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姚!你去死吧!”
顶楼,闫嘉致一把将身穿病号服的妻子简姚推了下去,脸上的笑愉悦且狰狞。
简姚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便已突然腾空,失重感令她的心脏猛烈跳动
刺骨寒风划过肌肤,令简姚不得不闭上双眼。
但,丈夫闫嘉致那魔鬼般嗜血的笑容,在简姚心中却犹如针扎火灼。
“嘭!”从四肢百骸到内脏的撞击、撕裂,令简姚痛不欲生。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惊慌又茫然。
为什么她倾尽所有爱了大半辈子的丈夫闫嘉致,会在自己流产住院时,将自己从十八楼推下去?
难道是他早已厌倦了自己?
还是在她撞见了他出轨堂妹简霏霏,愤怒到流产时,这段婚姻便已走到了尽头?
亦或是说,闫嘉致一年前为她买的人身保险,当真是他穷到发疯时的早有预谋?
“为什么?!”简姚猛然坐起,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瓷白好看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姚姚,你醒了!”女人温柔又难掩欣喜的熟悉声音在简姚耳边响起,令她瞬间觉察到了异样。
从十八楼摔下来,别说能被救活,恐怕连内脏脑浆都难凑齐全。
简姚疑惑看向四周,入眼的竟是极具年代感却又整洁的家具摆设。
“姚姚,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呀。”姚春华见女儿神情痴痴,半天没有丝毫反应,便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简姚看着面前尚未被病魔折磨到脱发、憔悴、骨瘦如柴的年轻母亲,霎时泪如泉涌,直接将人紧紧抱住,“妈妈!”
“姚姚不怕!医生都说了只要你好好擦药,额头一定不会留疤的。”姚春华一遍遍轻拍着女儿的脊背,柔声安慰道。
女儿自幼爱美,连半月前手上生了冻疮都哭了很久,定然不愿自己额上留疤。
额头一定不会留疤?
简姚心中咀嚼着这句话,看着对面镜中自己那张额头裹着纱布、稚气未退,却已难掩明艳动人的一张脸,心中又惊又喜。
她不仅没死!
还重生回到了十六岁那年,自己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的高三寒假。
那个时候,父亲的厂子还未因为火灾付之一炬,母亲也没被病痛折磨,自己也尚未因为听了闫嘉致的甜言蜜语而放弃高考。
眼前的一切,宛如梦境。
简姚整整用了十多分钟才敢相信。
“妈妈,我没事。”简姚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在母亲温暖脖间蹭了蹭,猫儿一般撒娇道,“就是有点想吃你做的红烧鱼了。”
“都多大了,还撒娇。”姚春华轻拍了拍女儿的背,嘴上的话虽是责备,但近些日子一直满是担忧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等你额头上的伤好了,妈妈一定给你做。”
鱼肉是发物,姚春华担心会影响女儿的伤口恢复。
临近中午。
简姚看着厨房内忙前忙后的母亲,她还是那般年轻、好看。
即便是在家做家庭主妇,浑身上下也依旧透露着书香女子的精致与优雅。
上一世的简姚,虽然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却未学到母亲哪怕十分之一的优雅从容。
泼妇一般,将大半生都耗在了那个将自己置于死地的男人身上。
简姚苦笑。
她刚顺手拿起一根葱,却被姚春华出言制止,“姚姚,你的伤还没好,这些事妈妈自己来就行。”
“妈,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上一世的简姚,在嫁给闫嘉致之前,一直被父母宠着,虽算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算基本上没做过任何家务。
姚春华看着从不进厨房的女儿熟练地把葱姜蒜洗切好端到自己面前,又惊又喜,“姚姚,你长大了,也懂事了。”
简姚见妈妈这般反应,不禁鼻头有些发酸。
想她曾为闫嘉致洗衣做饭劳心劳力了二十多年,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流产住院时,被出轨的他狠心从十八楼推下去。
此刻,她不过顺手为母亲洗切了配菜,母亲就感动成这样。
简姚觉得——上辈子,自己为了闫嘉致那个人渣抛弃父母,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幸好,上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她一定要将上辈子亏欠父母的,全都补回来。
“老婆,我回来了。”推开家门的简俊良,在看到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简姚时,先是一怔,而后欣慰一笑,“姚姚真懂事。”
两世年龄加在一起五六十岁的简姚,羞得脸上滚烫。
越发觉得上辈子的自己太不懂事。
简姚看着父亲那张英挺俊逸的脸,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扑到他的怀里。
“爸爸,我想你了。”上一世的简姚,与父亲的最后一面,见到的却是一具已看不出人形的烧焦尸体。
“怎么还哭了,是谁惹我们姚姚不开心了?”简俊良温热大手轻揉了揉女儿柔软浓密的头发,声音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自家女儿,素来都是小霸王一般,何时像现在一样这么委屈地哭过。
简姚努力控制住情绪,为了不让父亲担忧,便道:“爸,我想吃烤鸭了。”
“你这孩子,晚上爸爸回来一定给你买烤鸭!”简俊良轻点了下嘴馋的女儿,从贴身口袋中取出一个铁盒,送到她面前,“你看爸爸刚才给你买什么了?”
简姚看着父亲长了冻疮的大手中铁盒上“冻疮膏”三字,觉得异常扎眼。
前几天,她分明是因为闫嘉致那句“喜欢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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