下去,最终还是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如果说宁州府里没有好人,那么赵丰年绝对是这群坏人中的佼佼者,说他是人面兽心都不为过,没办法,在这样一个尚且处在封建王朝的修行世界里,论起钻空子的手段,又有谁能比得过一位历经了数十年现代信息化社会熏陶的优秀警察呢?
打从赵丰年为了治病彻底向生活妥协的那一天起,宁州府刑房的案件侦破率便开始急转直下,几乎就快要跌到了历史最低点!但凡有赵丰年直接或间接参与的案件,刑房里的侦卒们瞬间形同摆设,搞得跟兵匪勾结没有任何区别……
久而久之,赵丰年在宁州也开始逐渐有了些名气,不管是江湖上的还是官面上的,人们或多或少都会给他点面子,随着他到手的钱财越来越多,在维持了日常治病生活的开销之余,他还在宁州城的最东边买了一套二进的小院,简单的进行了一下装潢以后,他便带着兄长赵晟一齐搬进了新家,至此,漂泊半生的兄弟二人在这个世界上总算有了一个足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大哥,等干完这一票,我给你讨个老婆!”
“先顾好你自己吧!”
赵晟性格内敛,对外又不善言辞,除了在赵丰年发病的时候尚能感受到他的心忧如焚,正常情况下,他脸上很少有情绪波动……按赵丰年的话来讲,他就像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作为一个血统纯正的九黎族大巫,赵晟来自遥远的极西之地,据说还是祖巫夸父的直系后裔,至于他是如何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赵丰年的兄长,具体情况亦不得而知,按他的话来讲就是在十八年前某个早上,准备出关散货的妖族游商好心收养了兄弟二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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