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变得飘渺无尽头,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日头。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用肉眼所看到的那么美好,就连阳光也有照不到的死角,有死角,就会有阴影,有阴影就会有邪恶。
李寻欢始终昏迷不醒,我们三个人一路之上都是紧锁着眉头,完全不在乎他们将我们送到何处去,我们已经忘了生死,那一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李寻欢生死存亡才是最重要的。
我在颠簸中突然想起了玲玲,想起了林诗音,想起了那个大辫子姑娘孙小红,甚至想起了那个神踪飘忽的林仙儿,她们这些人有的天真浪漫,有的温柔娴淑,有的敢爱敢恨,也有的专门带男人下地狱,但是她们至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活着,能活着真好!
原来生命是如此地脆弱,如此地短暂,就好似流星一般,稍纵即逝。
她们也同样与李寻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们都爱着他,都想得到他,到最后唯一能够得到他的心,他的人的人是…
唉,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让她们又爱又恨的男人就躺在我的身边,面色死灰,牙关紧咬,周身冰冷,唯一能证明他活着的是那弱之又弱的脉搏。
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撒手人寰?我安慰自己不会的,李寻欢是九命怪猫,经历了多次的生死考验,他都坚强地挺过来,这一次他也一定会挺过去的。
不管安慰自己多少次,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下来,我紧紧捧着他的身子,让自己的温暖能够传递给他,让他能够获得些生机。
如果此时能够用我的命来换回他的命,那么让我死一百次我都心甘情愿。
王霸的研究所藏得很隐蔽,是一座灰白色的小楼。
周围的一切也同小楼的颜色一样灰蒙蒙一片,没有一丝的生气。
王霸说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因为找不到合适实验体,所以一直都空着,楼里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哑巴看着。
就连阳光都不愿靠近那座楼,可是那个哑巴却每天准时地那把椅子坐在楼外半眯着眼晒太阳。
现在突然看见我们几个人像鬼一样冒出来,他的人立刻从矮凳上蹦了起来,奔了过去朝我们依依呀呀地比划着,谁也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如此地感到兴奋,只有王霸懂得他的意思,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这才总算安静下来。
我们被带了进去,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沿着长廊走到尽头是一个生了锈的铁门,开了铁门,里面是一张铺着稻草的床和一张少了一角的方桌,桌子上落满了灰尘,我们四个人就这样被关在里面隔离了外面的世界。
那个哑巴在铁门外搬来一张方桌上面放了几个粗菜和一壶酒,他朝我们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又举了举手中的木棍,那意思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要想着骗到钥匙,否则他就对我们不客气,我们根本懒得理他,蹲在角落里,各自想着心思,是一言不发。
在面对生死的时刻我们都似乎犹豫了,事实真的能够像我们表现的那样甘愿英勇就义吗?也真的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吗?
只要是人就都有弱点,李寻欢的弱点就是义气和情感,只要用这两样就能够完全控制他;对于郭嵩阳,大概能够克制他的就是义气,这个人义薄云天,对李寻欢简直比自己的亲弟弟还要好十倍,李寻欢就是他的弱点;至于我和胡小翠,我们的弱点就是眼前这两个男人,只要他们在对方的手里,我们这两个弱女子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现在这个王霸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四人的弱点,他利用瓦解一个来控制我们其他的三人。
李寻欢和郭嵩阳就是我们这支队伍中的主心骨,李寻欢一倒下,我们三个人的精神无疑等于被瓦解了一半。
现在连在百晓生排行第四的郭嵩阳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经无计可施了。
只听胡小翠抬起头忽然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伸长了脖子等着被宰吗?”
我半跪着为李寻欢掩了掩衣襟,黯然道:“那你认为呢?现在我们已经被逼到一个死角,哪里还有退路?”
郭嵩阳一直抱着那柄仿真剑靠在墙上,此时他答道:“有,我们还有退路。”
我和胡小翠的眼立刻亮了,一人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叫道:“退路,退路在哪儿?”
郭嵩阳道:“只要我们三个人有一个人主动放弃生命,去做活体实验,这样留给其他三人足够的时间,或许还能够逃出去。”
我瞧了一眼李寻欢,又望了望胡小翠和郭嵩阳,他们已明白我的想法,立即异口同声地道:“绝对不行!”
我说道:“为什么?”
郭嵩阳道:“你是唯一能够安慰李寻欢的精神支柱,你若是就此前去牺牲自己,李寻欢醒来一定会受不了刺激的,而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没有颜面再去面对他。”
他霍然起身,盯着铁门外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哑巴,沉声道:“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生有何欢,死有何趣,怎能让小女子去做牺牲,而自己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懦夫做的事,我郭嵩阳不能做!”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失声道:“莫非你要牺牲你自己?”
郭嵩阳没有回头,却点了点头。
胡小翠的神情有些僵硬,她愣愣地盯着郭嵩阳的背影,忽然掩面而泣起来,郭嵩阳却突然厉声喝道:“够了,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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