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太子的问题,落鹤子终于开始正视这位太。踌躇了一会,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在手中点了又点。
“此乃天机,贫道修为过浅。”落鹤子摇头时也是风轻云淡的,“虽不得平天下之法,然则可向曲中求。我徒儿当初用了一个理由换了活命,太子现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说一个理由,让被你抓的人都活命。”
当初从张县逃离时,张辉三人被抓到太子面前,幸亏张辉机智说了一个理由,加上那时太子心情也不错,才逃了出来。
只是这件事可没人告诉给落鹤子,此时竟然能说出来,张辉张武都心惊不已。终于不敢再对落鹤子有任何怀疑,明白这真的是位“仙人”,虽然他说什么都不教,但能拜他为师,就是无上的造化了。
太子只当这些是张辉告诉落鹤子的,也不在意这些,“杨业是钦国数一数二的大将,我若放了他,以后又会有多少桑国儿郎丧命于他的手上。”
“先听听一下我徒儿怎么说吧。”落鹤子始终面带淡淡微笑。
“我哪里知道要说什么呀。”张辉怂了怂肩,只要不涉及自己和亲友的生死,他就很无所谓。
落鹤子微笑的看着张辉,盯着他,盯到他毛骨悚然,让他开始怀疑人生,然后淡淡的说道:“这样吧,如果你想不出来,就也一起死在这边吧,就和你当初遇到太子的时候一样。”
张辉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太子哈哈一笑,觉得落鹤子是在开玩笑。
“师傅,我可是认你当师傅了呀!”张辉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算了,没什么的,我也就是随口问问,真人不要为难爱徒了。”太子始终认为他们两个师徒在演戏,但是嘴上还是劝了一句。
可是,落鹤子的目光却缓缓的扫过在场每个人的眼睛,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加上坚毅的眼神,让所有人都明白他在认真的。
“闲杂人等都退走。”落鹤子说的很轻,却让人不可抗拒。
御账亲骑当然不肯,他们是保护太子的,此时岂能退走?他们抬起头,直视落鹤子的眼睛,只是没多久就全身大汗淋漓,随后就在太子的吩咐下退走了。
最后,只留下了太子、张宇、张辉、杨业、旬将军与落鹤子。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今天是会带你走的,你不要怕。”
“你不是说讲不出理由我就会死在这里吗?”
“你是我看中的徒弟,怎么可能会让你死?放心吧,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行。”
这时候,张辉心中很纠结了。首先,应该是落鹤子算到了什么,才敢这么说,只是到底算到什么张辉不知道。其次,这次和上次一样,也是给一个理由,上次说的是“救太子一命”的理由,这次应该也差不多。最后,既然算到了一定会活,那么随便讲几句是不是也可以?
杨业、张宇等人,哪个不是威震一方的人物?此时都盯着张辉,都在落鹤子的话语中,重视起这个北地的小痞子。
“有什么提示吗?”憋了好久的张辉,终于忍不住问道。
落鹤子摇了摇头。
“要不算了?”太子也被目前的氛围所影响,小心翼翼的问道。
落鹤子又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此答,可兴天下百万匹夫;此答,可缓异族野兽之危;此答,可助太子救济天下;此答,或可见仙道矣。”
“这么厉害?你开玩笑吧。”张辉吓了一跳,口无遮拦。
“或许只是一颗小小石子,可波涛皆由水珠起,狂风需由空穴来。”
张辉又思索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张宇见此则鼓励道:“小兄弟可畅所欲言,不要惊怕,你我所处不同,或有别的见地。或许对你来说很简单的问题,对我来说就很困难,既然真人都如此说了,也是算出你讲的是对的。”
作为太子张宇的对手,杨业研究太子的多,这些年来也经历的多,此时的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只是那层纸还没用被点透,他也一下子想不出所以然来。
能活命,旬将军自然也不原意死,反正又不是求饶,也算得是英雄。想到此,旬将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张辉与落鹤子。
“你就是旬言吧。”落鹤子并不着急,四处打量着,并把目光收聚到了旬将军身上。
“是的。”旬将军平时洒脱自然,此时却不敢在落鹤子面前放肆。
“可惜了。”
到底可惜了什么,旬将军没有问,落鹤子也没有说出来。而张辉接下来也说出了他绞尽脑汁所想出的东西,这到底可惜了什么也就没有人再注意了。
“我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张辉捏了捏鼻子,觉得自己将要说的上不了台面,但这确实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太子你大祸临头了!”
“嗯,果然是我徒弟,我以前在街头算卦的时候,也常以这句开场。”落鹤子没说的是,那是两百年前,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道士,靠给人卜卦为生的小道士。
“三国百年安定,无有兵戈。你起了这站端,必为天下恶首。虽说整肃山河,实能给无数百姓安宁。然则站端一起,多少白首流离失所。我见那人死鬼生,我见那妖兽纵横,我见那老人食人,皆为乱世之象。这些!都是,因为你!”
太子听后,连连退后几步,脸色已经泛白。他的理想是救济天下,是保护天下百姓安康,此时却被一个百姓这么说,他的心在滴血啊。
然而,落鹤子一脚就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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