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暨烨就这么的回到了风家,风楚予开始渐渐接受这个,只比自己大五岁的叔叔。
这个叔叔不像其他人,总是对他说你是以后风家的支柱,所以要严格要求自己,不得有一丝放松。
这个五叔却从不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还是把他当成十年前的稚儿般宠溺。
要知道当他在八岁那年,被测试出拥有风氏这一辈中最高的天赋开始,他就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开始培育,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他还是个八岁的孩童。
这种被宠溺的感觉,跟父亲的关爱不同。
五叔会带着他去山上打猎,然后把猎物就地烤熟与他吃。他从来没吃过这样处理过的食物,那一刻他才知道,世上有如此不同的美味。
五叔还会带他去河边钓鱼,去树上找鸟蛋,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要弥补他小时候失去的那部分童年一般,让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更妙的是,就算父亲知道了他这些逾越的行径,但看都是五叔带着他去嬉闹的份上,父亲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个在外游历了十多年的五叔,总有许多的谷外趣事可讲。对于他这种一出生就待在谷中,直到现在也从未出过谷的人而言,谷外的世界是个与谷中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过了两三个月有风暨烨陪伴的逍遥日子,风楚予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上这种生活。可惜风暨烨被他师父天机老人一封书信找了回去,说是师父有事交代他,于是又匆匆忙忙的回了三青山。
才没走几天,风楚予开始想念风暨烨在的日子了。好在之后风暨烨时常还会回来,还会给风楚予讲在外头碰到的一些趣事,还会带他在山野间玩耍。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年,风楚予年长了一岁,身量高了不少,脸上的稚气也减掉了不少,开始渐渐显露出他过世的母亲那绝世容颜的风姿,显然人越发的俊美宛若嫡仙。这般容貌他自己没觉得如何,倒是让谷中的未婚女子们都羞红了脸。
谷中气候常年舒适,就算是炎炎夏日的七月中,坐在主宅特意引水铸造荷花池旁的凉亭中,吹着从荷花池上带来的凉风,竟是感觉不到一丝暑意。
而亭内,一身着月白长衫,容貌脱俗,气质出尘的风楚予。正好一身玄色衣袍,同样面容俊逸,却器宇轩昂的风暨烨在品茗对弈。
不一会,风楚予的棋子已经失去大半,他也不逞强,立马认输。
“我输了,五叔的棋艺依然高超,我这点城府,实在不是五叔的对手。”
风暨烨笑着摇头道:“你这人总是这样,凡事都不愿去争取一番。”
他拿起边上刚用泉水烧开的砂壶,给两人泡杯茶。
“这棋局明明还有一线生机之像,为何如此早就要放弃。”
风楚予笑着接过茶杯,“我自小不愿被这些事所扰,本来父亲给的学业就重,心思早就都给了那,自然分到这上的心思就少了些。”
“哎···”风暨烨叹气,“真不知当年大哥选你当下任家主,是否为明智之举。你这般的清心寡欲,不与人挣的性子,怎能让风家在这飘摇的世间长存。”
“五叔这话可错了。”风楚予轻笑反驳道。
风暨烨看向风楚予,“何处错了。”
“风楚予放下手中茶盏,“爹曾经跟我说过,他继承家主之位那年曾经借助祖上的神器,给这数十年间的人世间算过一挂。卦象呈现生灵涂炭之像,却又是天命所定之局。所以父亲才会举家迁移进这山野老林之间,不再过问世间凡尘之事。而今谷外依然战火纷飞,我等风氏一族自是要走那明哲保身之道,方才是正途。”
风暨烨一听,也只觉得天命如此。想到几年前遇到的那位叫荆轲的侠士,被燕国太子丹请去刺杀秦王,没想到最后却落了个身死命损的结局。那人可在十步之内去人首级的快剑,自己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试问这样的世间高手,也无法杀死秦王,这不正是上天的旨意吗?
风楚予接着再道:“我虽没有借助到家族神器的力量,但不久前我也推算了一番。”
“哦!”风暨烨不经好奇,“可得出了结果?”
风楚予点头,“卦象呈归一之局,而后又变为分裂之势。”
风暨烨大笑道:“你这妄人,居然敢骗你五叔,你五叔虽然自小对家中玄学不敢兴趣,但也不是你可出言糊弄的了的。”
风楚予却不以为意,“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公认的族中第一天才,虽然不能算到具体的天道走向,看窥视一二,我还是能办到的!”
风暨俍不信,“要知道你父亲当年算出六国大乱,那可是借用了族中上古神器才得已窥视。你又有何能耐,小小年纪,就可不借助神器竟可窥天?”
风楚予不以为然,“父亲那算的可是连年限都知晓的,我不过是窥视个大概,不需要那般助力。”
风暨烨想来也是,于是好奇的问他卜算的仔细结果。
风楚予不再多言,只是拿手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一个字——“秦”。
风暨烨沉默,心想要是风楚予的卦象没错,这全国一统天下的霸业,想来是无人能挡了。
风暨烨正在为六国中即将失去国家,落为奴隶的六国子民哀叹,风楚予却再次说道:“其实这六国一统也不见得是坏事。”
风暨烨听到他这般说辞,顿时有些气恼,说出的言语自然有些恼怒的气息。
“这不是坏事,难道还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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