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西门庆后来对她日渐亲近,特别是在她怀孕之时,生子之后,更是表现出了分外的温情,但却再也挽回不了之前那段生活带给她的心灵的创伤。
在这样的心理作用下,李瓶儿便逐渐的产生了对自己以前行为的罪恶感与悔恨意识。虽然当初跟花子虛生活的时候,花子虚几乎从未顾惜过她的生活状态,让她饱受了独守空房的苦楚,没曾给她留下过多少值得回忆的温情。但是此时,当她面临着马上也要到花子虚那边去的最后时刻,这种心灵深处,发自真心的悔恨和愧疚就变得越来越强烈。从而,她的恐惧心理也就感觉越来越沉重。
李瓶儿这种悔恨和愧疚越强烈,恐惧的心理越沉重,她的幻境与梦境中花子虚的形象,就越来越表现的叫她害怕,所以,这些梦幻里的花子虚对她的进逼、索命就越紧迫、越无情。对她的折磨也便越深越重。
其次,是进一步展现了李瓶儿对西门庆那种发自内心的痴爱与深情。
可以说,有关李瓶儿临终前的描写里,最令人心动的地方,就是表现她对西门庆的痴爱之情的部分。这一点,主要有两方面的表现。
一方面,主要是表现在李瓶儿对西门庆的依依不舍。
比如,“奴指望在你身边团圆几年,也是做夫妻一场,谁知到今年二十七岁,先把冤家死了。奴又没造化,这般不得命,抛闪了你去,若得再和你相逢,只除非在鬼门关上罢了。”说着,一把拉着西门庆手,两眼落泪,哽哽咽咽,再哭不出声来。”
又比如,潘道士来后,她更绝望了,“双手搂着西门庆脖子,鸣呜咽咽悲哭,半日哭不出声。说道:‘我的哥哥,奴承望和你白头相守,谁知奴今日死去……。”
另一方面,主要是表现李瓶儿对西门庆公事、家事、和身心的深切关心。
比如,李瓶儿见西门庆整日守着她哭泣,隔日才往衙门中走一走,就劝他:“我的哥,你还往衙门中去,只怕误了你公事。我不妨事,……你男子汉,常绊在我房中做什么?”
又比如,李瓶儿听西门庆要为她看寿木,就说:“你休要信着人使那憨钱,将就使十来两银子,买熟料材儿……你偌多人口,往后还要过日子哩!”
再比如,后来,她连哭的劲儿都没有了,还告诫西门庆“你家事大,孤身无靠,又没帮手,凡事斟酌,休要一冲性儿。大娘等,你也少要亏了她。她身上不方便,早晚替你生下个根绊儿,庶不散了你家事。你又居着个官,今后也少要往那里去吃酒;早些儿来家,你家事要紧。……”
由上可见,作者正是通过李瓶儿对西门庆的依依不舍和真挚的关怀,来表现了她性格中那种对西门庆的痴爱的。
回首李瓶儿过去的生活,我们会发现,她对西门庆自始至终都有一种与前夫花子虚、蒋竹山截然不同的情怀。那就是对西门庆无条件的喜爱!
当她刚开始和西门庆勾搭上之后,就对西门庆说过“谁似冤家这般可奴之意,就是医奴的药一般,白天黑夜教奴只是想你。”这就很明显的表现出,她对西门庆分外的依恋。
在这里,我们必须清楚的认识到,上面的依恋,除了指西门庆能给予她身体上的满足,更重要的是西门庆能给予她一个男人的体贴和关怀。
她的丈夫花子虚,虽然也年轻,家里也一向不缺钱,但终日游手好闲,除了吃、喝、嫖、赌,几乎什么营生都不干!而且,还常常是数日不归,几乎从未顾惜过正值青春年华的李瓶儿的生活情态,让她一直过着一种富贵却极其寂寞无聊的生活。
当西门庆进入李瓶儿的视野后,接触下来,让她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男人的关心和柔情。和丈夫相比,李瓶儿觉得西门庆不仅正直、热心,豪爽能干,而且还能给予她十分向往的柔情蜜意。因此,她便把自己一腔的女性的深情,都寄托在了西门庆的身上。纵使是在后来西门庆对她渐渐冷淡,一再拖延迎娶她的日期时,她对西门庆的爱意仍然是一丝不减,一再恳求西门庆早早娶她进门。甚至在进门之后,西门庆把她羞辱毒打了一顿,几乎把她逼得自缢身死,她仍然表现出绝不回头的痴心。当她挨打受骂之后,又一次向西门庆哭诉:“你是医奴的药一般,一经你手,教奴没日没夜只是想你”
而在她生了儿子,得到西门庆明显的偏宠之后,她对西门庆更是回报了死心塌地的痴情。并且,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温柔和体贴;对别人,总是表现出十分可贵的息事宁人的谦让,以减少西门庆的烦恼;并且,让自己渐渐以为对西门庆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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