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此以后楚弈的性子也变的越发冷漠,甚至跟本有着至亲血脉的他,也不过是一视同仁。直至今日,身为人父的他,也再看不透楚弈心中所想。
次日风暨俍便找来风柳研的爷爷,也就是族里的三长老,两人商讨嫁娶事宜。
三长老本有些不同意此桩婚事,但挨不住孙女的苦苦哀求,最终只得同意。但想起前几日风楚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族长公子成婚,这在族中自然是现如今的头等大事,下人们自然手脚麻利的准备着种种事宜。
等这些琐事准备的妥当后,风暨俍才想到自己的五弟年纪与楚弈一般大,楚弈都以即将成婚,他却怎的还是孤家寡人呢?且族中对五弟有意的女子不在少数,想来必定可在成就一桩好事。
现如今楚弈成婚,风暨俍心中又想起了风暨烨的婚事。他自知这几年自己的身体是越发精力不济了,所以才想提早把家主之位传与楚予。
风楚予的母亲是因为他才难产而死。为其人夫与人父,风暨俍自是知道,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楚予一出生就背负生母的亡故,他已经没有了疼爱自己的母亲,自然不能让其再失去父亲的关爱,所以他倍加关注自己次子的成长。
但本应最为亲近的兄弟之间,却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了现如今这般的局面,他自是不愿看到。他自不奢望楚弈能真心辅佐楚予,所以想给楚予尽早寻些助力也是势在必行。
如今楚予年纪尚小,倒不急着成婚。况且身为风氏未来族长,族母之位也不可草率。但如果暨烨与族中本家女子成婚,不仅可以解决自家幺弟的婚事,还能为楚予添加一份助力,此举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想到至此,他立马叫来管事,让他去收集族中本家里,所有尚未婚配的女子名册,打算为风暨烨谋划婚事。
风楚予昨晚与风暨烨两人对月饮酒,吟诗作赋了一番,最后还是他不堪酒力,早早的就醉倒鼾睡。今日一早醒来,时辰已经较平日里晚了许多。草草收拾后,就来到父亲的别院给父亲请。
一进园门,他便见着面带不悦的风暨烨从父亲的书房中走了出来。
他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和父亲生了闲气?”
风暨烨看到风楚予,脸上的神色才好了些,道:“没什么,不过是些烦人的琐事,不必理会。”说完伸手抚上风楚予的额头道:“昨晚叫你别多喝,你偏不听,瞧着脸色,怕是酒还没醒吧。”
风楚予一脸无奈的笑道:“我也不知这酒虽然香甜,却也猛烈,一时不觉,竟是喝多了!”
风暨烨也笑道:“那是我托人从塞外带回的番果酒,别看此酒果香浓郁,入口甜腻,但酒劲的确不小。可我也没料到你的酒量还是那般不堪,不过才几杯下肚,就醉了不省人事。哎~还要麻烦我将你送回房。”
“怪我怪我,都怪我酒量不胜,连累了五叔你了。”风楚予虽然说着道歉,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风暨烨倒也不恼,只是笑着关切道:“现在怎么样,头可会疼吗?”
风楚予笑着拉下风暨烨的手,浅笑道:“今早珠儿已经让我喝了醒酒汤,不碍事的。”
“那就好。”风暨烨道:“先去给你的父亲请安吧,回时来我的院中一同吃早食。我让人从外头买了些特色糕点回来。你尝尝看可有喜欢的,回头我让人再去买。”
风楚予点头答应,别后过风暨烨后,往父亲的书房走去。
风楚予一进父亲的书房,就看到摆在书桌上的数张女子画像。他心下一惊,以为是父亲这是要老来续弦,给自己找个后娘?
他给父亲请安后,疑惑的看着这些画像道:“父亲拿这么多的女子画像,所为何意?”
“哎···”风暨俍叹气,“这些是给你五叔物色的女子。”
风楚予听后,才知道不是父亲要续弦。可一听是给风暨烨物色的女子,却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种郁结之感。
风暨俍没有发现风楚予的异样,继续无奈道:“你也帮我劝劝你五叔,他平日里最是疼爱你,你说的话比为父还管用。”他喝着已经微凉的茶水,继续道:“虽说我们风氏一族与俗世之人不同,寿命较寻常人长寿些,但他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风楚予有些愣愣的听着父亲的话,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默默的闭了嘴。
“为父也总有要老去、死去的时候。而今你哥哥又是那样的性子,我若不为你们张罗着,将来还有谁能替你们去谋划啊。”
风楚予一听自己的父亲这般言辞切切,又看到父亲那已经斑白的两鬓,心中不免有些苦楚。他劝解道:“父亲可不要这样说,我们风氏族人的命数至少也可尽达百岁之多。您不过才半百的年岁,为何要这般。”
风暨俍苦笑,“楚予你是有所不知啊,为父这几年,精力是越发的枯竭了。”他长叹道:“许是早年使用族中神器窥视天道,而降下的反噬吧。”
他怜爱的摸了摸风楚予的头,轻声道:“我已与你哥哥说过,明年我就会带你去完成族长交接大典。到那时保卫风氏一族的重担,就要落于你肩了。”
从父亲的书房中出来,风楚予的脑子还有些糊涂,他就这么走着走着,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就这么的走到了风暨烨的院子前。
此刻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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