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为和傅不易是一样的人的阳依,她与阚闯之间就不存在沟通的问题吗?答案是,他俩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沟通。阳依,在其他方面尽显豪爽霸气一面。但,唯独在情感方面,她是小女人。她依赖阚闯。结婚前,她和阚闯分手过一次。她又找了个男友,后,无果。再后,她与阚闯复合。复合后的阳依情感方面就像变了一个人。仿佛她参透了自己的宿命,仿佛阚闯注定是她要追随的人。她开始依赖阚闯,就像傅不易依赖她一样。她把骨子里原有的,和傅不易一样的依赖,释放了出来。那么,作为阚闯,他的身边同时有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存在。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要么,他会同时拥有两人,要么,他会同时失去两人。
再来说阚闯,他在与傅不易的沟通中,犯了两个错误。他不断的提到钱,提到二十亿的利润。这是傅不易所不屑的。另外,他提到了傅不易的过往,这是傅不易曾经最不愿意提及的。虽然现在的他不再那么阴郁,但被最亲近的人翻出来,拿这个说事儿,他受不了了。很显然,阚闯真的不会和傅不易沟通,或许说,他不会和傅不易这种人沟通。和无法沟通的人是不能做朋友的,更不能做生意伙伴。这是阚闯当初犯下的大错。
“干啥呀老阚?揭我伤疤啊?是,我是穷困潦倒过。你想说啥?你想埋汰我呗?是,我他妈的当初卑微到低三下四的去和我前任借钱。我从未给过她什么,相反的,我要伸手向她借钱。你拿这事埋汰我是不?另外老阚,你不断的,不断的跟我提二十亿二十亿。你明知道我现在不缺钱,你他妈的老跟我提什么钱钱钱?我不爱听。”傅不易似乎爆发了。
两个无法沟通的人,自然省略了中间的沟通环节,其结果就是,要么和平相处,要么分道扬镳。客观的讲,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傅不易这不是在爆发,或者发脾气。他这是在遵循客观规律。
“你他妈的唠的什么屁话。”阚闯也抬高了嗓门。“你和谁借钱,跟我有他妈什么关系,我他妈犯得着埋汰你吗?再一个老傅,有些话,我好早以前就想对你说了。我觉得你不正常,你不是正常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说你不爱钱?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你不爱钱,钱也不会爱你。你是在放弃你的财富。一个连财富都可以随意放弃的人,你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你告诉我?而且我告诉你老傅,我预言,不,我断言,放弃财富,只是你放弃行为的开始,今后你会放弃你拥有的一切。朋友,亲人,爱人。一切一切。最终,你会一无所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个自愿放弃一切的人,那就是在逃避。这是一种逃避的行为。你究竟要逃避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阚闯也终于爆发了。
“我不同意这个项目。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怎么地老傅,你是在提醒我,你是大股东?你有一票否决权是吧?我现在提议,马上,修改公司章程,取,消,大,股,东,的,一,票,否,决,权。”最后这句话,每说一个字,阚闯都狠狠地拍一下桌子。而最后这个“权”字,发力拍桌最重。他在捍卫自己,自己的优秀,自己的能力。优秀的人,不允许被他人否定。他必须捍卫。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撤资……散伙。”貌似傅不易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他真的无法应对目前的状况了。他选择了放弃和逃避。这是他的性格使然。他想立马就走,结束眼前的一切。
阚闯大怒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他妈的再怎么生气,我都不敢提散伙。你居然敢说散伙?我就知道,你不同意这个项目,你是瞧不起我,你认为我没有这个本事,没有这个能力挣到二十亿对不对?我还就要让你看看。你以为就你有钱是吧?我告诉你,愿意给我投资的人大有人在。好,你说的散伙对吧?散就散。谁怕谁啊?公司别他妈开了。明天就关门。”
“你他妈的这是在偷换概念。我同不同意这个项目,和你的能力没有关系。”很显然,傅不易在为自己辩解。人生中少有的辩解。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乎阚闯这个朋友的。
而词穷的傅不易这次居然用了“偷换概念”这个新词儿。这是他在n年前电视里学到的。“国际大学生辩论大会”这档节目。他最喜欢当年上海复旦大学的四辩,蒋昌建。时过多年,傅不易依然清楚的记得当年蒋昌建在决赛最后一辩中最后一句所引用的某位名人的名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注定要用它来寻找光明。这句话与傅不易的心境,不谋而合。
“别跟我提什么他妈的概念。什么概念?现在的概念就是……散伙。”
“散伙也是怪你。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老阚,同时也是触碰到阳依的底线了。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少他妈跟我提什么狗屁的原则和底线。你现在吃饱了,你开始跟我玩他妈的原则和底线了?虚伪。这就是他妈的虚伪。”
“我看错你了老阚,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现在居然说我们不是一路人?多年的朋友,不,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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