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黄土,满天的白云。
日渐西落,即使快要到傍晚,脚下的黄沙依旧滚烫如火。
几匹马疲惫的走着,大多数的人都下马徒步走路,刚走了几步,便觉得脚下快要被烫伤了。
众人脸上都浮出了痛苦的神色。即使如此,马队依旧缓缓的前进着,不一会儿的工夫,某处突然传来女子的惊叫声,众人闻声赶紧拔出宝剑,那声音却变成了极其痛苦的低呼,时断时续,充满着淫.荡意味。
忍受着饥饿和疲惫,这行人早已经苦不堪言,如今在绝处听到这样的声音,众人立马恢复了气力,四下张望。正寻思间,一辆轿子快速奔跑了过来。奇的是,轿子前既无马,也无人,轿子却如马车般行走自如。一个赤.裸的女子被人从窗中推出,几人的目光顿时被胸前那对雪白的双峰吸引,眼珠子恨不能挖出追随她们而去。
一个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回头,“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走?”
余下的人似没有听到他话般拼命的那轿子跑去。
旁边一个青衣男子微眯了眼,黄沙滚滚,但从他的眼里看来,百丈之外的东西都历历在目。“四哥,看来他们看到了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可笑!”白衣男子冰冷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双手拉开弓,漫不经心的扬起了脸。
刚才还因幻觉而欢呼雀跃的人瞬间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青衣男子低下头去,从腰间取下酒囊,斜身倾倚在马背上。
白衣男子也跳上马背,“二哥借着父皇的旨意,让我们来大漠寻找苍狼。你其实是早就知道他们想借此除掉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过来!”
宫冰煌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嘴角浮出极其无害的笑。“淄金城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去过,而唯有大漠,我还没有来一次。这酒囊里的酒和他们剩下的干粮应该足你离开大漠。与其两个人一起死在大漠,还不如活你一个。”言语极其轻淡,仿若并非自己设身险境。
宫寒昱眼中的戏谑弥漫在整个瞳孔里,渐渐的,他冷眯了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空洞的望了望前面的荒沙袅烟:“你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
“如果我死了,你觉得我会稀罕你的感谢么?”宫冰煌淡淡的望来,嘴角微扯,笑容如冬日骄阳,温暖无限。
他站起身,缓缓往旁边行了几步,行人的声音已经渐渐模糊难以闻到,宫冰煌也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他缓缓地坐下,神色一如既往的慵懒。
黄沙白土,碧云晴空,所有看惯了的大漠风景因为他身上的那抹青而变得异常的瞩目。他抬头望望天空,烈日晒头,脑袋在那一瞬竟有些晕了。
躲在暗处的女子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别的人都沉迷于幻觉之中而无法自拔,而他,却偏偏毫无反应。
“你站住!”身后是铜铃般的笑声。
宫冰煌微微却似没有听到她话般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女子鼻子重重一哼,猛然跃起,宫冰煌竟没有躲,生生受了那女子的欺负。
后背突然一沉,宫冰煌尚未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一双秀手套住。那个女子如猴子般腾跳到他的后背,并麻利的缠在他的身上。
宫冰煌顿了顿,停下步来,声音依旧淡若薰风:“姑娘,胡乱跳上男人的后背,可不是大家淑女的作风。”
“大漠里没有淑女,只有我一个妖女。怎么,我唤你你不回答,如今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叫你了!”悦耳的笑声连着女子膝上颤抖着的铜铃声分外的好听。
宫冰煌嘴角微勾,半侧过头望着顶上的如花的笑靥,雪白的肌肤竟比玉还通透明亮,微眯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嘟囔着叫唤个不停的小嘴……大漠里竟有这样的女子?
宫冰煌右手成掌,推出一阵掌风。女子敏捷的从他的后背跃开,摇了摇手上的酒囊袋子:“想要喝水?它可成我的了!”
女子一身奇异的装扮,头发简单的系成马尾状,一条青丝带松松地系着头发,衣裳也不似普通女子穿的那般轻逸飘渺,露在外面的肌肤如凝雪脂。而且……宫冰煌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女子赤脚,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姑娘,把酒给我?”宫冰煌伸手欲去拿酒。
女子退后几步,取下酒囊盖子,作势要倒。“给你也可以,只要你赢了我。我们大漠里最喜欢的是英雄男儿,我跟你三四天,你能够活到现在,算个英雄。我答应你,只要你赢了我,我马上带你离开。”
宫冰煌唇角勾出一丝笑:“那若我不跟你比呢?”
“大漠里可不像外面,没水没酒,你迟早会死。你不亏的!”挑眉一笑,女子盒上酒囊盖,横空一甩,将酒囊重新丢到他的手里。
宫冰煌目光微抬,盯着匆匆飞驰过来的狼群。
她竟然能够驱驭狼群?
素来听闻大漠里有能够驱驭狼群的妖女,原来果真有。目光落在跑在最前面的大狼身上,太子处心积虑以苍狼为由引他们到大漠,没有想到真的遇到了苍狼。
原来,所谓的铁血苍狼,竟然是受一个小女子控制的。
“你要如何比?”宫冰煌倒是难得地平静。
女子跳到苍狼背上,双手轻轻摸了摸苍狼的脑袋,亲热的附耳说了句什么。刚才还温驯可人的苍狼突然眼神凌厉起来,宫冰煌似感觉到什么,淡然一笑:“姑娘要让我跟狼比?”
此时苍狼群已经开始攻击宫冰煌。
他时而轻跃,时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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